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3 / 4)

它熟視無睹。

“可闖賊這些船隻是重要的軍器,公子正統帥大軍向南京進軍,每消滅一艘敵艦就是助了公子一份力,”李上校不滿地說道,放下望遠鏡指著那雲集在安慶渡口周圍的船隻說道:“如果放這些敵船逃脫,那就是我的失職。”

“李校官,這對我軍也是有好處的。”出聲的是一直呆在前線的於大夫,他奉江西省卿院的命令在戰場上觀察戰局的進展,為卿院提供第一手的資料,和順軍的協議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有了這個協議,我們江西的子弟就能平安撤到後方養傷。”

李上校琢磨了片刻,搖頭道:“這個協議是到了該中止的時候了,我軍即將合圍安慶,他們已經不可能出城來騷擾我們的運輸隊,而且他們的船也都要逃了,也不會對我們運兵船再構成威脅,至於安慶城能控制的這一點點江面,繞過去便是了。”

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順軍的江船上密密麻麻地擠滿了人,甲板上黑壓壓地全是人頭,這些本來是順軍兵艦的江船尾部,還伸出許多道纜繩,拖拽著一艘艘小江舟。這些小船上同樣擠滿了人,江船的船帆已經完全張開,大部分船體深深地埋入水下,吃力地沿著江面向下遊方向緩緩挪動。

“這些運輸船對盤踞在南京的闖賊是極其重要的,每消滅一艘闖賊的船,都能挽救無數我軍將士的生命,”李上校指著那幾艘蹣跚而行的順軍江船命令道:“出動水師,擊沉闖賊的戰艦,撞沉剩下的小船。”

“李上校稍等。”於大夫阻攔道:“這船上可都是婦孺啊。”

“這是闖賊的奸計,他們用婦孺當作盾牌,多麼狠毒啊。”

“這是他們自己的家小!”

“久聞闖賊個個人面獸心,竟然能狠毒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婦孺都能當作盾牌,真畜類也。”李上校罵道,接著又道:“不過我相信,這裡面一定混雜有闖賊的戰兵,他們一定利用了於大夫的善良,向南京偷運安慶這裡的精銳。”

“絕無此事!”於大夫反駁道,他和安慶守將劉紘談判的時候,雙方都同意不利用這個協議運輸戰鬥部隊或傳遞密信。從情報上看,於大夫認為對方恪守了諾言,而於大夫也一直要求江西明軍遵守協議。

“於大夫難道敢說這些船上一個闖賊黨羽都沒有嗎?”李上校反問道。

“當然不會一個都沒有,不過都是逃兵”情報同樣指出,偶爾會有些安慶守軍,甚至一些渡口衛兵偷偷登船逃向南京,不過於大夫和安慶前線的明軍軍官都認為這種事難免,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所以是闖賊違約在先,”李上校立刻找到了更正當的理由:“這是安慶闖賊在利用我們的好心偷運軍隊回南京,本人職責在身,斷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闖賊逃脫羅網。”

李上校再次下令水師出動,還親自向艦長交代道:“保持冷靜繼續麻痺闖賊,免得遭到安慶火炮的阻攔,越過安慶後立刻攻擊闖賊的戰艦,不許一艘敵艦逃脫!不必立刻返回,免得遭到不必要的傷亡,先向下游繼續掃蕩,擊毀一切你們看得到的賊船,先到下游的基地去補給。”

“江西卿院要求江西子弟不得傷害百姓,江西和南京世代為鄰,雖然現在身處兩國但絕不意味著江西人和南京人就是仇敵了。我們見識過左良玉的所作所為,卿院絕不允許我們的子弟也學左匪的樣!”於大夫大聲抗議著:“卿院絕不會同意這樣的命令,本人代表卿院反對。”

“老天爺,我們這是在打仗,在打仗!”李上校一臉的無奈:“而且這不是百姓,這是敵屬,是闖賊的婆娘和崽子們。”

——就是這支長生軍,在中原一次次擊敗新軍,讓新軍上下把臉都丟盡了,多少豪門貴戚和他們的子弟被這幫窮泥腿子消滅了,甚至導致齊公對他們失望還讓卿院都快爬到軍方的頭上了。

李上校不耐煩地對那幾個艦長叫道:“你們要違抗軍令麼?”

艦長們一起立正敬禮,然後轉身離去,有的參謀則向沒有軍銜的於大夫攤手做了個對不起的示意。

明軍的三條戰艦扯滿帆,追上順軍的江船後迅速開火射擊,李上校手持望遠鏡,心滿意足地看著敵艦被明軍的火力撕成碎片,一艘艘被拖拽的江舟也盡數被撞翻在長江上。

明軍的戰艦攻擊完畢後,全速向下遊駛去,這一路上還會有不少攻擊目標。

李上校把望遠鏡從江面上抽回,那裡想必已經被木屑碎片所充滿了,他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最近兩個月真是過得太愉快了。心情舒暢的李上校望著安慶城,相信裡面已經被絕望的憤怒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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