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想說的?”
周瑜俊臉一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是在想僅僅是沒有敵人的狀態下,大軍就要這般趕路,若是深入敵人腹地,那豈不是還要比這還狠,在下也只是擔心外一軍隊受不了,出現動盪!”
“這你就說錯了!如果遇到了敵人,大軍的速度才不會這麼快,但是遇敵之後,就是另外一種狀態了!體力不是問題,心理才是問題,行兵打仗不是看幾本兵書才行的,還要時時刻刻的學習啊!
公瑾!亂世嘛!自然是英雄輩出,你有成為英雄的潛力,但是卻要好好學習啊!我可是對你寄予厚望啊!呵呵!”,李凱模糊不清的說道,周瑜沒聽太清楚,只是看了幾眼李凱的表情,內心或許有些複雜吧;許文休早就在這裡的渡口等待多時了,準備了不少的船隻用來擺渡,眼看李凱過來,這貨拱了拱手,笑道:“李先生,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不知您是打算在這裡過上一夜,還是直接渡江?”
“當然是直接渡江!辛苦了!文休公!我會向主公為你請功的!”,李凱笑了笑道:“我們渡江之後還請文休公將這些渡船全都隱藏起來,說不得我們回來的時候還要走這條路呢!”
“自無不可!”,許文休笑眯眯的說道:“那就祝李先生馬到功成!大勝而回!”
“承蒙吉言了!”,李凱轉身喝道:“陳叔至!馬孟起!帶領兵馬渡河!渡河之後稍作休整,立即奔襲!”
這一次的戰略目的是在荊州腹地攪亂風雨,迫使劉表不得不分兵前來,從而減輕南陽郡的防守壓力,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李某人必須將劉表打疼了,他才會分兵前來;不僅如此,在荊州腹地也是重兵雲集,賈詡也不可能不派一兩支騎兵部隊進行追擊搔擾,如此一來,想將劉表打疼的難度會翻上幾翻,李某人必須絞盡腦汁的進行戰術勾畫;賈詡派來的追兵最有可能的就是張任與張繡,當然,也有可能是一起過來,李凱慢慢的在地上用樹枝勾勒大漢南方的地圖,渡過江的他們現在處於的就是江夏郡的地盤,在江夏郡的前方是長沙郡,那裡還存在著潛在的盟友五溪蠻人,如果將他們拉攏到自己的麾下那必定是一股不錯的戰鬥力量,只是要繞過江夏郡談何容易?
在江夏郡駐守的不是別人正是蔡瑁,這傢伙雖然人品方面有些問題,可不要否認他的實力,尤其是在江夏郡這個水域發達的地方,他的水師指揮能力頗令人忌憚啊!
在江夏郡的東方是廬江郡與豫章郡,廬江郡不用說了,那是回頭之路並不可取,好不容易渡過大江,豈能回去?豫章郡倒是個軟柿子,但這裡並不能從根本上動搖劉景升分兵的決心,將劉繇從皇叔聯盟中調離出來?有用嗎?
李凱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眼下南陽郡危若累卵,如果不直接的令劉表分兵出來,只怕南陽郡支撐不了多長時間,說來說去還是要從江夏郡開啟一個缺口啊!
但是這個缺口怎麼開啟?李凱又糾結了,蔡瑁這貨也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將江夏郡的最主要的幾個城池打造的固若金湯,想要正面突破過去那也是痴心妄想之說!
“好好休息吧!這大概是我們能安靜休息的最後一個夜晚了!哎,這身鎧甲還挺重的,要是換一身就好了!”,遠處的一個老兵拍著新兵蛋子的腦袋嘀咕著;要是換一身就好了?李凱眼睛一亮!是啊!換一身就好了!
襄陽城,兩支加起來約莫五萬人的騎兵部隊呼嘯著奔騰而出,從裝束上可以看得出來,其中的一半是西涼鐵騎,另一半則是從蜀川來的騎兵,他們會合在一起,共同擔負追擊豫州軍的任務;迎著東邊的陽光,清晨本來是個旭曰初升的好時間,人的心情也應該舒暢,張繡的心情卻愈發的沉重了下來,飄零破碎的人生,無根浮萍一樣的四處漂泊,他心中豈能好受的了?
“怎麼了?建忠?”,張任這個大師兄在一旁笑著揶揄:“難不成你害怕了?哈哈哈!你可是北地槍王啊!不應該就這麼一點膽子吧?這可不像你啊!”
“害怕?我從未怕過誰!”,張繡冷哼一聲,可事實上他說這話肯定是昧著良心說的,因為他自己清楚,在內心當中他還害怕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賈文和!
那種鷹隼一樣的盯視令他崩潰,他明明可以伸伸手、動動刀幹掉那個老傢伙,但是他不敢,因為在面對那個老傢伙的時候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戰慄的!
撥出了一口氣,張繡一夾馬腹向遠處奔跑而去,甩開了張任,張任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這次的追擊任務看似簡單,好像把他們從南陽郡的亂局中摘了出去,可實際上呢?他也不知道,只是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