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禧匯合,也算是一條好漢。
玉尹沒有出聲,向餘黎燕看去。
他可是記得,餘黎燕曾提醒過他,儘量不要開口
方才,他已經說了太多。
如果餘黎燕和耶律習泥烈還是要趕去和耶律延禧匯合,那麼玉尹便只有選擇離去。
因為他很清楚,那結局會是怎樣。
餘黎燕秀眉輕輕一蹙,站起身來,把耶律習泥烈拉到旁邊。
玉尹沒有刻意去聽,但是看耶律習泥烈的表情,顯然有些激動
片刻後,耶律習泥烈一把推開餘黎燕,大步走到了玉尹跟前,“你這南蠻子,是不是你教唆燕子,要她不去和父皇匯合?若父皇敗了,那我大遼便真個沒了希望!
咱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南蠻子不懷好意你,你,你你究竟是用了什麼妖術,竟使得燕子對你言聽計從?”
耶律習泥烈憨,卻不代表他傻。
到這時候,他怎能看不出,耶律餘里衍改變主意,和玉尹有著莫大幹系。
他一邊振臂咆哮,一隻手便握住了腰間寶刀刀鞘。不過玉尹依然是一副平靜表情,拿起篝火旁的羊皮酒囊,拔下塞子,仰頭喝了一大口,而後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若你去和令尊匯合,那大遼才真個沒了希望。”
“你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明白。”玉尹站起來,厲聲道:“令尊是什麼秉性,難道你耶律習泥烈不知道嗎?據我所知,他這個人剛愎自用,一旦有了主意,就算是九頭牛都無法拉回。你覺得,你和令妹便是見到令尊,就能改變他的想法嗎?
四殿下,我可以保證,如果你真去和令尊匯合,便是死路一條。
而今你是大遼皇室的唯一男丁,你若也出了意外,這大遼誰人可以接掌?燕子嗎?她是個女人,便是再有本事,也難令其他人心服口服再者說了,你覺得你現在便是和你父皇匯合,又能有什麼用處?難不成,你去了,令尊就一定能獲勝?”
“這個”
耶律習泥烈低下了頭,不知道該如何爭辯。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善於爭辯的人,而玉尹偏偏說的又都是事實,更讓他不知所措。
餘黎燕陰沉著臉走過來,狠狠瞪了玉尹一眼。
“四哥,既然如此,何不聽聽小乙有什麼高見呢?”
耶律習泥烈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玉尹沉默半晌,抬起頭輕聲道:“四殿下,而今狀況,唯有回可敦城,方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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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第一次交鋒
可敦城?
耶律習泥烈沉默了!
雖然內心裡反感,可是腦海裡卻不斷迴響一個聲音:這南蠻子說的沒錯,他說的沒錯。
餘黎燕沒有再開口,而是緩緩坐下。
良久,她輕聲道:“四哥,何去何從,由你決斷。
咱這些人的xìng命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大遼國祚,便在你一念之間,你來決定吧。”
這個女人,不簡單!
和餘黎燕接觸這麼久,玉尹多多少少對她也有些瞭解。
這女人有野心,也有算計別看她剛才那一句話,似乎是尊重耶律習泥烈,但實際上,她是在給耶律習泥烈增加壓力。一邊是天祚帝耶律延禧,耶律習泥烈的父親;另一邊卻是大遼延續二百年的國祚。該如何取捨?耶律習泥烈也很為難。
“小乙教咱,真要去可敦城?”
耶律習泥烈的姿態更低了,甚至有幾分請教之意。
玉尹嘆了口氣,真不是個果決之人!在這一點上,耶律習泥烈遠遠比不得餘黎燕。
他內心裡何嘗不清楚孰重孰輕?
甚至說,他已經知道,該如何做決定偏偏又做不得決斷,只能依靠外力推動。
玉尹想了想,輕聲道:“四殿下而今與令尊匯合,可否為令尊分憂?或者說,四殿下到了令尊帳下,有把握擊敗完顏婁室嗎?如果沒有,自家勸殿下,慎重決斷。”
“可是”
“四殿下,如果令尊可勝,奪回大同府,便是四殿下不在,一樣可以奪回。
但如果令尊失敗,四殿下至少可以在可敦城保住大遼國祚,休養生息,以圖日後東山復起。我知四殿下是孝子,但這國祚延綿,孰輕孰重,此刻必須要分清楚才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