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太子趙諶。
四人走上大堂,便聽趙諶笑嘻嘻道:“我就說小乙一定能想明白,絕不可能鬧事。”
“小哥,這是怎麼回事?”
趙諶道:“小乙,我來為你介紹。
這位便是老種相公,這一位呵呵,你想必也見過了。秦鳳軍節度使姚平仲。”
种師道,姚平仲?
玉尹頓時愕然。
而呼延灼和楊再興兩人,也忙站起身來,向四人行禮。
种師道一擺手,“誒。這裡並非大營,更不是兵部。諸位便不要多禮,都坐下吧。”
他說著話,一拉身邊的那個壯年男子。
“平仲,還不謝過小乙?”
那壯年男子正是姚平仲,上前插手行禮道:“小乙,姚某多謝你昨夜救命之恩,更要感謝你這次忍讓。以前姚平仲不曉得小乙,或許言語中有得罪,還請恕罪。”
“姚將軍,你這是何必,當不得,當不得!”
玉尹連忙要還禮,卻被种師道攔住。
這位老將軍,已經年過七旬,但看上去卻顯得精神矍鑠。
“小乙,這一禮,你必須要受!
不但你要受他這一禮,更要受我一禮今日之事,乃我要求,總算是保住了秦鳳軍的顏面。可是,卻委屈了小乙,老夫也頗感不安,故而才厚顏前來道謝。”
“這”
朱桂納沉聲道:“小乙你剛才說的沒錯,大宋時代週刊之所以做今日報導,是得了太子的叮囑,你也不要怪罪二十六郎。實不相瞞,昨夜偷襲牟駝崗慘敗,與我士氣頗有不利。更不要說官家正在與那虜賊議和,也受不得這般沉重打擊
你斬殺了大撻不野和完顏活女,便是輸也保住了秦鳳軍的顏面。
只可惜,這次不能為你請功不過我與種公商議過,由樞密院上奏官家,除你兵部本部員外郎之職,算作是一個補償。你還有什麼要求,不妨說出來。若種公能夠答應,絕不會推辭。”
這是一個交易!
玉尹聽朱桂納說完之後,便明白了其中奧妙。
沒錯,大撻不野和完顏活女是死了,但死在他玉尹手裡,和死在姚平仲手裡完全是兩個概念。
對趙桓而言,玉尹微不足道,便立下戰功,也難有太大的恩賜。
但若是死於姚平仲之手,情況便不一樣了。
姚平仲乃西陲大將,得趙桓所重。若是姚平仲殺了大撻不野和完顏活女,這一戰便不算敗。於趙桓而言,也說明了他的眼光不差,正是他支援姚平仲偷襲牟駝崗,才換來了如此戰果。這不管是對趙桓來說,還是對姚平仲而言,都很重要。
大撻不野是誰?
完顏活女,又是哪個?
對玉尹而言,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夠藉此機會,與軍方的代表人物交好,便等於在朝堂上多了臂助。
玉尹看了太子趙諶一眼,見趙諶臉上露出期盼之色。
當下曬然一笑,“我當什麼事,不過兩個虜賊罷了,本就是姚將軍之戰功。自家也是得了姚將軍吩咐,才僥倖獲勝。老種相公,姚將軍,切勿為此事而掛懷”
种師道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說起來,我知小乙早矣。”
“哦?”
“魯達那廝去年初跑回環州,便在我面前提過小乙的名字。
我還聽說,小乙準備重啟西域商路?若如此。倒也不難自家雖已不在關中。但西北各鎮倒也賣自家幾分薄面。小乙若有什麼麻煩,犬子定國而今知長安,說不得可以幫襯些許。除此之外。小乙若有其他要求,也大可以與自家說來”
种師道,可謂是給足了玉尹面子。
其實以他的身份地位。若真個要搶功,玉尹也沒有辦法。
可他沒有這樣做,反而親自登門道歉,並提出了許多交換條件。
這讓玉尹不由得想起了後世的一句話:政治從來都是妥協和交換,沒有什麼絕對。
眼前這一幕,不正是活生生說明了這一點。
從這一方面來說,种師道的政治品德,並不算太差
怪不得他死後,徽宗皇帝被擄往金國的路上曾哭道:“悔不聽當初種公的勸說。”
這個人很聰明。也很明白事理。
既然种師道如此誠意,玉尹也就不會再有什麼芥蒂。
“若說要求,倒是有一些。”
“哦?”
“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