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軍衝到眼前之前逃離了陣地。
當真田兄弟與小山田信茂在豐前兵團的舊陣地匯合後,豐前兵團已經與肥前兵團聚集在了一起,並退入了肥前兵團架設的第二道竹柵陣後。
九月十八日黎明前夕,武田軍已經先後突破了島津軍架設的七道的竹柵陣,將島津軍逼退五里,並在追擊戰中擊潰島津軍豐前兵團,兵團長蒲生秀和在敗退途中被討死。
“櫻,這次我們大概要死在這裡了。”看著氣勢如初的武田軍赤備,高修遠喪氣的對身旁的伴侶說道。
“修遠,不要喪氣,我相信你永遠也不會輸。”
“希望如此吧!直茂,傳我軍令,結三段陣,我要與武田信玄在此決一死戰。”暫時找回勇氣的修遠向身邊的副將鍋島直茂下令道。
“要是賢秀還在這裡就好了?”看著跑去整理軍陣的鍋島直茂,島津櫻喃喃的說道。為了確保毛利輝元一眾的勝利,昨夜高修遠將山中賢秀留在了輝元身邊,幫助他協調諸軍,此刻看著一直由賢秀負責的工作,由一線指揮官鍋島直茂代為處理,島津櫻露出了不少擔心的神色。
“賢秀不在這裡也是好事,只要他沒事,即使我們在此全軍覆滅,有他幫助利久,島津家總有再興的一天。”修遠惆悵的說道。
“修遠,不許你這樣,老想著自己會死,真的會死呢!”島津櫻不滿的糾正著修遠的想法。
“想著不死,就能逃過一死麼?今天陣亡的這麼多人,那個想過自己會死呀。”
“肯定想過的,尤其是武田家的赤備,這些狂熱的戰士,肯定早有了要死的覺悟,所以才會死掉的。”
“真的麼?”
“是呀,是呀。”
“好吧,聽你的。小花,去把我們兩的鐵甲拿來,這大概是唯一一次穿它們的機會了。”
“修遠,你還這麼說!”
“我又沒說錯,即使我這次勝了,我以後也絕對不會再穿那種不符合人體力學的鐵甲,穿在身上太難受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抱怨。”
“我一直在抱怨的,你沒聽見而已。”
就在高修遠與島津櫻嘀嘀咕咕的在近衛的幫助下穿上久未穿戴過的全身甲時,鍋島直茂已經將九州軍團餘部列成了三段防禦陣地。第一段為本多忠勝統帥的肥前兵團與豐前兵團共八千人,第二段是由神原康政統帥的肥後兵團六千人,第三段為鍋島直茂自己統領的島津軍本陣步兵。在三段防禦陣地之後的山坡上列著修遠直屬的五百鐵甲騎兵和已經裝備了鐵甲的近衛隊,這一千鐵騎成為了島津軍的最後籌碼。
在連續突破了七段防禦之後,武田信玄也將麾下的赤備收攏了起來,進行了短暫整編。為了突破島津軍的防線,武田信玄將全軍分成了三陣,第一陣為在突破戰中損失最大的真田兄弟,小山田信茂、穴山信君、秋山信友五部,三千三百餘騎。第二陣為以高阪昌信、馬場信房、內藤信豐三名臣為將的兩千七百餘騎,在突破戰中也有不少損失。最後一陣為武田信玄的本陣三千騎,仍然保持著最佳的作戰狀態。
九千餘騎的猛烈衝鋒,不但震撼著琵琶湖畔的大地,更震撼著島津軍士兵的心,雖然己方的兵力還足足比對方多一倍,但是面對著氣勢如鴻的武田赤備,島津軍依然生出了不少難以與之抗拒的感覺
“櫻,好壯觀呀,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武田赤備能屹立不倒了,這一片漫天紅雲,恐怕任何人見了都會心生怯意。”修遠感慨的唸叨著。
“有什麼好感慨的,灰濛濛的一團紅,一點都不好。”
“櫻,這可是一生都難得一見的壯觀景象,你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有什麼好高興的,又不是我們在衝鋒。”
“能與偉大的對手交戰也是一種幸福。”修遠一本正經的說道。
“修遠,你腦子沒燒壞吧,怎麼說出這種永遠也不像你說出的話?”
“我沒有念南無阿彌陀佛已經不錯了,這些冠冕堂皇的廢話,死掉可就沒機會說了。”
“我不想理你了”
也許修遠想用胡言亂語招來什麼大災變,以一舉消滅武田軍,不過天已經快亮了,這種在清醒狀況下永遠也不會出現的情況,毫無懸念的沒有發生
武田軍的第一陣很快突入了島津軍的第一段防線,雖然被奮戰的本多忠勝所纏住,不過已經被撕開不少口子的第一段防線,根本無法阻擋第二陣三名臣的突擊。很快第二段防線也在武田赤備的攻擊下被突破了,鍋島直茂統帥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