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險,要不然,你還是走吧。萬一你出了事情,只怕家中妻子會難過。”
yù尹笑了!
“燕子直恁小看人?
自家既然答應和你一起去可敦城,怎地也要到了目的地再說。大丈夫豈能做那縮頭烏龜,遇到點危險便要離開放心吧,我沒事兒!幾個虜人,又能奈我何。”
不知為什麼,餘黎燕覺得yù尹變了。
如果說,此前yù尹給她的感覺帶著些許儒雅,那麼此時,卻有一股子剽悍之氣撲面而來。
“對了,你看這是什麼?”
yù尹一手拎著那支鏈錘,一手遞給餘黎燕一塊木牌。
餘黎燕接過來看了一眼,木排上寫著‘蒲輦謀良虎孛堇’的字樣。臉上閃過一抹笑容,她轉過身,對耶律習泥烈道:“四哥,小乙殺了那蒲輦孛堇,居然叫謀良虎。
看著腰牌,似乎是蒲察石家奴的手下咱們最好快點離開這裡,蒲察石家奴那廝,確不好對付。”
耶律習泥烈聽罷,臉sè頓時變了。
他忙朝著正在收拾女直人屍體上箭支和乾糧的任怨喊道:“怨哥兒,休再管了,馬上動身。”
顯然,耶律習泥烈對那蒲察石家奴頗為忌憚。
餘黎燕牽過一匹戰馬,把韁繩放到yù尹手裡,“小乙,你那匹馬老了,倒不如換騎這匹馬。”
餘黎燕牽過來的戰馬,看上去雄壯許多,比先前yù尹騎得那匹馬要強不少。
卻在這時,那匹老馬從林中走出來,看到yù尹,立刻發出一聲歡叫,一路小跑到跟前。
yù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韁繩還給了餘黎燕。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別看這匹馬老,可我覺著卻好過所有戰馬燕子,我還是騎這匹馬走吧。”
yù尹說者無心,可餘黎燕卻聽者有意。
她咬了一下嘴chún,輕聲道:“便隨小乙心思。”
只是當她轉過身來的時候,那雙若秋水般明媚的大眼睛裡,卻閃過一抹失落之sè。
也許在小乙心裡,咱怎地也比不得他得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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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yù尹已遠離河濱縣。
河水滔滔,在夜幕中發出如同怪獸咆哮般的嘶吼,給這夜sè又平添了一分恐怖
日間那場搏殺,雖然大獲全勝。
可一想到那些戰死的袍澤,大家的興致也就變得極其低落。
所以在找到一處山峪做宿營地後,耶律習泥烈等人吃了乾糧後,便早早躺下歇息。
算算時間,距離上次服藥,正好過了三天。
yù尹在峪谷中找了一處偏僻位置,服了強筋壯骨丹,便盤坐在一塊巨石後,閉目調息。
耳邊,傳來輕弱腳步聲。
yù尹猛然睜開眼,扭頭笑道:“燕子怎地不去歇息?”
“你怎知是咱?”
餘黎燕一臉好奇之sè,走過來在yù尹身邊坐下,而後好奇問道。
“我聽得出你腳步聲。”
“嗯?”
餘黎燕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喜sè。
“你兄長他們腳步沉重,唯有你步履輕柔咱這些人當中,只你一個女子,如何猜不出來?”
“哦”
餘黎燕眼中喜sè一黯。
“怎地不去歇息?我看大家都很疲憊。”
“睡不著這還沒有到可敦城,便死了這麼多人,咱這心裡不太舒服。”餘黎燕輕聲回答,又嘆了口氣,“這些人都是當初隨咱從青冢寨殺出的好漢,卻沒想到,還是死在了女直人手中。今天看這些女直人的模樣,咱真有些擔心,父皇勝不得他們。”
是啊,女直人驍勇,兇殘至極。
可yù尹就想不明白,這些傢伙明明已經沒了活路,居然沒有一個人逃走,未免太過悍勇了吧。
如果女直人都這般模樣,還真難對付。
yù尹耐不住心中疑huò,便向餘黎燕請教。
哪知道,餘黎燕聽罷後卻笑了。
“非是他們不怕死,而是知道,他們若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見yù尹仍不明白,餘黎燕便耐心解釋道:“女直人行‘同命隊’軍法。比如今天被你殺死的那個傢伙,嗯,便是那個叫謀良虎的虜人,是女直人的蒲輦孛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