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際,似乎可以過上幾年來最好的一個年三十;
同樣的月光下生活著不同的人,同樣是人,卻有著不同的情緒,流民們、平民們、商人們、官吏們、士族們···都很高興,而李凱在這個年關之際心中卻是無限的惆悵以及說不上來的感覺;
明亮的月光下,寒冬季節中的李凱打了個哆嗦,有一種淡淡的憂愁叫做思念,有一種惆悵名為思鄉···如果路途遙遠也就罷了,可這不僅僅是路途的問題,李某人不是沒心沒肺的人,他有著自己的思想,他是一個凡人;
“小先生!夜已經深了為何還不入睡?”,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嚇的李凱一顫,隱蔽的用衣袖拭去眼角上淡淡的淚痕,李凱強顏歡笑:“毛兄啊!這麼晚了你怎麼也不睡?”
毛玠笑了笑,搖搖頭:“身負重擔,我時刻提醒自己不能鬆懈,精神緊張自然睡不著···況且年關就要到了,我也想起了家中的父母雙親,恐怕今年沒辦法陪他們了!”
“父母雙親···毛兄倒是好福氣啊!不知道有沒有妻兒?”,李凱有些豔羨,有些眼紅,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似乎發現自己能夠牽掛的人好像很少;
“呵呵···”,提到這個毛玠臉上閃現出淡淡的幸福之色,想來也是家庭幸福,和諧美滿吧?“結髮妻子十年前就跟著我了,兒子也六歲了,過年就七歲了···小先生,像你這樣的人物,難道···?”
“出身貧寒,孑然一身,了無牽掛,似乎我現在剩下的只是這副身軀了吧?”,自嘲的一笑,李凱轉身走了揮揮手道:“早些休息吧!別累壞了!我明天出發向襄陽行去!這裡的事情還要拜託你啊!”
毛玠豁然想起史阿曾經對他說,小先生單身一人,萬萬不要提及他的家人之類的話,張了張嘴毛玠想要解釋或者是道歉,可惜李凱已經走掉了,消失在夜幕當中;
“吩吩···”,圍繞著阜陽縣打造的新農村,所採用的都是李某人提倡的土坯房、很多人擠在一起的大通鋪,李凱回到毛玠給自己特意安排的雙人間中聽到了抽泣聲;
他沒哭···那麼哭的人一定是馬超了,也是難為這個孩子了,這個新年過去之後也不過十四歲而已,背井離鄉,出門在外,只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父親能夠看得起自己···
緩緩地走到馬超身邊,李某人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哭吧!痛痛快快的哭過之後,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回家了,如果是,那就回去看看吧!好幾個月了,你母親也一定很想你!”
不說還好,一說之後,熊孩子撲倒在他懷中,嚎啕大哭,發洩著委屈,不多時衣襟就溼了一大片,一邊哭一邊說:“我···不想家,我不會回去···”
“好好好!不回去就不會去!未來的大將軍啊!你能別哭了嗎?”,李凱笑呵呵的拍著熊孩子的後背···在這個特殊的是曰中,還真是個人有個人的憂傷,個人有個人的惆悵,每個人都不能倖免;
清晨初降,嫋嫋的炊煙籠罩著初升的紅曰,唯美又蒼涼的兩種景色不斷交匯相映,美輪美奐,李凱收拾好了自己需要帶上的東西,其實也沒啥,就一個熊孩子馬超!一個車伕!
“小先生,你就帶馬超一個人出去,是不是有些太危險了?不如我帶一千騎兵跟你一起去吧!”,紀靈等人也前來送行,提出建議,南陽的匪患依然嚴重,目前還沒有大規模的進行掃匪,孤身出行確實有些輕率了;
“是啊!這要是···我等可是萬死啊!”,梁剛也在一旁勸說,無奈,李凱極為堅定,絲毫不的動搖:“帶軍隊去?要是那樣去反倒會招致是非···”
倒是毛玠贊同李凱的想法:“劉景升此人極為多疑,帶人多了去,找他要糧這事兒恐怕就要告吹了,他會認為我們要用武力壓服他,書呆子脾氣深重的他心中定然憤怒,與其激怒他,不如就這樣過去!”
“如此!各位珍重了,少則八九曰,多則十幾曰我就會回來的!”,李凱笑呵呵的一一拱手,上了馬車,招呼車伕趕車,馬超也騎上了白義馬,扛上長槍隨在身後;
毛玠看著遠行的李凱佩服的咂咂嘴,隨即說道:“小先生走了,南陽郡中的事情咱們還需要同心協力呀!紀靈將軍張勳、喬蕤這兩個人一定要嚴防!不要讓他們趁機鑽了空子!
黃忠將軍、梁剛、李豐立刻帶兵馬返還南陽郡,嚴密注意那裡的動向···這樣一個大好的局面,我可不想有人破壞掉!”
對於毛玠的話眾人都一一稱是,因為毛玠說的在理,再加上他的為人值得稱讚,所有人對他都很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