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已清洗過,但仍舊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息,城頭上原先到處插著所羅斯坦國旗,此刻已換成了南魯的太陽神國旗,原先的所羅斯坦士兵也由第三軍團的戰士所取代。。
這個時候,阿布雷尼正在城頭抱著他心愛的長槍放哨,這個小夥子來自薩牟小城,和費迪森是同鄉,他昨晚喝了很多酒,他被熱情的老百姓拖到家中,接受了他們的讚美,當然,更重要的是,可愛的老人說過幾天把他的寶貝孫女許配給他,那個美麗的姑娘叫那琴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裝滿著羞澀與多情。
阿布雷尼醉了,是的,不僅僅是因為多喝了幾杯,本來今天不是輪到他當值的,但他是個上士,自己手下的兄弟們今天都起不來,他只好代替他們來站崗了。
清晨的風有些涼了,因為已是深秋了,阿布雷尼強打著精神,警惕地注視著城外,他覺得沒有任何一方敢來惹聖西尼了,聖德澤也好,所羅斯坦也罷,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的上將楊風和巨龍是朋友麼!誰還敢來送死啊!
城外不遠的地方,是昨日兩軍交戰的戰場,那一場廝殺,阿布雷尼終生難忘,他當時衝在最前面,他們第五小隊一共二十五人,都跟著自己不顧死活地向敵人衝鋒,第五小隊在戰鬥結束後,只剩下了包括他在內六個人了,其他的兄弟們都戰死了,戰爭向來是殘酷的,阿布雷尼身為六年的老兵,早已對此看得透徹了,但是在那一刻,跟隨自己的兄弟們,一個一個在自己面前倒下,他一樣熱淚滿襟,一樣兩眼通紅,一樣更加瘋狂地殺!殺!再殺!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要將手中的長槍捏斷了一般,或者說,他心中的怒火似乎的長槍給溶化了。
秋風蕭瑟,阿布雷尼雙目炯炯有神,忽然,遠處似乎有個小黑點在移動,阿布雷尼還不能分辨那是什麼,他握緊了長槍,大聲地提醒著其他的同伴。
城內很快調集了一支弩弓隊,湧上城頭,過不多久,一支十餘人組成的騎士隊伍進入了阿布雷尼的視野,阿布雷尼此時已舉起一面盾牌擋在一個弓箭手的前面,那些騎士是自南魯方向來的,這就是說,這隊人十有**是所羅斯坦人。
阿隆索中將與法佈雷加斯少將也親自來到城頭。
騎士們來得很急,他們的馬已是極其疲憊,但阿隆索看得出來,這些馬是好馬,所羅斯坦的馬素來就是愛琴大陸最優等的品種,它們比一般其他國家的馬更為高大,這極易分辨,而且眼前這些馬又不同,是所羅斯坦馬裡面百裡挑一的軍用馬,能讓這些馬如此疲憊,一定是經過了長途跋涉,且中間沒有停留。
阿隆索暗暗驚異,又見這十三個騎士身上穿的鎧甲也是極為上乘的鎧甲,一路風塵也沒能遮掩其閃耀的光華,阿隆索見他們已漸漸進入射程,將手一揮,一排又急又勁的箭射向那些騎士身前十幾米的地方,騎士們急忙勒馬停下。
阿隆索叫道:“來者意欲何為!竟敢挑釁我南魯帝國國威!再不退去,定殺不饒!”
那些騎士之中,有一頭戴玄色頂盔的,似是其首領,只見他一聲令下,騎士們已跳下馬來,那人朗聲道:“我是所羅斯坦帝國太子奧尼爾殿下麾下扎伊菲德,與貴軍主將楊風是舊識,請將軍代為通稟一聲,就說扎伊菲德到訪,有緊急事情相商!”
阿隆索沉吟片刻,朝身邊一名士兵吩咐了幾句,那士兵轉頭去了。
過不多時,楊風匆匆趕來,自城上往下瞧去,那自稱扎伊菲德的騎士一見到楊風,立時歡叫了一聲,將頭盔取下,道:“楊風,是我,扎伊菲德!”
他身旁一人也摘下頭盔,露出一頭白髮,這人也叫道:“楊風,我是左門啊!”
楊風一怔,隨即歡喜道:“左門!扎伊菲德!怎麼會是你們!快開啟城門!”
楊風不等城門開啟,便狂化為火翼天使,飛下城去,三人哈哈大笑,摟作一團,俱是歡喜無限。
左門笑道:“你這小子,果然是滑頭,害我們在尼羅島等了七天,又在巴尼亞等了你七天,你竟不聲不響自己偷偷溜了回來。”說著一拳打在楊風肩上。
楊風笑著受了他一拳,其實他早知這二人雖與自己相處時日不多,但卻是對自己惺惺相惜,自己在尼羅島擺了他們一道,放了他們鴿子,心裡終是覺得抱憾。
“你們不在安奇拉逍遙快活,怎麼千里迢迢來到我這小廟來了?莫非你們是不知道我已經拿下聖西尼了,不是專程來找我的對吧?”
扎伊菲德道:“我們刀鋒營此刻就在阿祖那亞要塞,我們原本是來聖西尼徵調軍用物資的,結果在南魯郊外遇到了菲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