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考慮之列。
但軍隊在居民區駐紮,民居和城市是為了生活,而不是為了防禦和作戰,民居並不利於迅速的出入,並不能按照正規的方式來佈置防務,換句話說,在民居之中的部隊並不能按照部隊一樣的行事。
所以李孟寧可讓自己的部隊紮營或者是露宿,也不肯讓他們以民居為營房,而且在膠州營的訓練體系下,膠州營的軍兵在軍營之中還沒有什麼,但要是一個人在民間,馬上就顯得很特殊。
一名軍人的舉止做派,言行氣質,完全和平民不同,而且因為膠州營的足餉足糧還有平日裡面的表現,士兵們在山東的民間地位相當的高,曾有萊黨的文人打趣山東說“咱們魯地也是分四民的,也是士農工商,只是這士,說的是兵士計程車。”
這樣的亂世和大災之年,能有這樣一份活計是多麼的讓人羨慕和難得,每個士兵都不願意離開這個集體。
每日的佇列和來自現代的各項訓練,讓這些士兵們愈發的具有集體意識,覺得自己是這個集體的一員,願意呆在這個集體裡面,除去作戰的時間之外,願意呆在軍營之中。
膠州營的官兵們對於是否進城興趣不大,甚至很多人不願意去,他們也都是足糧足餉,膠州營也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們。也沒有什麼進城補充給養地需要。
王海這邊讓親兵營整隊倒是非常的迅速,千人佇列好之後,卻有名親兵過來稟報了些事情。王海點點頭,也是急忙的向李孟跑來。
“大帥,河南布政使司派了個右參政過來迎接巡撫顏大人。”
右參政一般是從三品或者是四品地官員,分守某兵備道的,比如說是在山東的那位柳青嵩。這右參政的地位可是要比這推官黃澎高出不少。
地位高的來請巡撫顏繼祖,地位低的來請總兵李孟,這河南的官員根本不知道山東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不知道也就不知道了,模糊些更好。李孟淡然的開口吩咐道:
“給顏大人準備一輛馬車,安排些親兵護衛跟上,就說是巡撫大人地僕從,咱們一同出發。”
第一次來開封城的時候,李孟是從北面進城,或許那邊直接面對著開封城的渡口,所以城門和城牆相對的嶄新,而在西門進城,城門洞距離很長,確實是顯出了這城牆的厚度。只是已經破舊不堪,和馬罡說的一樣。
要真是掘開黃河來淹這開封城的話,在水中浸泡一段時間,城牆肯定會坍塌,李孟在馬上晃晃腦袋,讓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若是黃河決口,洪水氾濫,遭災可不光是這開封城,不知道要淹死多少人。更不要提水災之後的疫病。
李孟自嘲的笑了笑,心道:膠州營和這開封城的關係,目前還是救援,估計幾年內都是如此。想地委實是太多了。
進城的這一段路上,山東巡撫顏繼祖可是戰戰兢兢,心裡大罵河南布政使司多事,因為按照眾人約定俗成的身份高下貴賤,一路上這巡撫大人的馬車可都是在總兵大人的坐騎之前,這顏繼祖怎麼會坐的安穩。
這一路上確實是沒有什麼意思,李孟不過是領著千人進城,城內依舊是能感覺到那種過年一般的喜慶氣氛。但凡是山東兵馬經過的街道。家家關門閉戶,街道上看不見一個行人。耳邊還能聽到其餘地方的歡呼和鞭炮,空氣中還瀰漫著硫磺的氣味,但卻冷冷清清,這場面實在是詭異。
顯然,這些百姓怕外來地客軍委實是怕的要命,也不知道當日上城對付城外闖軍的時候,有沒有這般的恐懼。
這千餘兵馬地住宿地方也是很有講究,正好和河南總兵陳永福的九千兵馬相鄰,與其說是方便,不如說是被監視。
“顏巡撫,李總兵,兩位大人不遠千里來我河南開封救援,委實是大恩大德,陳某代河南百姓,敬二位一杯。”
河南總兵陳永福頗有豪氣,起身端著酒杯給顏繼祖和李孟敬酒,入城安頓下來,雖說這救援是朝廷的調撥,可按照官場上的規矩,河南一方擺宴致謝,總歸是要做的,這可是所謂的人情往來,含糊不得。
但來赴宴的時候,巡撫顏繼祖卻覺得有些古怪,因為下帖子宴請的並不是巡撫李仙風,也不是布政使司地那幾位,而是河南總兵陳永福。這天下間肯定不會處處和山東一樣,武官地地位高於文官。
而且這陳永福在官場上的名聲是頗為地謙遜溫良,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守官場上的規矩,不會做這樣的冒失的事情。
來了之後更是不對勁,過來作陪的居然是開封府的知府,其餘比較拿得上臺面的人物,就是陳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