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謹慎緊張,步步小心,生怕做錯。
不過,籌備膠州營建立最需要的是銀兩,李孟這個系統不缺地就是銀錢,儘管因為鹽丁餉銀。兵器衣甲各項的花費也是不少,但是畢竟是月入豐厚,添補上這個口子還是簡單的很,反正是有錢。
山東各地營頭聽到膠州新添一個守備。都是看笑話的態度,心想這年頭,這窮地方,還有人要當兵吃糧,建大營就窮死你。那位替李孟上報的登萊參將更是存著撿便宜地念頭。軍兵窮的要命,地方上給錢給糧從來都是吝嗇的要命。朝廷上劃撥的餉銀都是打了若干個折扣的數目。
偏偏這建立大營根本是不給錢的,你軍兵沒有錢窘迫之際非得和地方上發生衝突,到時候鬧出亂子,朝廷下令剿滅或者是解散,我帶著人把你這股人吞併了,白白到手一股勢力,何樂不為。
但是這些想要看笑話的人通通都是目瞪口呆,這些不太瞭解鹽貨買賣的將官們怎麼也想不明白,膠州守備李孟那來地這麼多銀子,大營用極快的速度建了起來,而且據打探訊息的人說,膠州營付錢都是爽快的很,從來不拖欠。
大家確實是糊塗啊,這年頭,有這麼多銀子,幹什麼不好,非得去當兵打仗,天下這麼亂,戰兵誰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拉上去送死。
李孟地生活狀態依舊是老樣子,對他來說,依舊是販賣私鹽賺錢,依舊是每日操練鹽丁,不過現在有了個合法的名份而已,現在的鹽丁可以堂而皇之的在膠州城外操練,這裡畢竟是個州城,事情比逢猛鎮那邊要方便許多。
逢猛鎮那邊每戶人家都是在李孟私鹽系統裡面收益,還有鹽丁駐守,靈山鹽場和鹽田隨時有機動的力量提供增援,那地方穩定地很,根本不用擔心什麼。
不過對巡檢衙門宅院地鹽丁護衛來說,或者說是膠州守備衙門的親兵護衛來說,李孟在進入五月後,生活規律和從前有些變化了,現在每天中午都是自己呆在房中一段時間,以往李孟吃午飯或者是和親衛一起,或者是直接就泡在訓練場那邊。
幾個心細地發現,應該是五月末開始的,現在各處的訓練很是忙碌,特別是在高密帶回那幾十匹馬之後,騎馬鹽丁已經是擴充到了一百人,每日在膠州城外在張林的督促下辛苦的訓練。
火銃自從定下樣式之後,郭棟那邊打造了,但是目前的人手主要是在盔甲和盾牌上,火銃出來的速度也慢了許多,而且李孟對火銃質量的嚴格要求,讓這些鐵匠們都是極為嚴謹的對待,生產的速度更是放慢,到現在也不過是十二支火銃。
而且話說回來,火銃雖然打造,鉛彈也不缺乏,但是硝石火藥實在是短少,打造試用的時候倒還夠用,可訓練實戰實在是不夠用,這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透過各處的鹽商鹽販子,在雜貨鋪子蒐集硝石火藥。
為了這個,寧乾貴甚至是給各路的鹽商鹽販開出了優惠的條件,多少硝石火藥就可以換得在鹽貨買賣上的讓利等等。
鹽丁們都在想,李孟是不是在忙碌這個,不過也有些不對的地方,比如說李孟經常派人去寧師爺那邊去取筆墨紙硯,而且羅西在這裡進進出出的次數也是太多了些。
李孟坐在屋中,午飯還是以軍人的方式迅速的消滅乾淨,碗筷都是被撤了下去,在桌子上也是攤開了張白紙。
屋門響動,外面的羅西招呼了一聲,得到李孟的允許之後,恭敬的走了進來,李孟看著羅西,倒是有些不自然,乾咳一聲,才遲疑著開口問道:
“那邊可有回信?”
羅西神色莊重,臉上見不到一絲的笑容,板著聲音回答道:
“回老爺的話,蘇婆子那邊說是信箋肯定是放在了他們小姐的桌子上,但是看沒看就不知道了,因為沒有什麼迴音。”
李孟又是乾咳幾聲,遲疑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你過半個時辰再進來,我這有封信你再幫我帶過去。”
羅西恭謹的答應了下來,轉身剛要出門,李孟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開口詢問道:
“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封信了吧,你確定那婆子都把這些信箋遞過去嗎,還有,你的銀子我這邊另給,你可不要貪墨了給那婆子的。”
聽到李孟這麼說,羅西冷汗立刻就下來了,連忙跪在地上,指天劃地的發誓說道:
“老爺,天地良心,借給小的幾個膽子也不敢貪這些銀子,而且那婆子的兒子也是從家裡跟過來,還是我給安排到少海樓做個夥計,他們家上上下下都是感懷老爺的恩德,那婆子這才幫著傳信的。”
李孟手中的筆桿不住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