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妃聞言，搖了搖頭，微微笑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哪怕你突破到天玄武神，也是沒有辦法的。”
說著，還沒等牧武開口，玄妃便搖了搖頭，示意讓她說完，道：“我本是已死之人，若不是玄天神劍，我根本無緣與你相見。”
說到這裡，她笑了笑，一臉很開心的樣子，道：“恭喜你了，你沒有讓我失望。”頓了一頓，“當年三界大戰，眾神群魔隕落，天龍界便是主戰場，於是有了天龍神墓。”
“天龍神墓？”
牧武微微一怔，不明白玄妃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些事情。
“天龍神墓，眾神群魔的殘魂都在裡面，如果你有機會，就去一趟，也許能夠找到成就天玄武神的可能。”
玄妃很認真地說道。
“成就天玄武神？”牧武不由一驚。
“是的。”
玄妃解釋說道：“這，也許是天玄大陸唯一能夠突破到天玄武神的途徑。”頓了一頓，“就算不能突破到天玄武神，成就十方武聖是沒有問題的。”
說著，她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道：“以你的資質，修煉到九宮武尊已經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不過十方武聖，這就不是資質和資源的問題，還需要天賜機遇。”
“天賜機遇？”牧武一陣疑惑不已。
“天有規，地有則，無論什麼樣的武者，要成就十方武聖，需要一點天機。”玄妃鄭重地說道：“八荒掌空間，九宮控時間，十方定因果。”
“十方定因果？”
牧武明白八荒和九宮，對於十方，還是第一次聽說，當時白狐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了牧武，十方需要“悟”，每個人的“悟”都會不同，而且無法言傳。
“武宗之勢，武尊之域，武聖之界，空間為‘勢’，時間是‘域’，想要成‘界’，就需要因果。”玄妃解釋道。
“因果？也就是規則嗎？”牧武疑惑地問道。
“嗯，你可以這樣認為。”玄妃笑道，“不過，當你真正理解規則的時候，便是踏入天玄武神之境的時候。”
“我會記住的。”牧武認真地說道，便話鋒一轉，“玄妃姐，真的沒有辦法嗎？”
玄妃搖了搖頭，欣慰一笑，道：“沒有人能夠違背規則，就算是神，不過是遵循規則的超級強者罷了，至於魔，雖然一心想要破壞規則，但到頭來，還是遵循規則做事，終究沒有能夠跳出規則。”
說到這裡，玄妃想到什麼，便話鋒一轉，道：“至於你修煉的大混元訣，我並不知道是誰創造出來的，如果你有一天能夠將其修煉到大圓滿，也許可以嘗試一下跳出規則，遊離在規則之外。”
“跳出規則？”牧武怔了一下，一時間沒能明白。
“大混元訣的存在，本身就是規則之外。”玄妃笑了笑，再次轉移了話題，“嗯……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的話，你要好好記住，這些算是姐姐畢生的經驗，希望對你的武道有些幫助……”
說著，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牧武雖然很想說些什麼，不過最終都沒有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玄妃的講述。
“玄妃姐，當年你是怎麼被殺的？”
牧武聽完玄妃的講述之後，便發現了一個疑點，玄妃始終沒有談及到她是怎麼死的，至於其他的經歷，都說得很詳細。
玄妃稍稍遲疑了一下，玉掌禁不住緊握了起來，彷彿想到了什麼怒然的事情，不過最後鬆了開來，嘆息了一聲，道：“是師兄背叛了我……”
話音未落，玄妃的杏眼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怒與恨，轉眼即逝。
“你也不用找他為我報仇。”
還沒等牧武開口，玄妃驀然笑了笑，淡然說道：“生死由命，成敗在天，背天而行，終有此劫。”頓了一頓，“而且，他的強大，完全超過你的想象。”
“玄妃姐……”牧武輕喊了一聲。
“好了，該說再見了……”
話音未落，玄妃殘缺的意念，終於消散了。
四周，只有一片無盡的幽暗空間。
孤寂！
“玄妃姐！”
牧武陡然大喊了出來，只是讓這片幽暗的空間變得更加孤寂……
還有一些悲涼……
“跳出規則？”
冷靜了下來，牧武突然想到了什麼，擦拭了一下眼角，雙拳便緊握了起來。
沒錯，在規則之內，玄妃不可能再活過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