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請末將吃疙瘩湯,若是末將沒有記錯的話,上次大將軍請末將吃肉盒是派我們去擋新軍佯攻前。”說著孫可望看了一眼李定國,見後者正若無其事地喝疙瘩湯,大叫一聲:“就知道你小子吃裡扒外!”
說完孫可望就開始悶頭大吃起來,甕聲甕氣地說道:“我已經開始吃了,許兄弟可以邊吃邊聊了。”
許平慢悠悠地說起自己的打算,一開始孫可望沒有什麼表示,只是低頭吃飯,不時哼一聲表示聽明白了。
“這樣,我們就得放選鋒營去給開封解圍。”
“什麼!”孫可望一下子跳起來了:“開封裡面堆著金山銀山,大將軍你一天到晚催火藥、催糧食,我都要窮瘋了,好不容易把開封圍得鐵桶一般,他們眼看就要捱餓了,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新軍進去?”
“兵力不足啊,”許平語氣非常柔和,但態度異常堅決:“我知道任何聽我說開封不如新軍一個營重要都會覺得我是瘋子,但我們現在不是要精誠合作麼?孫兄啊,我真的是有苦衷啊,你肉盒子都吃了,就答應我一次吧。”
“大將軍你要去自己去,我不同意撤圍開封,”攻破開封可能獲得的財富早就被孫可望列入近期收入之列,最近孫可望雖然人在軍中,可仍籌劃著要再開一批作坊生產火藥、修理盔甲,並進而實驗性地建造闖營自己的槍支作坊。
“西營,是不會去祀縣的!”孫可望毅然決然地吐出了自己的最終決定,接著心中突然有些不安,連忙看向李定國:“老四,你還當我是三哥吧?”
“唉,三哥,這兵力真的是不足啊。”李定國長嘆一聲,滿臉的歉意:“昨天我已經吃了大將軍的肉盒子了,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什麼肉盒子,明明是你練了幾個新兵,手癢癢了。”孫可望急道:“等拿下了開封發了大財,你想練多少兵還不是一句話?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難道你還是小孩子麼?”
李定國笑道:“不拿出來試試,怎麼知道兵練的對不對呢?”
“好了。”許平插嘴道:“是我給李兄設了個套,他中了我的計不得不守信。李兄會帶著他手下跟我去祀縣,這裡就託給孫兄了。”
“既然如此,”孫可望見許平和李定國已經達成協議,只好退而求其次:“我記得老四你有五百名火銃手,對吧?把他們留給我,我定能頂住新軍。”
“不行,”不等李定國回答,許平就搶先替他回答道:“李兄的兵完全沒有練好,留下來就是白白損失。”
“那把槍留給我,我手下有些兒郎耍得好火銃。”
“孫兄有五百會用火銃的手下?”許平把目光從孫可望轉移到李定國身上:“怎麼沒聽李兄說起過?”
李定國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那就是白白損失火銃,不過若孫兄手下有個十幾、二十個會用火銃的人,那我是不會奇怪的。”許平裝沒看到孫可望臉色越來越陰沉,故做大方地說道:“我留二十支火銃給孫兄吧。”
孫可望叫道:“二十支夠幹什麼用,弓箭對新軍一點兒用都沒有!”
“還有我的大營,也是孫兄的了,我和李兄這些日子挖了上百道壕溝、修築了大批的堡壘,孫兄”
“我又沒有火銃,這一地的破溝對我又有什麼用?”
“山嵐營完好無損,全營擁有十二門炮,兩千四百甲士,是河南新軍中最強大、最有戰鬥力的營,他們沒有參加過蘭陽之戰,建制沒有被打亂過,士氣也十分旺盛。”許平收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對孫可望說道:“如果我投入一個翼,那只有防禦祀縣的能力,如果我投入近衛全營,那山嵐營仍然可能在歸德府官兵的策應下全身而退,並且會嚴重地殺傷我們計程車兵。對付這樣強大的敵兵,每一個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每一杆火銃都是至關重要的,決定我們能不能取得勝利,決定著我們要付出的代價的大小。孫兄,我們不是新軍,我們的背後沒有朝廷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我們不能接受較小的勝利,而必須竭盡全力去爭取最大的戰果。”
孫可望無可奈何地接受了許平和李定國推卸給他的任務後,李定國和許平又商量起出兵的時間問題。
把參謀隊的推想給李定國解釋一遍後,許平道:“我想新軍肯定想與歸德的明軍同時到達。第一,新軍不能先到達,因為我隨時都可能派兵增援,新軍很顯然想不付出大的代價就取得祀縣,他們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等待歸德府的官兵抵達上。”
“很有道理。”
“第二,歸德府的官兵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