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兩個士卒猛撲過來,卻是毫無章法,一看就知道平素壓根就不怎麼練武。五郎雙手探出,按住兩人的腦袋,用力一撞,還是手下鬆了幾分力,這兩人腦袋對腦袋撞得砰砰有聲,暈倒在地。
只見五郎在人群中游走,拳腳過處,就有人栽倒在地,或昏厥或傷筋動骨,再沒一個能爬得起來。謝慕華好整以暇的看著五郎在士卒之中展開大屠殺,卻笑眯眯的不吭聲。
過不一會,那二十名士卒就全都倒在地上,呻吟呼痛。五郎轉身抱拳道:“稟經略相公,全都打倒了!”
謝慕華點點頭:“上來吧!”跟著對那些廂軍斥道:“看見沒,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都是爹生娘養的,本官說你們是廢物,你們可服氣?”
點將臺下千餘名廂軍士卒鴉雀無聲,五郎方才露的那一手實在太漂亮也太震撼。謝慕華對七郎說道:“再露一手給他們看看!”
楊延彬取出弓箭,從箭壺裡抽出一支長箭搭在弦上,遙望旗鬥,百步之外,一箭命中。
那些士卒更是歎服,竊竊私語。
謝慕華朗聲說道:“這位就是江南東路路分都監楊延彬,也是禁軍大將,從幽燕就隨著皇上作戰,以三萬人馬平定交趾,威震天南。如今本官就讓楊將軍帶領你們去打盜匪,要是哪個害怕的,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若是有心留下打盜匪,就謹遵楊將軍的號令。本官有令在先,不聽軍令者斬,臨敵畏縮者斬!”
謝慕華板起面孔,說得森嚴無比,那些廂軍士卒齊聲答道:“遵命!”他們已經被五郎和七郎接連展現的武藝懾服,又聽說是楊延彬親自來帶領他們,士氣頓時不同。一隻羊帶領的一群狼也無法戰勝一隻狼帶領的一群羊。
謝慕華看了看跪在一邊一直低頭不語的曾崗,問道:“你就是江寧府廂軍都統制?”
曾崗抬起頭來,顫聲答道:“末將就是曾崗!”
謝慕華撇撇嘴:“軍中法紀,本官不說,你也應該知道。眼下你犯了這麼多軍法,在軍營飲酒,又翫忽職守,懈怠訓練該當何罪你知道不知道?”
曾崗拼命磕頭:“末將知罪,求經略相公開恩啊!”
謝慕華冷笑道:“軍令如山,要是今日本官對你開了恩。他日如何服眾?”
曾崗面如死灰,忽然叫道:“大人,別殺我,我大哥是曾浩,是江寧府監當,跟大人分屬同僚,求大人法外開恩,饒我一命大人”
謝慕華扭過臉來:“哦原來曾浩是你大哥!”
曾崗見露出一線生機,磕頭如搗米:“正是我嫡親的大哥,大人饒命啊!”
謝慕華笑道:“饒不得。來人,斬首示眾!”曾崗頓時癱坐在地上,五郎揪住他的腰帶,重重的摔了下去。點將臺下兩名侍衛將他牢牢按住。
謝慕華斥道:“不必找地方行刑了,這兒就挺好。斬!”最後一個斬字說得斬釘截鐵。
一柄鋼刀高高舉起,從半空中劃下一道耀眼的光芒,就要迎頭砍下。
【第五十九章 大宋鴛鴦陣】
“刀下留人”
那揮刀侍衛的手立即停了下來。
謝慕華斥道:“我叫你刀下留人了麼?斬!”
侍衛不敢怠慢,鋼刀高高舉起,手起刀落,曾崗人頭落地。
這時只見幾個人朝點將臺跑了過來,為首一個男子四十多歲,留著一臉在南方人中很少見的絡腮鬍子,穿著一身公服。可是他終究是來晚了一步,曾崗已經被一刀斬下腦袋,鮮血流了一地。
那人撲了過去,抱住曾崗的屍體,失聲叫道:“二弟!”
謝慕華沉聲叫道:“你可是江寧府監當曾浩?”
那人收起眼淚,躬身道:“下官正是曾浩!”
謝慕華帶著五郎等人走下點將臺,直到曾浩的面前:“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江寧府廂軍軍營。你是什麼身份,擅闖軍營知道是什麼罪名麼?”謝慕華的語氣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叫人看了就心中發抖。
曾浩暗呼不好,平素裡自己的弟弟掌管軍營也就罷了,自己把這兒就當自家後院一樣想來就來,也習慣了。卻沒想到今天是謝慕華在這兒,上次劉大官人的事就害的曾大人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好在後來謝慕華也沒有跟他追究,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天自己救弟弟心切,卻送上把柄來給謝慕華捏住。
想到這兒,曾浩急忙施禮道:“經略相公,曾崗是在下的弟弟,擔任江寧府廂軍都統制。方才有人告訴下官,說舍弟得罪了經略相公,被經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