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靖龍寺人二十多人,黃龍寺六個人,除了龍靜宇以外,其他人的目光一齊從覺空長老的嘴上移向思明,又從思明的身上移到覺空長老的嘴上。大家都在想:覺空長老一個七十多歲的人,為什麼要一個十六七的小孩老人家呢?
思明以前是白蝙蝠的時候,已經習慣於白天睡覺。雖說現在已經化而為人,但這個習慣已經根深蒂固。此時,它已經睡得熟了,還發出輕輕的鼾聲。
其實,一品方丈也早就看出思明的異樣。他不是從思明不同尋常的頭髮上看出的,而是思明瞬間從慧義等四個人的頭翻過。因為當時他對思明的這一動作感到非常驚訝,因為在他的一生中,有這樣好的輕功是前無古人的。他當時也有這樣一個念頭:這個少年是人嗎?不過,他也密切地注視過自己的辟邪寶劍,寶劍曾輕微的顫動了一下,這就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不過,他既是來找太子殿下的,這就好是神仙身邊那些成了精的獸類,有它的主人在面前,它們是不會為非作歹的!
一品方丈歷來嫉惡如仇,對一些化為人的異類,更是恨之入骨!因為愛屋及烏的原因,思明的出現,卻令他感到欣慰,他對自己的這種感覺也有些奇怪。他欣慰還有一個原因:在自己寺院人的武功遠低於黃龍寺人的時候,思明的出現,無異於雪中送炭。
覺空長老“嘿嘿”地笑了兩聲後,又慢慢地坐了下來,說道:“老方丈,你真行啊……嘿嘿……”他雖然說是在和一品方丈說話,但眼睛卻盯著思明。
一品方丈見覺空長老打起了啞謎,他為了避免這場血戰,也不得不和他打起啞謎來。“俗話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
在場的人除了龍靜宇聽得明白以外,其他人都是聽得雲裡霧裡的。
覺空長老心想,靖龍寺有這一妖精把門,自己的優勢已經喪失殆盡。漂亮一點的是抓緊走人,如果不漂亮的話,也許不到天晌,自己這一行人也許就要變成這蒲包裡的骨灰了。於是,他緩緩站了起來說道:“老方丈啊,人死了入土為安啦!我們這九個人的骨灰,還晾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們的靈魂終究難安啦!老方丈,我們走了。”
善修和黃龍寺的其他人,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師傅還沒開戰就要拔腿走人!根據目前靖龍寺的實力,蕩平他們如囊中取物。大仇未報,使命未果,怎麼能說走人就走人呢?於是,他焦急地叫了一聲:“師傅……”
覺空長老瞅了他一下,指著那九個掛有輝煌鬥師的徽章的蒲包,說道:“快把這些長老和你的弟兄們,請回去安葬吧!阿彌陀佛!”
善修來到骨灰前,把紫檀木大棍放在地上,然後,跪下說道:“覺行長老,弟子請您回家嘍!”說完,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然後,一手拿起大棍,一手提著覺行長老的骨灰,頭也不回地向山下走去。
除覺空長老以外的其他四人,也都磕了頭,然後,折了根粗壯的樹枝,一人挑兩個蒲包的骨灰,也向山下行去。
這時,思明也恰巧醒了,說好要打架的,這架還沒有打,人就走了,他感覺非常可惜,於是,他對著他們的後影喊道:“喂!怎麼都走了呀?無論怎麼說,吃過中午飯再走啊!”
靖龍寺的人聽了,都“噗嗤”一笑。覺空長老聽了,心頭一驚,腳步不由得加快起來。善修聽見那刺耳的嘲笑聲,頗覺窩囊,但是有師傅在,自己也不好說什麼,氣沖沖的走在前頭。
此時,最尷尬的數慧義了,他的本意是想在黃龍寺的扶持下,登上自己日思夜想的掌門位置,哪知道事與願違,結果與自己最初的設想恰恰相反。他低著頭,感覺大家都在看著他,罵他:罵他叛徒,罵他可恥,罵他卑鄙。於是,他想快點回到寺院,躲到沒人的地方。想到這裡,他頭也不抬往寺院裡就走。
“站住!”一品方丈臉色嚴峻的喝道。
聽見喝聲,慧義驚了一下,一眼瞥見龍靜宇和思明。他心想,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這一小孩妖精已經把水攪渾了,又來一個白髮妖精!往後這日子該怎麼過呀?而師傅歷來對妖精恨之入骨,現在大概是老糊塗了,卻與妖精為伍。既然師傅喊了,自己不能不應,於是,走到師傅面前,叫了聲:“師傅。”
一品方丈氣的渾身哆嗦,臉色發紫,他顫抖著說道:“你還有我這個師傅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師傅嗎?誰叫你們去迎接他們的?你說我們一些不順天命的人,他們妄圖以卵擊石,你說的他們指的是誰……咳咳……”
慧義當時只顧討好黃龍寺的人,也沒有顧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