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李寶和玉小乙,而是呂之士和玉小乙。我看那呂之士,也未必能贏。”
趙構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拭目以待!”
二人言語中,頗有些火藥味,似是針鋒相對。
燕瑛李綱等人都沒有開口,只能是一旁搖頭苦笑。也難怪這般,誰都知道,徽宗皇帝雖確立太子趙桓,但並不算滿意,甚至幾次動意想要廢了趙桓,改立旁人。父子二人的關係,並不算好。而趙構呢?偏偏與太子趙桓交好,所以不免對徽宗皇帝寵臣的高俅,懷有敵意。高俅雖說處世低調,但面對趙構,也不會退縮。
總之,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間有一筆糊塗賬。
趙構突然喚來在旁邊此後的女使,“太尉,不若你我二人作撲,一萬貫為注,如何?”
高俅咬了咬牙,“康王既然有此雅興,小臣焉敢不從?”
一句話,令樓閣中,火藥味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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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三聲銅鑼響,玉尹邁步,緩緩從靜室中走出。
只見他頭髮挽成兩個穿心紅角子,上身赤膊,下身著一條月白sè繡花緞子脫kù,步履穩健,登上獻臺。而在另一邊,呂之士也走出來,和玉尹的打扮極為相似,只不過脫kù是黑sè而已。兩人一出來,頓時又引起了獻臺下,一連串的呼喊聲。
“小乙,必勝!”
“小乙哥威武!”
“小乙哥,打死那黑炭頭。”
在獻臺下一隅,一幫子身著華麗衣衫的妙齡女子,正大聲呼喊。
李家店二樓的一個隔間窗戶開啟,lù出來兩張千jiāo百媚的面容。一個是封宜奴,另一個赫然正是李師師。兩人聽那臺下的呼喊,自然相視一笑,微微點了點頭。
燕奴哼了一聲,突然大聲喊道:“小乙哥,你必勝的!”
卻又引得陳東和李逸風二人,啞然失笑。
當然,也並非全是為玉尹喝彩加油的
許正是因為這娘子軍的呼喊,引得許多男子心中泛酸。
加之玉尹雖赤膊立於獻臺上,可一身腱子肉在火光照耀下透著那股子陽剛之美,令不少人心情不爽。
你個小白臉,直恁了得嗎?
“八哥,必勝!”
一個閒漢振臂高呼,卻引來身邊女子,一連串的喝罵
“玉小乙,過了今晚,且看你還敢囂張。”
呂之士面帶猙獰笑容,咬牙切齒的看著玉尹,“若識相,便現在下臺,否則莫怪八爺手下無情。”
玉尹卻笑了!
那笑容,在火光照映下,又顯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超凡脫俗氣韻。
他這一笑,又令得臺下女子發出一連串驚聲尖叫。
“八哥說笑,此等情形下,小乙怎也要領教八哥拳腳不過,若八哥輸了,只怕這臉面上更難看。小乙直恁甚事?可八哥若是輸了,又如何過得了令師一關呢?”
呂之士臉sè一冷,更顯猙獰。
“小八,休要與他囉嗦,只管好撲便是。”
獻臺邊上,李寶發出一聲厲喝。
那言下之意便是說:你只管好好撲,穩贏的
玉尹本想要jī起呂之士的情緒,哪知被李寶這一聲喊喝,頓時化做無用功。
偏他又奈何不得李寶,規矩上可沒說,李寶不能說話。可這樣一來,豈不是令呂之士平添助力?
扭頭向那部署看去。
哪知那部署卻一扭頭,毫不理睬。
心裡沒由來一沉,玉尹立刻有一種不祥預感。
李寶的出現,無疑使得呂之士有多了一層保障。看那部署的態度,也似乎隱隱偏向呂之士。
這又如何撲得?
玉尹的心,頓時亂了
“喝!”
呂之士在那部署的關照下,喝了一聲參神喏,而後又受了兩口神水,吐在獻臺上。
玉尹則顯得有點亂,也照著規矩喝了參神喏,受了神水之後,與呂之士面對面站在獻臺上。那部署手持竹批,站在兩人中間。伴隨一聲銅鑼響,他向後退一步,舉起竹批,猛然向下一揮,口中同時喝道:“撲來!”
話音未落,呂之士便如同下山猛虎般,呼的一下子撲出來。
雙手同時張開,化作連環推山手,兇狠劈向玉尹。部署的喊喝聲很突然,令玉尹有些失神。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