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犯的第一樁案子好象是個青樓花魁吧,叫什麼來著從那以後不定時的活動一番,手段之殘忍實屬罕見。你問這個幹什麼?”
魏然道:“沒什麼,想了解一下。這歐陽蝶作案數起,總以雙蝶手帕為信,官府這麼久了還捉他不住嗎?”
肖原道:“這歐陽蝶也是有通天本事,在官兵重重埋伏下來去自如,無人知曉緣由。三年來辰州總捕換了一任又一任,到如今這個雲中亭倒是第一個能與他交上手的,而且還是第一個從他手上保住人的。”
魏然道:“是三個月前發生的鳴秀坊一案?”
肖原拍去手上的泥土坐下,道:“正是江南絲制第一家的鳴秀坊,坊中一位繡女叫畢瓊遙,人人稱她是織女轉世,一手刺繡堪稱絕代,其容貌大概也是出眾。歐陽蝶出手神鬼不覺,待官府覺察後人已落入其手,雲中亭夜追數里總算將人救下,被救回的畢瓊遙卻瞎了雙眼。沒人知道那一戰情景如何,雲中亭也不願提起。直到半個月前王家也遭了難,哎,可憐王小姐年方十六便遭此遏運。”
魏然想了想道:“原叔,歐陽蝶作案的手絹,你見過嗎?”
肖原道:“沒有,大概是繡了兩隻蝴蝶吧。那是官府證物,哪是我能隨意見著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魏然搖頭,行了一禮就走開了,心中隱約泛起一陣不安。
第十三章 岳家寨
臥虎山位於辰州邊境,恰有一條尾巴伸進了荊州,是兩州之交,山林廣密,橫亙百里。這山素來不安寧,山上有兩個幫派,連年爭鬥,血染青山已經是常事,不下五十個村民曾在經過時聽到震天喊殺聲,看見亂砍亂打的撕鬥與滿地缺胳膊少腿的死人,為這山添了份恐慌,久了便沒有人再從此山過,可爭鬥一如繼往。
“大當家的,曹虎已經放出話來,臥虎山的地皮他七我三,不服的刀刃上商量。”餘成嵬憤憤道:“他媽的,這斯越發猖狂,咱們打上去端了他!”
楚良攔住他,道:“餘大哥莫衝動,曹虎現今實力在我寨之上,與他硬斗絕無好處。”
“是啊成嵬,曹幫吞併黃泉寨在前,大敗我寨在後,自然如日中天,此刻不是與他爭鋒相對的時候。”嶽一江慢慢道來,看去身材肥胖卻也魁梧,佈滿濃須的臉上帶著威嚴又雜著戲謔。楚良澀然一笑。
嶽一江雖是岳家寨當家頭目,威名遠揚,小心眼也是眾人皆知的,就著楚良襲曹一戰的善離職守,他一直唸叨到現在,使得楚良心情極度低落,幾次恨不得以死謝罪,而嶽一江還沒有罷休的意思:“曹虎與我鬥了不下百戰,我嶽一江從沒輸過他,以往打下來我寨損失的兄弟加起來也沒有兩百,這下倒好,一個晚上就折了我三百人,楚良,你倒也真不辜負我的栽培,果然好本事。”
楚良一咬牙撲通跪下,道:“求大當家賜我一死!”
眾人聽了急忙圍上來,餘成嵬道:“當家的,你就不能饒了他嗎?他年輕不懂事,打也打了罰也罰了罵也夠了,就別折騰了!少了幾百兄弟,曹幫騎在咱們脖子上,大傢伙心裡都憋火,眼下就指著你出主意了。”他是岳家寨二當家,說的話顯然有幾分份量,嶽一江叉著腰踱到一邊,坐在大石頭上。
餘成嵬扶起楚良,道:“你也別較真,老大就是這德行,心眼比麥芒還小,儘早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才要緊。”楚良畢竟年輕,抿著唇一言不發。
嶽一江看他一眼,道:“小子,你很內疚是不是?是因一己之私害死兄弟而內疚還是因我連日的怪責而內疚?”
楚良黯然道:“是我不經思量犯下大錯,大當家罵的對。”
嶽一江道:“知道是自己錯了就好。”他起身望著前方,道:“前面就到了曹幫腹地,我要你去引出洪天霸,殺了。”他轉身往回走,似乎來這裡只是為了這一個目的。
餘成嵬趕上去道:“你這是幹什麼?洪天霸豈是他能殺得了的?”嶽一江並不答話,楚良已直奔曹幫而去。
嶽一江道:“我們回去,人太多,洪天霸不會輕易出來。”餘成嵬還有話卻不及說,嶽一江已經走遠了。餘成嵬也讓手下弟兄回寨,自己卻躲在了密林後。
不一時,楚良果真引了洪天霸出來,二人且打且行,楚良身手竟比往日高出多倍,上下騰挪間將洪天霸狠逼,片刻不留餘地。餘成嵬目瞪口呆,心中思忖:當家的果然高明。
“操他奶奶熊!”洪天霸連中三掌,蹬蹬後退十幾步,怒火直衝上頭頂,大吼一聲,跺地猛衝而來,以那顆圓光頭直撞楚良胸腹,他這一招可謂經典,曾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