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某家南陽李凱、李孝先!特來拜會!”
好嘛!蔡瑁眼睛一翻,只怕這事兒不能善了啊!李孝先何人他是見過的,劉表為什麼會從州牧的神壇上被打下來,他也是親眼見證的,原本南陽軍打著袁字大旗,他還以為是袁術親來,沒想到來了一個更壞的!
大軍壓境,蔡瑁手心裡都是汗水,他不敢確信若是閉嘴不答話,或者閉門不出會有什麼後果,對方可是個膽大妄為的角色,硬著頭皮,蔡瑁笑道:“原是李先生啊!在下蔡瑁!真是許久不見了!”
“啊!啊?原來是蔡將軍啊!真是幸會,幸會哈!”,李凱笑嘻嘻的拱了拱手:“我等聽從朝廷指令前來江夏剿匪,剛剛完成平叛,無奈糧草不濟回不去了!所以只能到你這裡打打秋風!我想江夏郡不會這麼吝嗇吧?”
這說的倒是實話,南陽軍現在是一點糧草都沒有了,因為區星這個圈子繞的有點大,把他的糧草全都繞進去了,原本只帶來的半月糧草到了最後也是熬成稀粥才能讓這些漢子勉強吃上一點兒,可憐得很啊!
蔡瑁語塞,江夏郡屯糧很多,這不是秘密,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臉皮厚的人,直接堵著門口跟人家要糧食!這就是大規模的武力要飯活動啊!
看著蔡瑁一句話沒說,李某人挑了挑眉毛:“實話告訴你吧!蔡將軍!我們可是餓著肚子來的!這是事實!你們江夏郡出了事情,作為鄰居的我們可是又流血、又流汗,你總不能讓我們流淚吧!”
話說的是可憐巴巴的樣子,實則已經上升至武力威脅了,蔡瑁心知若自己在沒有個表態,沒準兒這江夏郡就會被這些人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生,甚至敢跟他拼命;無奈,蔡瑁只能強顏歡笑:“並非蔡某不知道待客之道啊!只是先生帶來的兵馬殺氣太大,我怕驚擾到城中百姓,這樣,您進城來,咱們詳細的談談如何?”
“先生不可!只怕其中有詐啊!這蔡瑁是劉表的親族,難保他不會因為上次的事情暗下殺手!”,黃忠急忙上前勸阻,生怕李某人輕身犯險,出了大事兒;“蔡瑁此人色厲膽薄,雖有才能,但是膽子太小,只要有你們在,他不敢對我有任何行動,只會對我敬若上賓!哈哈哈!超兒!跟我走一趟!”,李凱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帶著馬超便向江夏郡城走去;城上放下吊橋,開啟城門,蔡瑁很是謙遜的拱手施禮:“一別多時,不知李先生尚且安好?”
“怎會不好呢?吃得飽睡的香,就是這次來江夏郡受了點兒累,這不,找蔡將軍要點補償啊!蔡老兄千萬不要怪罪!”,一見面李凱就大倒苦水:
“南陽!窮啊!過年我都沒捨得做件新衣服穿!你是不知道,感情現在的南陽成了難民收容所了,流民六十多萬,那麼多張嘴很難養活的,我這也沒辦法帶人出來蹭吃蹭喝的了!可惜啊,五千多人就為了一頓溫飽而死在了江夏!”
一邊說著,李某人一邊流出了兩行清淚,這倒是真情流露,雖然他狠著心腸讓南陽軍跟叛軍死拼,但人心總是肉長的,那麼多的死人,只是為了練兵,他心中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話鋒一轉,李凱死死的盯著蔡瑁:“蔡將軍!我現在需要一百萬石糧草,養活那些流民,幫幫忙吧,都是荊州人,不是外人啊!州牧大人也是允諾過我這件事情的,可到現在也沒個音訊就算我求你了!”
蔡瑁眼睛直轉,他孃的這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膽子真肥,簡直是包天啊!一百萬石糧草,虧他能開得了口,摸了摸鼻子,蔡瑁難為情的說道:“我雖然同情你們,但是畢竟荊州做主的不是我啊!一百萬石太多了吧?”
“這是大義!難道蔡老兄要置百萬人於死地嗎?”,李凱忽然大喝:“蔡將軍!保境安民、扶危濟困難道不是我輩中的職責所在?”
蔡瑁吶吶兩聲,隨即說道:“江夏郡的存糧可都是春耕時期所用到的子糧,我要是給了你,那豈不是會害了更多人?這樣吧!我私自做主,給您十萬石如何?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十萬石,不少了!你可不能再逼我啊!”
“十萬石?”,李凱搖了搖頭:“我軍只死亡人數就五千,傷者多達上萬,無有不負傷者,流了那麼多的血,你告訴我一條人命只值二十石糧草?蔡老兄,你這是在耍我嗎?最少八十萬石!剩餘的做種子足夠了!”
“八十萬石?你這是要逼死我啊!”,蔡瑁搖頭,一咬牙、一跺腳似的:“二十萬石,不能再多了!我已經是冒著生命危險在幫助你了!李先生你要諒解我啊!”
“六十萬石!”,李凱比劃出一個六的姿勢:“整個荊州的糧草大部分都囤積在江夏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