“為什麼……”
“牧小武，為什麼！”
“牧小武，我恨你！”
“恨死你了……”
“卻是恨不起來……”
“牧小武……”
“如果你願意，我一定會跟你走的，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
“牧小武，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
牧武聽著程珺的夢語，不由得怔住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儘管他不是太明白程珺所說的一些話，但是他知道程珺口中的“牧小武”，正是牧武自己。
天玄大陸之上，也就只有程珺那麼喊牧武的。
牧小武！
對於牧武來說，這是一個很久遠的名字，如果不是聽到程珺的夢語，他都差點忘記了這個有著特殊意義的名字。
“你怎麼那麼弱小的，以後又該怎麼保護我。”
“珺姐頭，是你太強了而已。”
“也是，誰讓我是你的大姐頭。嗯，你以後就叫‘牧小武’好了。”
“為什麼？”
“誰讓你要我保護，我是大姐頭，你是小武弟。”
“哼，我以後一定會比你強的，到時誰保護誰還不一定。”
“是嗎？等你能保護我再說吧。”
“一定會的。”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別反悔了。”
“你才會反悔，我牧武，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怎麼會反悔。”
“那就一言為定，等你哪天能夠保護我，我就不再喊你‘牧小武’了。”
“當然，到時你就是小珺妹了，哈哈……”
“小珺妹太難聽了！”
“難聽？那叫什麼？”
“嗯……要是你能夠保護我，我就嫁給你，到時你可以喊我‘娘子’啊。”
“我才不要你這個男人頭。”
“你才男人頭。”
“我當然是男人頭。”
“你……哼，就算你要娶我，我還不願意。”
“真的？”
“假的。”
“騙你的，我娘說我跟你有了婚約，你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也是。”
“一言為定，你可不要反悔。”
“就怕你會反悔。”
……
不知不覺間，牧武的記憶回到了兒時的一天。
突然之間，牧武終於明白到，自從慕容嫣然上門退婚之後，程珺就再也沒有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了。
如果當初牧武不答應下來，程珺跟牧武的關係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唉……”
牧武無奈一笑，發現曾經的牧武真心是個大笨蛋。
一個願意跟他逃到天涯海角的女孩，還答應退個毛線的婚，直接帶著私奔就算了。
要是當時的牧武堅持了下來，結果自然就會截然不同。
只可惜……
世界從來沒有假設的。
歷史，也不可以重來。
就算時間可以倒流，卻是無法改變因果。
該發生的，終究還是會發生的。
一縷晨輝，悄然透過山谷，灑落到了程珺的俏臉，讓冰豔有了一絲暖意。
“嗯？”
驀然之間，程珺的眼睫毛微微觸動了一下，很快便睜開雙眼，當映入到她美瞳中的人影是自己所熟悉之人，不由得怔了好一會兒。
“你醒了？”
牧武見到程珺那麼快就醒來，也不禁微微一驚，畢竟他估計還需要兩天的時間，不過一想到程珺的生命力如此之強，也就沒有想太多，凝望著程珺的美眸，展顏一笑，彷彿晨輝一般讓人感到溫暖。
“是你救了我？”
程珺本能地問了一句，不過瞬間就意識到自己如此一問，簡直就是多此一舉，立馬話鋒一轉，認真地說道：“快去救我的師父。”
“救你的師父？”牧武微微一怔。
程珺的師父自然就是玄青派的掌門古芸，先不說她的身份，單單她作為七星武帝，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會遇到危險才對，不過一想起程珺先前的重傷，牧武終於意識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牧武連忙問道。
牧武自認對於古芸的瞭解不多，卻是相信古芸不是那種會發動玄龍域戰爭的人，清楚這背後之人不是古芸，而是古芸的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