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已經不自覺地向著城門走去,這城門守備似乎是真的鬆懈了下來,想來她昏迷這幾日蕭瑾睿可能以為她早已出了城了。
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那自是離開京夏的好時機,她有意加快了腳步。就在出城的剎那,她突然覺得有雙眼睛在看著她,似乎夾雜著一股殺意,令她渾身一寒。她抽了一口冷氣,小心翼翼地張望,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或許是她多心了吧,她暗自思索。又邁開了步伐。
不對,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被她遺忘了,她收回了腳步,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站定,看著百姓在城門處進出,她只覺得眼前一晃,究竟是什麼被她遺忘了,她不斷地問自己,突然她伸手往懷裡一摸。之前揣在懷裡的御靈天書不見了。
她幾乎第一時間往蕭瑾桀的府邸奔去。可剛才出來的時候她一直在思索事情。根本沒來得及看路,這一下令她感到無比的無助。
她真沒用,那御靈天書是御靈族最重要的寶物。她怎麼可以弄丟了,而那蕭瑾桀也著實可惡。想來他救她的真正目的其實是御靈天書。
她怎麼可以這麼天真,她自嘲地笑著,走在喧鬧的大街上,卻無法展露笑顏。
離開紫宵是她心中難以承受的痛,如今她又弄丟了御靈天書,這讓她感到無比頹然,這天大地大,她似乎只是個沒用的人,懷揣著賽珍族長的囑託,掌握族人命運的怎麼會是她這個沒用的人?
她突然感到無力,被紫宵打傷的胸口此時隱隱作痛,令她無法動彈,她只能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背靠著牆面,倚靠著低頭沉默。
她第一次感到無比無助,只想停下來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讓她回到久極山上的無憂無慮該多好。
可時光不能倒回,發生的事情猶如石頭上刻下的劃痕,一旦刻上了就永遠抹不掉,哪怕隨著時間被慢慢磨平,也無法回到原來的樣子。
她只覺得頭疼難忍,胸口也漸漸竄起錐心的痛來。她緩緩得蹲至地面,看著地面上自己頹廢的身影,深深吸了幾口氣也始終無法減輕半分,漸漸的眼前變得模糊起來,她不甘地用手抹去那剛剛溢位的淚花,她突然發現自己頹廢的倒影被另一個影子覆蓋。
“沒想到你也會哭!”一個低沉的男聲在她的上空迴盪,她看著白色錦袍的邊沿正向著她的視線接近,她猛地一抬頭,一雙朦朧的眼睛對上白潛璀璨的眸子,陽光照在他整潔的髮絲上,微微閃著光芒,他淺淺笑著,像在看一個迷路的孩童,臉上帶著一抹欣慰,像是好不容易找到調皮的孩子般語重心長,她頓時眼眶溼潤。
她啞著聲音道,“沒想到,被你看到我這麼狼狽的樣子!”
“你狼狽的樣子我看得少嗎?”白潛伸手就抓住了晴宛的雙手,一用力就將她整個人拉了起來,順勢雙手環住了她的腰,撇了撇嘴,唇便覆上了她的。
晴宛對這突如其來的吻毫無準備,慌亂間就被白潛攻陷了唇齒,白潛的吻帶著懲罰意味,霸氣地像是要馴服眼前這個倔強女子。
晴宛只覺得胸口的疼痛漸漸因為這個吻而減輕不少,彷彿將她空洞的心填滿了一樣,而她殘破的思緒和情感也在此時徹底沉淪,她知道她並不愛白潛,可她急需為自己心口的傷找一個依託,她竟不自覺地回應白潛的吻。
白潛顯然是被晴宛突來的熱情給怔住了,可也不過片刻,他便回過神來,用唇齒翻攪出另一陣狂潮。
這一吻結束,這僻靜處只餘兩人急促的喘息聲,而晴宛卻在看清白潛的臉龐時整張臉黯淡下來。
白潛卻顧不得這些,只牽起了晴宛的手,便將她整個身子往懷裡一帶,隨後伸手攬住她的腰,便在京夏都城的上空運起輕功來。
“你膽子還真大,在京夏都城上空運輕功!”晴宛略帶嘲諷意味地說著,一雙眸子緊盯白潛的側臉,“你準備去哪裡?”
白潛輕淺一笑,“當然是出城,你可是蕭瑾睿全城搜捕了幾天的人,不帶你出城,我怕我也走不了!”
“那你別帶著我不就行了?”晴宛清淡說道,之前的急切並沒有因為白潛的出現而減少幾分,她俯視著喧鬧的街道,聲音變得異常冷漠,“我要回去三皇子的府邸,我要去拿一樣東西!”
白潛聽完晴宛的話,忽而大笑起來,“你這人還真是笨,真想不到我當初為何要拉你進白虎堂。”
晴宛撇嘴看著白潛,只感覺到白潛用手指往她額頭輕輕彈了一下。
“我當初就知道你這個笨蛋會回城裡去救人,你也不看看,你救了他們,他們卻何曾回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