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華哈哈大笑:“說不得啊說不得,這件事須得爛在肚子裡。”
靈秀公主撅起嘴巴,不屑一顧的道:“很稀罕你說麼,本宮難道不會問七郎麼?”
楊延彬苦著臉道:“啟奏公主殿下,七郎是真的不知道平秀正如何戰勝佐藤新兵衛的!”
靈秀公主又氣又羞,忍不住伸出小粉拳在七郎的胳膊上砸了幾下:“一問三不知,你這個路分都監是怎麼當的?真是氣死本宮了!”
謝慕華朗聲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今天回到安撫司,我設宴請大家大吃一頓。”
眾人嬉笑著隨著謝慕華往回走去。平秀正卻和謝慕華坐在同一輛馬車裡。謝慕華這時卻收起了笑臉:“找到了麼?”
平秀正點了點頭,將一顆微微有些變形的彈頭和一把左輪手槍遞給謝慕華,又忍不住低聲問道:“謝大人,中原的暗器真是奇妙,這到底是什麼暗器,這麼厲害。那佐藤新兵衛果然是一下都擋不住,我朝他扣動機抒的時候,佐藤新兵衛就像被雷電擊中一般,猛然被擊退了好幾步,胸口當時就流出血來。我再撲上去的時候,他連揮動長劍的力氣都沒了。這東西的力量好大,震得我虎口發麻,差點就拿捏不住。還好我記著謝大人的吩咐,一定要逼近佐藤新兵衛身邊一丈以內,再用這暗器的尖端對著他扣動機抒。要不然的話,這個暗器還未必能擊中佐藤新兵衛呢”
謝慕華冷然道:“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要是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就算你逃回日本,我要你的命也是易如反掌。你做的不錯,知道用劍傷掩蓋佐藤新兵衛的傷口,還記得把彈頭找回來總算是不錯!”謝慕華悵然若失,這把左輪手槍上次使用還是擊斃了趙光義的時候,現在又殺了一個日本人,要是這支手槍有靈性的話,知道自己曾經打死一位皇帝和一個日本影武者,也應該滿足了吧!
平秀正急忙說道:“謝大人,小人萬萬不敢洩露大人的事。這件事從此就爛在平秀正的肚子裡,就算是有人將我抓去萬般折磨,小人也決不說出來!”
謝慕華笑著點點頭:“你也不用這麼惶恐,現在就算是給源右衛門天大的膽子,短時間之內他也不敢來對付你了。稍候我就上書朝廷,請朝廷給我水師的調軍權。這段時間我就吩咐江南東路的水師尋找藤原拓名艦隊的下落,到時候再讓七郎將你們那些烏合之眾的海盜訓練一番,省得你們糟蹋了我大宋的好盔甲好武器。”
平秀正欣喜若狂,不顧自己還在馬車裡,拜倒在車板上:“多謝大人了!”
謝慕華努努嘴:“不用多禮,現在趕車的是你妹妹,我可不放心,要是她將車趕翻了,你們兄妹倆的頭,都要被砍下來。”平秀正打了個哆嗦,急忙鑽出車外幫平弘雅趕車去了。
這些日本人天生就是賤骨頭,要是對他們稍微軟弱一點,他們就蹬鼻子上臉。要是展現出比他們強大的實力,這些日本人簡直就是一條忠心的狗。謝慕華悠悠哼了起來:“他就是咱一條狗,守在馬關入海口,讓他咬誰就咬誰,讓咬幾口咬幾口”
謝慕華將手槍和彈頭仔細收好,還剩下最後兩發子彈了,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派上用場。這次要不是為了要搞得日本內亂,佔據馬關,把日本豐富的金銀礦產給搬到大宋來的話。還真捨不得把這好東西給平秀正用。說起來平秀正也真不算聰明,這明明是跨時代的尖端武器,他卻當成是大宋的獨門暗器,實在是唉
車馬緩緩倒了安撫司衙門,忽然侍衛在車外叫道:“謝大人,安撫司衙門口有位李大人在等你!”
“李大人?”謝慕華掀開車簾走了下來,張詠、蘇易簡等人也聚了過來。謝慕華一招手:“走,看看去!”
載著女眷的車馬直接從側門進了安撫司衙門,謝慕華帶著眾人走到安撫司門口,只見一個年約四旬的男子,長鬚飄飄,眉清目秀,隱隱有出塵之姿的男子站在安撫司門外,身邊還跟著幾個隨從。那人見謝慕華走了過來,急忙上前施禮道:“下官李昌齡參見經略相公。”
謝慕華一愣,急忙回禮道:“李大人免禮,昨天公文剛到,今天李大人就來了?”
李昌齡笑道:“謝大人,下官這一路並未停留,況且秋試的公文並非是八百里加急,所以前後腳到了也不足為奇。”
謝慕華也微微一笑,攜著李昌齡進了安撫司衙門。謝慕華明白,秋試是各路自己的事,跟轉運使掛不上關係,自己是江寧知州,李昌齡先來見自己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李昌齡現在也算是深得趙德昭的器重,謝慕華現在只愁自己的根基不穩,像這樣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