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正是。”
“黑山軍都入城了?”
“聽說倒是沒有全部入城,四太子覺著那麼多人入城,也沒地方駐紮,所以便讓乙室斡魯朵帶了二百人入城,其餘人等,都是在城外駐紮。”
耶律大石一臉驚訝,連連點頭稱讚道:“四太子果然好手段!”
說罷,他擺手示意馬爾驢糞退下,然後隔著牢門說道:“十三郎,都聽見了沒有?”
玉尹正聯絡樁功,聽到耶律大石的問話,便收了勢,回頭道:“聽到什麼?”
“四太子成功收復黑山軍,算是在可敦城站穩了腳跟。
只要粘八葛援兵一到,四太子大勢成矣嘿嘿,到時候你那親親小燕子,恐怕是免不了要嫁給屈突律。怎樣,聽到這個訊息,十三郎是什麼感覺?喜亦或悲?”
玉尹臉色一沉,哼了一聲,便轉過身去。
耶律大石哈哈大笑,旋即走回到書桌旁,拿起那本剛看了一半的書,又津津有味的讀起來。
黑山軍?
乙室斡魯朵!
玉尹雖練著樁功,可腦袋裡卻不斷閃過這兩個名字。
聽耶律大石的語氣,想必黑山軍不簡單,那乙室斡魯朵恐怕也不是等閒之輩。此前蕭乞薛數次征討,那黑山軍都不肯就範,怎地耶律習泥烈一過來,便乖乖投降?
這裡面,似乎有什麼問題。
玉尹閉上眼,在腦海中一遍遍重複剛才耶律大石和馬爾驢糞兩人的談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語中流露出來的語氣,都有深刻記憶。耶律大石方才聽上去似乎很驚訝,卻又好像是順理成章慢著,順理成章?蕭乞薛未曾幹掉的對手,耶律習泥烈一來便把對方收服,未免也太容易了些!如果耶律習泥烈有這等本事也就罷了,可玉尹覺著,耶律習泥烈似乎並沒有這種能讓人折服的人格魅力。
相比之下,倒是耶律大石的人格魅力更強烈一些。
耶律習泥烈,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一舉拿下黑山軍,這件事裡面透著些許蹊蹺
按道理說,耶律大石應該很驚奇才是。
但為什麼他方才的口吻,顯得那麼平靜,雖然有些驚奇,可總覺著是像在做戲
對,做戲!
玉尹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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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可敦城署衙中,卻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
隨著乙室斡魯朵率領二百黑山軍進駐可敦城校場,這署衙便一直未曾停歇下來。
源源不斷的酒水送入署衙中,在署衙的庭院裡,更支起篝火,燒烤牛羊。
甚至在校場裡,也點燃了篝火。炙烤牛羊的輕煙瀰漫在上空,整個可敦城似乎都充斥著濃濃的烤肉香味。待天黑之後,一切就變得更加熱烈起來,乙室斡魯朵帶著十幾名親信來到署衙,參加耶律習泥烈為他準備的晚宴。不過,他依舊是一副戎裝打扮,身穿輕甲,髡髮披肩,往大廳裡一站,便透出一股子強烈威壓。
耶律習泥烈拉著乙室斡魯朵的手,開懷笑道:“斡魯朵今日歸附,實咱生平之幸事。能得如此勇士,是天佑我大遼國祚不墮。斡魯朵,今日咱們定要一醉方休。”
斡魯朵甕聲道:“敢不從四太子之命?”
“來人,上酒!”
耶律習泥烈一擺手,便見侍女們捧著酒罈,魚貫而入。
同時,在院中燒烤的力士們,把考好的牛羊用一個個體積巨大的木盤盛放好,源源不斷送到廳中。
坡裡括,蕭乞薛分坐兩邊。
蕭乞薛似乎有些沉默,而且對乙室斡魯朵也是愛答不理的模樣。
難怪他如此表現,之前蕭乞薛和乙室斡魯朵可是有過多次交鋒,而且還吃了大虧。這種情況下,讓蕭乞薛給乙室斡魯朵好臉色?那是斷然不太可能。倒是坡裡括顯得很熱情,不住舉杯,與乙室斡魯朵邀酒,令酒席宴上的氣氛,也變得格外熱鬧。
庭院裡,歌舞伎們舞出曼妙舞姿。
只是這乙室斡魯朵顯然有些不太喜歡這些,連正眼也不看,只不停的和眾人勸酒。
“蕭都監,怎不說話?”
坡裡括突然開口詢問,也引得廳中眾人,齊刷刷把目光轉向蕭乞薛。
那蕭乞薛臉色一黑,把手中酒杯重重放在案上,大聲道:“咱世代追隨陛下,從不與賊虜同席。”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