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望著慧義,雙眼冒著火花。
“我什麼我?**死到臨頭了,還敢跟我兇!”說著,慧義上前又踹了他兩腳。
這時,已經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善燈,突然在地上旋轉起來,隨後,向慧義砸來。站在井邊的慧義慌忙向一旁躲去,善燈沒有砸到慧義,他的光頭“嘭”的一下,砸在雙龍井的井邊上,然後整個人都掉進了井裡。井裡的水被他的鮮血染紅,井裡噴出一條血的水柱。
慧義從身上取出彎鉤,解下井繩系在彎鉤之上。將彎鉤伸向井裡,將善燈緩緩拽出,只見善燈僅剩下半個頭顱。所有死人的形象都慘不忍睹,唯善燈的慘狀尤甚!至此,黃龍寺九位僧人,都到西天見佛了。
眾僧人七手八腳,將靖龍寺就義之士全部掩埋。把黃龍寺的人抬到寺院北院牆邊,付之一炬,烈火沖天而起,那焦糊味隨著濃煙向四處散去。按照一品方丈吩咐,把他們九個人骨灰裝在九個蒲包裡。
一品方丈早被眾僧抬至方丈室,有的擦洗,有的喂水,有的上藥,而龍靜宇卻直奔“鬼屋”,取片“蛇肉”以後就向外走。
白蝙蝠早就盼望著龍靜宇回來,因為它的身體內是一種莫名其妙的變化,面對這種變化,它變得心神不寧。它擔憂,是不是自己的死期將至?突然,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上午,它見龍靜宇匆匆忙忙取走一片“蛇肉”而去,本想找他說話,見他來去匆匆,知道他有急事,就沒有打擾。現在已經接近傍晚,他又來取“蛇肉”,便問:“少爺,你又來取蛇肉乾什麼?”
龍靜宇聽了個“又”字,感覺十分不爽,便沒有好聲氣的說道:“你說取這蛇肉還能幹什麼?”說話之間,已經衝出門外。白蝙蝠聽到“咔嚓”一聲鎖門聲,心裡頓時涼了半截。
龍靜宇來到方丈室,一品方丈仍然昏迷不醒。龍靜宇掰開他的嘴巴,把“蛇肉”放進他的嘴裡,用力吹了口氣,“蛇肉”被吹進肚裡。
過了一會兒,一品方丈慢慢地睜大眼睛,他見龍靜宇和其他徒弟都在,便掙扎著坐了起來,他拉著龍靜宇的手,嘴唇動了幾下沒有說出聲來。然後,他又拉著慧禮、慧義和慧智的手說道:“黃龍寺的幾個人已被消滅,這使我輩感欣慰。然而,靖龍寺,即將面臨一場滅頂之災。我恐怕不行了,你們三個,速速把寺院的財產分一分,讓大家散去。有不願散去的,你們三人帶上他們,帶著我的辟邪寶劍,沿著海邊向北,然後向西走大約百來里路,便可到青龍山的青龍寺,他們那裡的方丈與我有深交,你們到了他那裡,他會收留你們的。還有一件事託付你們,你們把這位小施主一起帶去,千萬要照顧好他……”話還沒有說完,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張著嘴喘息著。
慧義心想,不經磨難怎能出頭?現在正是靖龍寺的轉折時刻,怎麼能輕易言走呢?於是,他急切的說道:“師傅,我們在這寺院長大,這寺院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生,生在這裡,死,也死在這裡,決不離開這裡半步!”
一品方丈氣息微微,艱難地抬起手來擺了擺,意思是說:千萬不能這樣。
慧義全不理會一品方丈的舉動,便對慧禮他們說道:“大師兄慧仁走了,現在,在師兄弟當中我就是老大。明天早上,大家提早吃飯,寺院裡的老老少少,有劍的拿劍,無劍的拿棍,在寺院外面的白果樹兩側埋伏起來。我估計黃龍寺的人一定會來的,到那時,我們全寺人一擁而上,與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我們將與寺院共存亡。現在師傅需要休息,大家都請回吧!”
龍靜宇心想,慧禮被命為掌門人,你卻在這裡稱老大,也未免太不尊重人了吧!其他人也有同感。
慧禮和慧智正在考慮一品方丈安排的時候,突然聽到慧義的安排,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慧智最相信小兄弟了,因為沒有小兄弟的細緻入微的觀察和周密的計劃,這一仗是很難取勝的。黃龍寺真正只有三個輝煌鬥師,還有六個是冒充的。如果不是小兄弟察覺,那麼戰鬥的時候就會失去目標,而對方的目標卻相當明確,那麼,只能知己而不知彼,最終是必敗無疑。
於是,慧智問道:“小兄弟,你看是走還是留呢?”
龍靜宇想,明天黃龍寺來人是毫無疑問的。然而,他們並不應該是以消滅人為目的。如果他們再來三個輝煌鬥師,那麼,靖龍寺的人是定難阻擋。因此,走與留兩相比較,並不能比較出誰優誰劣。想到這裡,便說道:“長老們已經先後殉職,一品方丈也身負重傷,現在,你們兄弟是這寺院的主心骨了,你們看著辦吧!”
慧義見龍靜宇像個大人似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