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席面。男丁們則是在正堂上酒宴,這宴席上有幾張陌生的面孔。
木雲瑤的父親木恭鎬,再就是木雲瑤的兄長木慈安,顏參政和劉福來都是坐在席上,這算是純粹的家宴了,大家也都是有些好奇,木雲瑤的出身和來歷在膠州營內是個謎。因為目前山東的舉動和政策都比較敏感,如果木雲瑤的真實身份暴出來,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
誰也沒有想到二夫人木雲瑤會突然多這麼一大家人出來,木恭鎬言談舉止都是頗有貴人之態,一看出身不凡,木夫人也是如此,木慈安溫文爾雅,這樣地表現和氣度。在大明非勳貴或者世家子不會有。
而且這個勳貴或者世家子還得是極為清貴之家,靠著軍功爬上來的那些人斷然不會有這樣的風度。
不過也就是心中暗自猜測下罷了,大家都是知曉輕重的角色,什麼話當說什麼話不能說,大家都是心中有數。
唯一不太符合貴家風度的就是這木家父子都是喜歡出遊,來到濟南城沒有幾天,城內城外的風景名勝都是轉悠個遍。/而且好像是什麼都沒有見過的模樣,什麼都要問問,什麼都要打聽下。
而且還和靈山商行的人商議好了,說是準備在中秋之後,去膠州那邊走一走,從這行動倒也是更證明了這木家人地貴戚身份。可不管怎麼絞盡腦汁的想,也想不到大明這個層級的貴人上。會有誰符合。
周王這一家來到這山東之後。看見沿途的景象,再想想開封城中的一切。也就知道,大明想要翻天很難了。
跟著這個女婿。或許藩王之富貴未必能有,可別的也未必會少。或許還要比在開封時候更要享受自在,周王這等身份的人。所謂富貴景象也是見得多了,所想地無非是個自由自在而已。
藩王不能出城,又被地方官盯得嚴密,比起在山東這種富貴自在,相對來說,還是這山東更舒服一點。
而且在開封城的時候,身為皇族的宗親,總要想著大明天下的存亡,也想者如果這大明亡了,恐怕自己也要跟著一起殉葬,這心理負擔也是極大,來到山東,等於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丟開。
徹底的把自己當成一名無憂無慮的平民百姓,山東地方有李孟庇護,太太平平,所要作地也就是好好享受生活,改名木恭鎬地周王還有他的家人,快活地很。
周王世子木慈安算是大明皇族之中難得喜歡讀書的人,可大明對宗藩地態度,就是你越昏庸,對朝廷的害處也就越小,就會被認為是忠謹醇厚,越是想要有一番作為,那說明心有悖逆,圖謀不軌。
比如說唐王在韃虜入關地時候,曾經募集了三千兵準備進京勤王,這也算是難得熱血行為,可卻被圈禁在河南,死在兵禍之中,這周王世子木慈安儘管是讀書不少,卻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一向是鬱悶的緊。
來到山東,放棄了王族地身份,卻發現天地間這樣的寬廣,自己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聽說山東準備在明年自開科舉,他也準備去試試,看看能不能一展自己心中的抱負,也算是不枉來人世一次。
至於木夫人這些年在開封城,每次想起女兒都是流淚哀傷,這次來到山東之後,見到女兒和外孫,什麼榮華富貴,都是被她丟到了腦後去,每天歡喜的了不得,至於周王的孫子,每天跟著李宏還有山東這些高官子弟一起瘋跑瘋玩,也是不亦樂乎。
這等貴戚之家,那裡嘗過什麼闔家團圓的快樂,哪裡知道平凡生活之中的趣味,來到山東,卻都是領會到了。
儘管周王一家放棄了王位和尊貴的血統,隱姓埋名來到山東,儘管一家人對這件事儘量避而不談,但大家卻知道自己和別人都沒有一點的後悔。
周王來到濟南的第三天,多喝了幾杯酒,曾經在酒席山和自己的夫人還有兒子說道:
“能來山東,原本以為是不得已為之,看這大勢,來山東沒準是大福氣,我家在開封素來行善賑貧,看來這積德是有回報了。”
中秋家宴,本來李宏也是坐在男丁這一席面上的,李孟在現代的時候,一般這樣全是長輩大人的宴席上,不會讓小孩子上桌。
本來這種事情。不過是管家羅西報過來一個名單,然後李孟安排就是,結果李孟說出小孩子就沒有必要上席這句話之後,整個齊國公府都是被驚動了,過來勸說的還是孫傳庭和劉福來這樣的德高望重之輩。
這時候,李孟才算是反應過來,李宏是否上席,已經隱約牽扯到自己的繼承人問題。很多人都是把自己安排當成了一個暗示。
想明白這一點的李孟真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