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紫霄就是皇子了,一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複雜起來。
雖說大芫領土廣闊,正處於繁盛時節,但是這一切都只是一種假象,他參與朝政,自然知道一些朝堂之事。
尤其近幾年,皇上安於享樂,平時更是熱衷於尋找長生不老的藥方,很多時候都將政事交給太子處理,現下他竟然輕易地準備將兩座城池交出去。這令想要報效大芫的他,情何以堪?
想到這裡,他將自己寫好的作戰計劃捏作一團,丟到了地面之上。
作戰計劃寫得再好有什麼用?楊澈看著那一團紙,不斷得問自己。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無比混亂。
他此刻只能希望晴宛的計劃能夠實現,如此一來,太子得以保全,城池也得以保全。
窗外吹來一陣勁風,將那虛掩的窗子吹了開來,楊澈剛一抬頭,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變翻窗進來。
來人正是紫霄,紫霄蹙眉看著楊澈,兩人在今日城樓事件後還未說過話。
楊澈訝異於紫霄的出現,愣了一陣子才道,你不是同晴宛一起去救人了嗎?”
紫霄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開口道,“我與晴宛到了半路,發現京夏軍隊有異動,我們討論再三,我才趕回來通知你!”
楊澈聽完有那麼一瞬吃驚,可隨後,他臉上就閃過一抹自信。
夜襲,這兩個字在他腦中極不陌生,早在他踏足虎門關的那天開始,他就將蕭瑾睿可以出的招數都在心裡默默思索過了,這是他馳騁沙場多年的習慣。
現在蕭瑾睿終於出招,而且還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招數,他顯得成竹在胸,只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楊澈說完,便拿起了自己的兵器,披上鎧甲,大步走出門外,一聲令下,他的部下便很快集合起來。
此時此刻,紫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裡不免生出了一分敬意來,至少在行軍打仗之上,他比不上眼前這個披著鎧甲的男人。
看著楊澈的背影,紫霄依舊記得剛才楊澈臉上的自信,他知道,楊澈能夠守住這座虎門關。
紫霄在屋內待了一會兒,見楊澈處事不驚,便乘著夜色去往蕭瑾睿的營地。
蕭瑾睿帶著傷來到了那捆綁太子的大木樁,白潛和莊主也已經被他從陷阱里拉出來,白潛和莊主被鐵鏈捆得死死的,幾乎無法動彈。
晴宛的悲傷過去,待到反應過來時,蕭瑾睿已經逃出了帳子,晴宛看到那一地的血跡,眸子剎那間通紅。
她發了狂似的跟隨血跡追了出去,卻在走出帳子的時候,看到被綁的族人平平安安得站在帳子外面,她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確定是真實的,她的眼眶溼潤了,她想也沒想,就上前替族人解開捆綁的繩索,當所有族人得到自由的時候,她心裡的疑惑越發生了出來。
明明蕭瑾睿將她的族人關入了陷阱之中,為何此時她的族人會在這帳子外面,而蕭瑾睿也沒有再派士兵進行關押看管,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想起比試之前蕭瑾睿說過,若她贏了,就放了族人,如今看來,難道是蕭瑾睿遵守了信用?
晴宛確實猜不透蕭瑾睿的心思,只帶著族人趕快離開蕭瑾睿營帳的勢力範圍。
虎門關的之戰已經開始了,蕭瑾睿計程車兵乘著夜色爬上城樓,楊澈早已洞悉這戰略,早城樓上準備了熱油滾石,只待蕭瑾睿士兵得意忘形之時出招。
很快虎門關城樓的寧靜被打破了,這一切出乎蕭瑾睿的意料之外,城樓上響起了激烈的嘶吼聲,很快便火光沖天。
楊澈行軍經驗豐富,守城戰他亦尤為在行,這虎門關在他的指揮之下,非常牢固。
蕭瑾睿坐在木樁附近的一張椅子上,吃了一粒療傷靈藥,微微調息了一陣子,這才覺得胸口舒暢了些。
有人替他端來一杯茶,被他狠狠打翻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茶杯被摔地粉碎。
蕭瑾睿看到虎門關燃起的火光,就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了,白天攻城他久攻不下,夜裡打算夜襲,沒想到楊澈竟如此厲害,可以看穿他的計謀,並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看來今日夜襲要失敗了,以後想要再用這招,就很難讓楊澈上當了。
原本以他對大芫皇帝凌軒的瞭解,太子在他手中,凌軒退讓拱手讓出城池的可能性很大啊,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動靜,蕭瑾睿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氣悶。
他抬眼看了看被日曬雨淋,奄奄一息的大芫太子,心裡頓生怒火。既然凌軒並不如他的預料讓出城池,那這個大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