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已經六十餘歲了,即將致仕辭官回家養老;
袁氏這一代的家主人選無非是從庶出的長兄袁紹,嫡出的長子袁術二人之間選擇,袁術的優勢在於身份,而袁紹的優勢在於他自身的能力比袁術多少強一些!
正因為這種無形的爭鬥正在展開較量,所以袁紹在對何進輔佐的時候顯得格外的用心,意圖將何進這個大將軍綁在自己的盟友行列,以此為自己登上袁家家主之位做準備;
袁紹起身,先是風度翩然的施禮,隨即說道:“前車之鑑、後車之師,當年竇武欲誅內寵卻反被殺害,皆因為訊息洩露,大將軍是當朝國舅,手握重兵部曲將吏皆為英俊名士,而且願意效力!
可以說大局在握,順天時、從民意!大將軍若是為民除害必將是天下震動,名垂千古!即便是周公申伯也不過如此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再輕身冒險進出皇宮了,那裡遍佈宦官耳目,唯恐他們狗急跳牆啊!不如直接下手吧!”
坦白的說袁紹這番話很有道理,何進蹙眉思考,不言不語,袁紹一看微微擺手,跟他穿一條褲子的名士陳琳站起身來說道:“《易》
稱‘即鹿無虞’,諺有‘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國之大事,其可以詐立乎?
今將軍總皇威,握兵要,龍驤虎步,高下在心,此猶鼓洪爐燎毛髮耳。夫違經合道,無人所順,而反委釋利器,更徵外助。大兵聚會,強者為雄,所謂倒持干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秖為亂階。”
大概的意思跟袁紹說言差不多,就是說的更好聽一些,何進聽了嗎?當然沒有!他先是詔西涼刺史、前將軍董卓起兵東進,進駐關中上林苑,又使府掾太山王匡東發其郡強弩;
然後讓新任東郡太守橋瑁屯兵城皋,使鮑恢、鮑鴻燒孟津,火照城中···這些動作只有一個意思,就是對何太后進行施壓,讓她答應下來,何進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圈子中;
不知道為什麼他非常注意何太后的意思,或許是在對何太后進行警告?亦或是···總之他這些動作完全是一意孤行,他所謂的召人前來商討就演變成這個結果,他誰的話也沒聽進去!
這時間一長,宦官勢力在皇宮中又手眼通天,哪能不知道何進的動作?狗急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以張讓為首的人決定先發制人,於是召集最主要的幫手幷州牧丁原前來,自己這邊也準備誅殺何進;
當何進第二次進攻請求何太后誅殺宦官的時候,張讓等人出手了!大將軍何進的一意孤行,輕身犯險得到了報應,他本人直接被斬首,扔到城下;
袁紹等人當即大怒,啥也不顧了,領兵攻擊皇宮,誅殺宦管,波及數千人···張讓等人也沒想到袁紹這些人反應這麼激烈竟然敢攻擊皇宮,倉皇之下以大將軍何進造反為由裹挾漢少帝、何太后、陳留王三人逃跑;
宦官們從天橋閣道逃向北宮德陽殿,於中途被人劫住了,此人生的鳳目鷹眉,顴骨很高,一身素衣,扶劍而立,乃是尚書盧植是也!作為漢王朝的三大名將之一,盧植有著崇高的威望!
這是一個真正的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翩然男子!宦官從前得罪過他,此時更是被嚇的腳軟,驚懼不已!盧植雙目泛著兇光,大喝:“亂臣賊子!安敢誆騙陛下?還不束手就擒,等候發落?”
張讓定了定神兒,將何太后放開了交給盧植,說道:“我們只是一群可憐人,卻被逼的走投無路,盧尚書!從前多有得罪了!在此張讓給您磕頭了!您且放心,我們只是奴才不會對皇帝陛下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只是想活命而已···”
盧植無奈的放了這些人走,害怕真將他們逼急了,傷害到少帝···嘆息了一口氣,盧植護著何太后向皇宮中走去,聚攏士兵,斬殺趁機作亂的亂兵,逐漸平息了這場動亂;
然而,事情卻為就此終結,張讓是在等幷州牧丁原的到來,但是丁原的動作似乎慢了,從而給了董卓一個機會!
董卓輕騎五千,一人雙馬,曰夜行進終於趕在動亂後的第三天到達了洛陽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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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動亂中渡過的新年(中)
“呼呼呼···”,風箱一樣的呼吸,粗糙的砂礫摩擦一樣,養尊處優的一干人等有些撐不下去了,裹挾皇帝以及陳留王劉協的張讓、段圭等人疲憊不堪;
被大軍圍追堵截的他們在北宮門一帶被圍困,眼看著就要被那些已經殺紅了眼計程車兵趕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