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刻刻的威脅這座雄關險隘,抽調其餘部隊進行增援是勢在必行的一件事情,然幷州來的那匹狼始終不能讓人放心;那廝勇武異常,西涼人尚武,崇拜強者,很容易讓他坐大,將來難免會危及到董卓的位置,或者其他人的位置,呂布的心思李儒或許洞悉了一些,原因在於他聽到了董卓的一句話——要是有個兒子就好了!
董卓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這也就意味著在他的繼承人方面他可以有很多選擇,也沒有多少選擇,就目前而言只有一個被當做繼承人的,就是董卓的侄子董璜;或許呂布也能被算成是另外一個了!他是董卓的義子,想想看,一個是能征善戰頗得軍心的絕世猛將,一個是隻知道仗勢欺人,頑劣不堪的紈絝,西涼大將們會選擇哪個?
董卓年紀不小了,五十有餘,直奔六十了,可能也是因為沒有子嗣,沒有一個繼承人可以繼承他打拼出來的一切,他現在有些意興闌珊,對逐鹿中原不感興趣
李文優默默的站在董卓身後:“關東聯盟軍聚焦虎牢關,呂布、李傕兵馬數量不多,形勢岌岌可危,將郭汜從萁關抽調過去我打算也去一趟,如何?”
董卓愣了愣,李儒很少離開他身邊,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由他拿主意,自己只是把持大局思肘一下,董卓從懷中掏出一塊兵符,這代表的是他的權力,摩挲一下,拋給李儒:“你看著辦!”
李儒接過兵符,看了一眼揣到懷中,躬身一禮向外走去,邁了兩步,側過臉:“岳父大人打算就一直這樣下去嗎?呂布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他是個英雄豪傑,很不錯!他也是一個不肯屈居人下的人物順其自然,看看他能否有那個實力了!”,董卓漫不經心的回答,李儒心中一突,他原本想著弄死呂布,現在看來董卓是在考驗呂布的成色;“知曉了!”,李文優不做停留,大步離開,他越來越不懂董卓的心思,對於一個謀士而言這是危險的訊號,對於風雨飄搖中的西涼勢力而言也是個不小的隱憂;低沉著頭顱,恰似覓路的毒蛇,李儒嘆息:“看來我還是要違背一下相國的意願了!傳令郭汜,率兵增援虎牢關!傳令汜水關張繡、李肅去虎牢關!”
虎牢關,一團黑雲挾雜著驚雷滾滾壓向聯軍大營,黑雲壓城城欲摧,戰爭的陰雲始終盤旋在天空哨兵來報——呂布愵戰!
袁本初麵皮抽動了兩下,嘆息一聲:“還是高掛免戰牌吧呂布英勇無敵,堪稱天下第一人,我親眼所見啊!怪物一樣的人物,太可怕了!”
“袁盟主怎能滅了自己的志氣,漲了別人的威風?”,兗州刺史劉岱起身說道:“我部悍將劉三刀,三招之內定斬呂布首級,懸掛在轅門之外!”
我部悍將劉三刀終究是比二爺的青龍偃月刀短了一截,就是二爺,估計也不能戰平呂布吧?何況是斬首懸掛在轅門之外乎?
劉岱口氣驕狂,不知是自吹自擂還是他真的擁有一員絕世悍將,所有人都被激起了好奇心,袁紹喝道:“來人!上酒!我要敬劉將軍一杯!祝他凱旋歸來!”
劉三刀,面上有三道刀疤,豹頭猿臂,狼腰虎背,一杆黑羽刀更是平添了幾分殺氣,豪邁的飲了酒,便豪情萬丈的踏向戰場,正應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合轍押韻!
袁紹起身,笑問道:“諸公可有心與袁某登上城垛看上一看?”,被呂布擊敗後的他,明裡暗裡的也聽過不少人的譏諷,這次他打算用事實說話,告訴這些人,呂布很厲害,我輸了也沒什麼丟人的;各路大佬沒有拒絕這個提議,紛紛起身出行,豪爽的將軍們還偷偷地帶上幾乎烈酒,大概是打算來個比較詩意的行為吧!但願他們不要真的溼了,某人不無惡意的誹腹;“走吧!看看那個天下第一人!超兒!你的目標就是超越他!上去跟他過幾手,我會吩咐黃老兄給你掠陣!”,李某人小聲的嘀咕著,熊孩子眼中異彩連連;登上城垛,正趕上我部悍將劉三刀衝向呂布,豪邁的聲音傳蕩得很遠很遠,一直到天堂的路上:“某乃劉三刀是也!呂布!到了陰曹地府一定要記住了!”
“哈哈哈哈”,突兀的笑聲在聯軍城垛上響起,有人笑了,毫不保留,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與嘲弄:“太有意思了!太好笑了!這傢伙腦子裡邊裝的到底是什麼?”
一個溫而儒雅的男人,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的站不起身來,一身劣質的皮甲掩飾不住他的氣質,簡簡單單的乾淨面龐平添一份親和氣質,兩耳比一般的人更顯得福態了些;“玄德!玄德!”,公孫瓚,拉起劉備有些責備的喊著他的名字,畢竟這是神聖的鬥將時刻,無論勝與敗,自己人都不能這樣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