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騎在馬上,恐怕也就是一兩箭的命中率。好在玉尹臂力驚人,至少可以保證射程以內。
用餘黎燕的話,百步之內,十箭中能有三五箭射中目標,便算是進步。
哪怕那三五箭中的並非要害,射不死人,也可以嚇嚇別人。說這番話的時候,餘黎燕更多是一種調笑,偏偏玉尹對此無能為力,畢竟這射箭,不是一蹴而就能成。
兩人商量妥當之後,餘黎燕便準備上船。
沒想到,玉尹前腳剛一鬆開繩子,他那匹老馬便率先一下子衝進河中。只見那匹老馬,在水中滑行,居然不需要任何外力的幫助,朝著河對岸游去。而其他幾匹馬,顯然做不到這一點,只能眼巴巴看著那匹老馬在河中滑行,卻無可奈何。
“咦,你這匹馬居然會水?”
餘黎燕詫異驚呼。
馬爾忽思說:“這算得什麼?只要訓練的好,便可以泅水過去我聽人說,南人的馬匹,大都識得水xìng。大江大河可能泅不得水,可是一般河流,倒也無礙金河泊水流很緩,又沒有什麼漩渦暗流,馬兒若識得水xìng,泅過去並不困難。”
聽他這麼一解釋,餘黎燕倒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馬爾忽思沒說出來,但話語中還是帶著一種‘你少見多怪’之意。被鄙視了!餘黎燕面紅耳赤瞪了馬爾忽思一眼,縱身跳上船隻,那小船在水上一陣劇烈搖晃,嚇得餘黎燕一聲驚叫,又惹得那忽圖黑臺…依麗克赤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就這樣,餘黎燕隨船走了!
剩下五匹馬,在馬爾忽思的領引下,一同下水,隨船同行。
這馬的泅水本能是天生,不過需要引導。馬爾忽思對馬的xìng情非常熟悉,又常年生活在金河泊,故而也不算困難。只是這樣一來,在河上耽擱的時間不免延長。
玉尹跨刀負弓,在岸邊目送小船遠去,長出一口濁氣。
左右一個來回需要時間,玉尹想了一想,便回身往村莊裡走去。一手拿著一根木棒,撥打廢墟中雜草,同時一家家檢視,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派上用場的東西。
還別說,這一通翻騰下來,還真讓他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空木桶十隻,!玉尹想了想,便把木桶拎到空地上,找來一些工具,把捅口封死,然後三隻木桶穿在一起,用繩索綁結實。在河水裡試了一下,發現這三隻木桶,可以撐住一個人的重量。也就是說,待耶律習泥烈等人過來是,有三個人可以不用坐船,靠這木桶筏子渡河。只要能掌握方向,慢是慢了點,渡河卻不成問題。
做好木桶筏子之後,玉尹又回到村子裡繼續翻騰。
差不多到酉時,也就是下午五點左右,馬爾忽思撐著小船,緩緩駛到了岸邊。
算算時辰,耶律習泥烈等人也快來了玉尹看著馬爾忽思,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這傢伙不懂漢語,和他說話忒費力。他想了想,從身邊的乾糧袋中取出兩塊乾肉和一張餅子,遞給坐在船頭的馬爾忽思。馬爾忽思警惕的看了玉尹一眼,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不過從他鼓動的喉頭看,只怕是餓了。
“吃吧,天黑以後,還要幾個來回呢,若餓著肚子,到時候可就沒氣力了。”
說完,把餅子和乾肉放在船頭,玉尹又回到岸邊,從袋子裡取出剩下的乾肉和餅子,一口肉一口餅,狼吞虎嚥吃起來。看玉尹吃的香甜,馬爾忽思嚥了口唾沫。
他對南人沒有好感,不過
諒這南人也使不出花招來!
自從村子裡遭遇兵禍,馬爾忽思帶著忽圖黑臺在這裡討生活,大多數時候是魚塘野菜為生。這乾肉大餅已經快半年沒有吃過,如今重又回味,不禁流出兩行熱淚來。
他一邊吃,一邊流淚。
玉尹在一旁也不說話,把乾糧袋裡的乾糧吃完之後,把樓蘭寶刀往腰間一插,拎著鏈錘便走向村莊。
馬爾忽思吃完了乾糧,就看見玉尹從村子裡抱著乾柴出來。
點上火,一堆篝火熊熊燃起,玉尹坐在篝火旁,閉目不語,卻讓馬爾忽思心裡無比好奇。
“你點火作甚?”
玉尹猛然睜開眼睛,詫異看著馬爾忽思道:“你會說漢話?”
馬爾忽思結結巴巴道:“誰告訴你,我不會說漢話?雖然沒有忽圖黑臺說的好,但也能聽懂。”
“那你剛才”
“我只是不想說罷了。”
玉尹忍不住笑了,他搖搖頭,看了一眼馬爾忽思道:“天快要黑了,這金河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