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皇都春下來,單只是酒錢,就要五百文上下。一頓飯下來,怎麼著也要兩三貫,還真個是財大氣粗啊!
“再去找些粉頭。
定要那長的好看,善解人意,知趣兒的來嗯,先叫十個過來,也好挑選。”
白礬樓裡,扎有歡樓,裡面盡是等候召喚的歌伎舞姬。
李逸風一怔,連忙阻止,“大郎,確使不得。”
“誒,今日兩位兄長來,是給自家面子。
而今美酒佳餚,尚有佳音可期,怎少得美人作伴?兩位兄長莫推辭,今天且聽小弟安排,如何?”
李逸風還要再開口,卻感覺著陳東在下面,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眉頭微微一蹙,但旋即道:“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無事獻殷勤,非奸及盜!
少陽說的沒錯,這李觀魚果然有問題。就算再豪爽,也不至於如此熱忱。按道理說,大家是同窗,你請客吃酒,也屬正常。但再叫上粉頭,可就有些過了。只是李逸風和陳東有些不明白,李觀魚究竟所為何也?
就在這時,樓下邦邦邦,三聲鑼響,俏枝兒即將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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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礬樓外,玉家鋪子攤上上。
燕奴頗有些緊張,四處張望,尋找著玉尹的身影。
“小乙哥怎地還不出現?”
她輕聲問張二姐,可是張二姐,卻也是一臉的迷茫。今晚生意不錯,已賣出了不少的茶水。但燕奴也好,張二姐也罷,所為的卻不是賺錢。
這白礬樓裡絲竹聲響起,想是那俏枝兒已經開始了。
但玉尹仍舊蹤跡不見,讓燕奴不由得感到心焦。
就在燕奴左顧右盼的時候,忽聽一陣奇異的鼓點聲,從馬行街盡頭傳來。
一個身穿黑色短單衣,腰間扎著大帶,幫著羯鼓的男子,出現在人群中。他頭上插著一支桃花,在街市中歡快的跳動。一雙粗糙的大手,極有節奏的拍擊羯鼓,發出一連串極為新穎而又奇特的鼓點,引起了路人的關注。
那人,並非玉尹。
看年紀,可是不小了
不過步履卻非常矯健,身形也極為靈活。
一邊擊打羯鼓,一邊在長街上跳動,竟使得不少人隨著他,一同行走。
“咦,這不是硃紅嗎?”
燕奴看到那老者,不由得一愣。
她認得出,老者便是當日在大相國寺裡,贈玉尹嵇琴的那個老人。據說家住沃廟附近,名叫硃紅。老人的性格,頗有些詼諧,喜歡以‘豬頭’自居。
他擊打羯鼓,從玉家鋪子攤前行過,還朝著燕奴,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