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輕蔑的話語讓尺澤瞬間從失神狀態中脫離出來,接著尺澤回頭猙獰的衝著遠處沈峰一笑,微微點頭後又回過身牽扯凌逸的注意力道:“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也別想這麼輕易解決掉我!”
說完,尺澤強壓下體內氣血翻湧之意,高高把骨尺拋上天空,同時運轉體內尺骨元力打入其內,元力入尺,黯淡破碎的骨尺仿若死人迴光返照般重新大放骨白色光芒,而且這光芒似乎亮度還要遠超尺澤施展骨尺亂影訣一術時的情景,所有見得此幕的修士盡皆被這一瞬間的光華爆閃本能用手擋了一下雙眼,然而就是這一瞬之間,尺澤法決便是毅然結完。
“骨尺纏身!沈峰,快!”
漂浮在尺澤頭頂的骨尺在綻放光華的之際,轉而在其神識法決的操控下突然由硬變軟,像一條骨白色靈蛇極速遊動略向凌逸,這骨尺纏身之法並無半點攻擊能力,尺澤此舉意在禁錮束縛住凌逸幾息,好讓他的兄弟沈峰出手將其斃命當場,以解當下燃眉之急!
再說同樣視線被骨白色光芒刺閃導致閉上雙眼的凌逸,雙眼閉上的同時,他立即散出神識觀察四周狀況,只見一道骨白色弧光朝自己捆綁而來,凌逸本想出手將其抓住,但神識檢視到另外一幕後,又放棄了抵抗,任由骨尺綁在自己身上。
施法應對凌逸的尺澤根本想不到前者反應如此之快,居然在那麼一剎那便放出神識檢視到他的意圖,早有準備的尺澤放出神識一看凌逸被自己輕易束縛住,內心大喜之下也是放鬆了戒備,哪知胸口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卻讓其忍不住痛吼一聲,不明不白的低頭看向胸口突出的那把熟悉劍身。
“沈峰,你……”
尺澤瞪大了雙眼扭頭看向背後手持長劍寶器穿過自己胸口那人的臉,他怎麼都想不到,曾經陪自己出生入死建立孤尺宗共享權勢地位的兄弟此刻成為了殺死自己的人。
隨著生機的不斷流逝,沈峰獰笑一聲拔出穿過尺澤胸口那柄散佈著金屬性白芒的長劍,而後似是擔心尺澤來個魚死網破趕忙後退數十丈出去,盯著手捂胸口的尺澤說道:“當日魔郡魔修找上門來我便勸你不要和修魔者同流合汙,你不僅不聽我的忠告,反而還教訓我目光短淺不思進取,如今事情暴露整個孤尺宗要因你落下滅門之果,不殺你,怎可讓全宗兩萬弟子活命?!”
“沈峰,你個畜生,若不是當日你……咳咳。”沈峰話畢,尺澤一陣怒色翻湧,開口就要說些什麼,哪知胸口隱隱還殘留著金元力衝擊的傷處一陣刺痛牽扯,導致尺澤這話說了一般便不停重咳起來。
見尺澤要辯解,沈峰臉上擔憂之意一閃而過,繼而運轉金屬性元力加持在手中長劍上狠狠朝尺澤隔空一刺,一道白芒竄出精準的打在尺澤頭上,身受重傷的尺澤自然難以逃避,在這一記劍芒的攻擊下頭顱當場炸裂,化作漫天血雨飄散而落,其軀體也因徹底喪失生機重重往地面掉去。
尺澤身死,沈峰明顯大鬆一口氣,隨後換上一副討好之色飛到凌逸身前抱拳恭敬道:“聽聞閣下是血殿使者吧?在下早就聞聽凌逸使者大名,今日得見更是大感使者大人的不同凡響,孤尺宗背叛仙郡一事完全是尺澤一人的主意,在下和宗內數名長老曾一度進諫不讓他誤入歧途,哪知迫於實力和權位的壓制,我們也不得不隱忍低頭,幸虧使者大人此行前來助我等滅掉這廝,否則不知這誤會要鬧多大了呢。”
尺澤一死,其骨尺寶器也沒了作用,化作粒粒骨渣隨風飄逝,解開束縛的凌逸在一陣血光閃爍間收回血妖骨甲,滿臉含笑的朝沈峰說道:“哦?事情真如你所說的那般?”
沈峰見事情有門兒,急忙點頭回答道:“不錯,在下絕不敢有半句謊言欺騙使者大人您,如果使者大人還不相信,可以傳召孤尺宗的幾位長老為在下作證。”
說著,沈峰心中不禁暗喜道:不順著我說就是死,宗裡那些傢伙又不是傻子,即使沒提前確定說辭,待會你問起他們一樣會按照我說的附和,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孤尺宗滅
沈峰說完凌空站在一邊正有所想間,凌逸雙眼帶著一種難以揣摩的笑意瞧望著他,幾息過後,凌逸忽然抬起雙手問向沈峰道:“假如事情真如你所言,那想來你們這些孤尺宗門徒誠然算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三殿之人也不是不能饒過你們,但看你在孤尺宗的地位達至副宗主之位,想必和尺澤的交情應該不淺吧?做了那麼多年兄弟,你倒果真下得去手殺他,凌某是該誇你大義滅親呢,還是該罵你不顧兄弟情義呢?”
一聽凌逸言辭中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