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上已經翻了好幾個跟斗了。
一些圍觀的百姓,感覺到危險重重,已經有許多人逃出了相國寺,只剩下一些膽大的人還在圍觀。
珠顏和蕭筱各懷心思看著紫霄和晴宛對打,都沒有離去。
紫霄又向晴宛揮劍而來,晴宛喘著粗氣,正想躲避,不料腳下被石塊一絆,加之她一直以極快的速度前行,這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地就跌倒在地。
還未起身,紫霄的濃重喘息聲已經近在咫尺,她心裡咯噔一下,轉了個身看去,紫霄正居高臨下看她,手中的長劍向她刺來。
她本能地朗聲大喊,“紫霄!”眼眶中的淚瞬間傾瀉而出,她不是怕死,真的不怕,她怕的是紫霄真的再不管她,她怕的是紫霄心裡沒有她。
紫霄微微一頓,眨了眨眼睛,那張完美的臉龐,透著冰冷的寒意,一點點濃重。
“晴宛,快跑!”珠顏的聲音將晴宛的意識瞬間拉回。
晴宛趕忙起身,可還沒站穩,左肩一麻,一陣冰寒的氣息正一點點傾入她的皮肉,一股溫熱的東西緩緩躺下,順著她白淨的衣衫,直落到地面,發出“啪嗒”的聲響。
她無法動彈,疼痛瞬間襲來,她的眼睛睜地大大的,她看到紫霄眼中毫無情緒變化,有的只是越發深濃的寒意。
那劍身向她的左肩更深地刺入,瞬間血流如注,她的眼前一點點變黑,耳朵亦嗡嗡作響,珠顏的喊聲遠遠地傳來,遠的像是她的錯覺。
就在她眼前越來越黑的剎那,左肩的劍被快速拔出,一股更加強烈的疼痛,令她的眼前徹底一黑。
當她軟倒在地的時候,不止是珠顏,蕭筱亦倒抽了一口冷氣,珠顏發了瘋似的,飛奔上前,將愣著的紫霄推倒在地。
說來也怪,晴宛跌倒在地,血流滿地之後,紫霄便沒有動作了,以至於能被珠顏一下子推倒在地。
珠顏紅著眼睛,看到躺在血泊中的晴宛,抽泣出聲,左肩一處觸目驚心的傷口,幾乎是被劍貫穿了,接近心臟的位置,也不知道心脈有沒有受損,血快速地滲了出來,一下子染紅了衣襟。
珠顏緩緩蹲下了身子,將晴宛的腦袋抱了起來,她的臉頰蒼白地毫無血色,一雙眼睛緊緊閉著,毫無生氣,彷彿死了一般。
珠顏朗聲喊著晴宛的名字,“晴宛……晴宛……”可晴宛毫無反應,亦沒有聽到這淒厲的吶喊聲。
蕭筱的身子也僵住了,手亦抖了抖,看到坐倒在地的紫霄,亦產生一股畏懼感。
可現在坐在地上的紫霄看上去是如此無害,一雙眸子毫無焦點地看著沒有生氣的晴宛。
“殺人啦,殺人啦……”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周圍被驚呆的百姓,全都恐懼地附和,逃出了相國寺。
相國寺內一片混亂,突地,一個身著玄色雲紋錦袍的男子邁步而來,“蕭筱,究竟怎麼回事?”
“三……三哥?”蕭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神驚恐地看著京夏三皇子蕭瑾傑,時不時又慌亂地看了看紫霄和晴宛。
蕭瑾傑見蕭筱未說話,便看向了那倒在血泊中的晴宛,他連忙上前,手搭在了晴宛的脈門上,雙眉一蹙,對著珠顏道,“她需要趕快救治!”
珠顏抬眼看了一眼蕭瑾傑,沾滿淚痕的腦袋重重地點了點頭。
蕭瑾傑便沒再說什麼,打橫抱起了晴宛,邁開步子向著相國寺裡面走去,他走了幾步,朗聲回眸對著蕭筱道,“蕭筱,快去請大夫來!”
蕭筱微微一愣,許久才點了點頭,往相國寺外奔走而去。
珠顏陪伴在晴宛的身側,蕭瑾傑帶著晴宛穿過相國寺大殿,對住持說了什麼後,住持便將蕭瑾睿引入了相國寺內部的廂房。
那一路,相國寺的地面上出現了一條血鋪就的路。
蕭瑾傑會醫術,入了廂房便開始給晴宛處理傷口,珠顏便在蕭瑾傑身邊打打下手幫忙。
珠顏用布巾不知給晴宛擦了多少次血了,那布巾放在臉盆裡清洗了幾次,那清水已經成了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蕭瑾傑在將金瘡藥倒在晴宛傷口上後,才終於出聲問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
珠顏看了蕭瑾傑一眼,想起之前的畫面腦子還一片混亂,眼眶一澀,眼淚就含在了眼眶之中。
蕭瑾傑微微嘆了口氣,“你不想說便算了,只是我很奇怪,為何她的求生意志這般薄弱!”
“求生意志……薄弱……”珠顏低聲地重複著蕭瑾傑的話語,心痛難當。
“她這傷很重,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