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一角,許安綺看著年輕的書生耐心並且隨意地滿足著黛兒的好奇,偶爾調笑幾句,惹得小丫頭一臉委屈,待過了片刻又是“許公子哥哥,許公子哥哥”,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
所謂安穩的生活也不過是這樣罷?
街道上有幾輛馬車駛過來,人多的地方,車伕就放慢速度。馬車打著陸氏商行的標識。陸氏的生意做得大而雜,每日貨物的吞吐也很可觀。這時候,為首的馬車上,陸承濤掀開簾子觀望,這批貨物大概比較重要,所以需要他親自壓陣。待看到站在一旁的許安綺,便立刻將簾子放下。
五輛馬車整齊地朝陸氏商行方向駛去。
許安綺望著馬車行駛的方向,輕輕抿了抿嘴唇,神色複雜。陸承濤,年幼時曾經抱過自己在雪天裡燃放煙花的長輩,這時候已然陌路。方才覺得生活安穩的感受這個時候也沒有了。想想也是,生活的無奈那麼多,安穩畢竟是短暫的。
“好了,自己琢磨吧。”許宣拍了一下黛兒的腦袋,將手中的畫紙遞給她,然後站起身。
“這種幽怨的表情很專業啊。”
“呃什麼?”許安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啦。”許宣搖搖頭:“很麻煩?”
許安綺低頭笑笑:“哪裡,只是小事而已。”話說道一半,看到許宣的清澈目光:“呃很麻煩。”
“吶,有什麼不開心的,就應該說出來,大家開心開心。”
“”
午後的時光慵懶而愜意,許安綺斟酌著情緒,和許宣小聲交談著。黛兒坐在一旁的石階上,腮幫子鼓鼓的,平日就很大的眼眼睛這時候就睜得更大——真的好像啊,居然是用木炭畫的。
還是想不明白。
“七月初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