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勸說執意如此,吾也只好隨其心意,既爾等得此玉箋,想必便是吾所等有緣後人,那案桌之上靈丹及那以吾靈脈精髓淬鍊所成玉簫便送與爾等,只盼此生傳承得以不朽,心血得以不竭。至於出洞之法,那湖泊水下有一簫形凹槽,將此玉簫放入其內,便可隨傳送之光離開此地,若是日後有緣,望爾等可達仙界尋吾愛妻,告知吾此生唯愛她一人,此情不移,此心不變,縱然生死兩隔,吾亦永隨其身邊,不棄不離……”
文字傳達至此,凌逸心中已是再難平靜,就從這玉箋上面的言語來看,這洞府主人定是一個光明磊落、生性善良、為人隨和的男子漢,雖然凌逸時常不認為做一個這樣的人有什麼必要意義,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尊敬這種真正正直的男人,在凌逸心裡,一個男人不需要活得多麼偉大,多麼無私,但一定要敢愛敢恨,有恩必答,有仇必報,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那男人二字。
至於玉箋上後面的文字,則是有關安魂曲與陷魂曲的法訣要義了,儘管凌逸還不太清楚這兩首曲目有什麼用途,但在心裡他已經決定要好生鑽研這兩首蕭曲,將其一直延續下去,並且他也會憑藉此曲為引,將來抵達仙界位面尋找那仙女,把玉箋裡的話原封不動告訴她,讓她知道,雖然這洞府主人沒有讓她見其最後一面,可那份真摯的感情卻永存於世。
凌逸沒有就地研習那兩首蕭曲,即便他有濁靈脈在身,大可將此簫聲發揮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礙於之前他根本沒有絲毫音律基礎,所以這兩首蕭曲也不是一時半刻能學會的,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趕快離開這裡,把握時間去變強,這樣才能完成那些遙遠的承諾。
收回神識,凌逸轉手把玉箋和那案桌上的翠綠玉簫收進宸蒼界內,柳芸晴見凌逸安然無恙,牽著凌逸的手才鬆了一鬆,凌逸朝她笑了笑,柳芸晴也沒有問凌逸什麼,她知道有些事情假如凌逸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理由,問太多了,卻是或許會引起凌逸的不快,雖然情侶之間打打鬧鬧十分尋常,但在柳芸晴看來,任何有了吵鬧的愛情,都將如一塊裂了縫的鏡子,終究難以與本物相比。而凌逸對於柳芸晴在他面前的乖巧喜愛以極,兩人的感情便在這份默契中不斷增長著。
把目光投在之前分配丹藥的蘇遠嬈六人身上,看著其一個個志得意滿的樣子,想來是對此行的收穫滿意無比,古修士洞府之行就此告一段落,凌逸出言道:“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寶物了,我們該回去了。”
提到回去,趙野這個急性子也不再顧忌凌逸是否會找他算舊賬了,開口急忙問道:“高道友,難道你找到出去的方法了?這裡不會有什麼陣法或者熾火金蟾那般的兇獸了吧?!”
凌逸聞言淡聲應道:“此處並非我等先前所想是一個凶地,倒不如說是一個世外桃源,至於那熾火金蟾,應該不是這洞府主人留下來刁難我們的,而是它誤入此地,被困於山洞迴圈陣法之內,有恰巧那石橋下方有一岩漿火地,才久久不得出去,再說陣法,這山洞除了開始時那道屏障以及路途迴圈之陣,其餘陣法機關便是再也沒有了。”
蘇遠嬈這時插聲問道:“既然有那迴圈之陣,那我們該怎麼出去?看這裡也不像有路的樣子,傳送陣的影子更是見不到,莫非我們要找到那迴圈陣法並將其破壞,然後按照原路返回?”
凌逸搖搖頭,繼續解釋道:“不必如此,我已經知道傳送出去的方式了,你們跟著我走便是。”
說完,凌逸又轉身朝那碎石小丘恭敬拜了拜,隨即拉著柳芸晴的手徑直走向那清澈湖泊前方,雙手覆上金黃色佛元力,接著猛地向上一抬,那湖泊中的湖水便傾湖而出,全部漂浮在了空中,而那小山上留下的泉水也就此停止,不再下落。
鬆開柳芸晴的纖手,凌逸輕巧一躍跳入乾涸湖中,少頃之後,找到了那蕭形凹槽,凌逸翻手取出玉簫,等招呼眾人一起站在了湖泊中央,才將玉簫放入其內,玉簫落入凹槽,一陣青光閃爍,待那一縷溫暖陽光射入一行八人眼簾,此次古修士洞府之行便是徹底結束了。
環顧一週,發現已至山外山頂,低頭看了看手上玉簫,凌逸心中默默感嘆一聲,隨後將其收起,正要吩咐眾人各自回城,之後行事聽其拆遷,身邊不遠處空地上卻是又一通光華閃爍,等凌逸八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三十餘名沒有遭到赤火金蟾毒手慌亂逃回山洞的六大勢力修士。
淡然掃了那些修士一眼,凌逸也不管蘇遠嬈幾人如何處置他們,簡略告別後,便拉著柳芸晴駕雲而去,回那佛殿了。
此次古修士洞府之行談不上得到了太多好處,可在凌逸看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