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訓練,”在許平的大帳中,沈雲衝提出一個問題:“卑職認為應該考慮成立教導隊了。”
“我同意。”許平點頭道。
“誰任教導隊總教官?怎麼選拔教官?”
“不要總教官,我們的教導隊不是獨立的。我們挑選最好的二十名士兵組成教導隊,隊長給一個把總的職務,仍隸屬近衛營。”許平早已經仔細考慮過這個問題。
黑保一倒不覺得什麼,可是其他幾個習慣新軍條例的軍官都顯得迷惑,餘深河詢問道:“大人,這樣好麼?教導隊又要訓練士兵又要隨軍行動,恐怕會有影響。”
新軍的教導隊有固定的營地、訓練場和訓練裝置,教官可以心無旁騖地進行訓練工作,新軍軍官都認為這樣的訓練效率很高。
許平認為新軍的這個設定有很大缺陷:“當然會有影響。不過,新軍各營不能自行訓練部隊,完全依賴補充營補充,而補充營沒有獨立作戰的能力,浪費兵力;如果遠離教導隊的基地,各營很難補充兵力,一旦兵員受損,只能拉回京師附近整頓,浪費時間。”
在許平的設想裡,各營要有一定的自行訓練部隊的能力,在戰鬥的閒暇可以就地訓練從周圍獲得的兵員。如果後方需要一個新兵訓練營的話,那沒有必要搞成和新軍教導隊那麼大的規模,只進行一些簡單到普通軍官都能勝任的訓練工作就可以了。許平道:“鎮東侯在長生島起家時,基本上都是圍繞他的老營作戰,幾個月才出動一次,平日就窩在家裡訓練新兵,對各營自我恢復的能力要求不高;而新軍肇造後,圍繞京師活動沒有什麼大麻煩,但是一旦遠征山東,立刻就出現兵員補充不及時的現象。而我們以後要和官兵在廣闊的中原交戰,各營可能會從一個地方轉到另外一個地方,在邊境地區長期駐紮。不但各營要有自行恢復兵力的能力,更不能拿大批精銳軍官組成獨立教導隊,放在遠離戰場的後方,我們既沒有也浪費不起這些軍官。”
近衛營的軍官們正專心探討時,周洞天從帳外跑進來,喜形於色地叫道:“打起來了,有人打架了。”
“肉吃多了果然火氣壯。”許平笑著招呼大家:“走,我們看看去。”
被眾人拉開的高成倉和張興培還在怒目而視,手裡握著傢伙。直到看見許平親自趕來,才明白大事不好,他們連忙一起向長官請罪。
許平故意板著臉孔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見長官沒有怪罪他們鬧事的意思,兩個人頓時互相指責起來,張興培指著對方大叫道:“大人,這廝冤枉我是賊。”
“你胡說!你偷了我的葫蘆!”高成倉怒形於色。
“你血口噴人。”
“小毛賊!”
“夠了!”許平打斷二人的爭吵。隨著控制力不斷加強,這段日子裡他已經開始對部下采用軍法:“軍中不許私鬥,你們二人用木棍互毆已經嚴重違反軍規,按照軍規我應該鞭撻你們每人十記。”
聽到這懲罰後,二人都低下頭,可是仍然怒氣不消,顯然誰都沒有寬恕對方。許平隨後又問道:“根據我的條例,挑起私鬥的一方應該鞭撻二十下,而另一方免責,你們有誰願意主動承認是自己的錯嗎?”
兩個人聞言立刻一起抬起頭來大聲嚷嚷,許平搖頭嘆道:“那我就沒有辦法了,餘兄弟這是你的部下,就由你來處理吧。”
“遵命,大人。”餘深河走上一步,又一次詢問兩個士兵:“你們是不是都認為自己沒有錯?”
“是的,大人。”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也是同樣的理直氣壯。
“那好,我給你們一個公開爭鬥的機會,”餘深河掃視著周圍計程車兵,加重語氣道:“從今天開始,以後軍中任何恩怨都可以要求長官按照此例處理,再發生私鬥絕不輕饒!”
士兵們都聚精會神地向餘深河看過來,餘深河又一次問兩個士兵:“你們之間的恩怨,需要靠一決生死來解決嗎?”
兩個士兵聞言都是臉上變色,一起搖頭道:“小人並無此意。”
“那好。”餘深河揮手讓士兵們圍成一個圈,把兩個士兵圍在中間:“本官給你們一個解決恩怨的機會,但是本官需要你們保證,過後就把這段恩怨徹底放下。”
兩個士兵俯首聽命後,餘深河命令他們脫去外衣、褲子和靴子,解下身上一切硬物:“張興培握拳,高成倉,握拳。”
“不許抓、撕、撓,不許用腿踢,不許攻擊下體和咽喉,不許用手指插眼睛,也不許用手肘攻擊,違者將被鞭撻二十記”餘深河大聲地講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