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進和袁朝年殺得正痛快,聽到玉尹這命令,自然不太高興。
可是看玉尹那臉sè,兩人也不敢違背軍令,忙帶領部曲,保護著趙諶等人往河邊退。與此同時,玉尹也來到那宋將身邊,氣急敗壞道:“王燕哥,你也忒膽大了。”
王燕哥輪刀將一名金兵劈翻,“我有什麼辦法?
願意為你們要南下,誰知道小哥非要過來,我又怎敢去違抗他的命令?”
“該死,該死,該死!”
玉尹氣得幾yù發狂,可他也知道,也許這件事,真怪不得王燕哥。
趙諶也是個極有主意的小子,一旦倔強起來,還真不是王燕哥可以控制。可問題是,你也該和我說一聲才是。若早知道趙諶在,怎地也不會讓他跑到戰場之上。
剛才若是他發現的晚一些。或者遇到幾個兇悍的金兵,王燕哥一個人決不可能照顧過來。
可這是戰場,他也無法埋怨王燕哥。
胸中一股怒氣,便全都撒在了那些金兵身上,虎出長刀幾乎被鮮血浸透
這場歷史上並不存在的戰事,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
隨著曹榮被殺,金兵群龍無首,便很快潰不成軍。若沒有出趙諶這檔子事。玉尹說不得會非常高興。可現在,他已無心再去品嚐喜悅,將金兵殺散之後,便下令收兵,打掃戰場。
“員外,怎地不追擊呢?”
呼延灼催馬到了跟前,低聲詢問。
玉尹一臉糾結之sè,看左右無人,便輕聲道:“老將軍。有大麻煩了!”
“怎麼?”
“太子在這裡。”
“咳咳咳”一句話,引來呼延灼一陣劇烈的咳嗽。
半晌後,他驚聲道:“太子怎麼會在這裡。員外你休要玩笑。”
“若真是玩笑便好了老將軍,隨我來吧。”
玉尹讓吳玠和董先等人打掃戰場,帶著呼延灼,便直奔營寨。
陳橋大營裡,還殘留著方才縱火的痕跡,入目一派狼藉。在一座小帳外停下腳步。
畢進和袁朝年在外面守著,小帳周圍,還有十幾名宋軍守衛。
這時候,畢進和袁朝年也覺察到事情不太對勁兒。方才護送這些人下來。便聽到兩個女孩子的說話聲音。再加上先前玉尹的態度,便是傻子也知道,這些人身份不一般。
“府率”
“在外面守著,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玉尹和呼延灼直奔小帳走來,守在小帳門口的宋軍見狀。忙躬身行禮。
若在從前,說不得玉尹還會還禮。
可這個時候,他哪有這心情,便徑自挑簾走進小帳。
“小乙方才那樣子,真個可怕。”
“是啊。我便從未見過小乙如此模樣,和他cāo琴時,全然不像。”
王燕哥坐在一旁,聽著柔福帝姬和朱璇兩人嘰嘰喳喳的說著話,一臉苦澀的笑容。
趙諶這時候也平靜過來,正握著拳頭低著頭,嘴裡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他在埋怨自己,方才那等大場面,怎地被嚇得傻了?連一個虜賊都沒能殺掉。
玉尹走進小帳,趙多福和朱璇立刻閉上了嘴巴。
兩個人,兩雙明眸盯著玉尹,小嘴張得老大,半晌說不出話來。
也著實是玉尹此時造型太過拉風,由於心急,所以下了戰場之後,玉尹根本沒來得及清理打掃,鐵甲上還沾著粘稠的鮮血,一進門,便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彌散。
“小乙”
趙諶站起來,想要說話。
玉尹嘆了口氣,取下頭上的兜鏊,苦笑看著眼前三人,“你們你們也忒膽大了。”
呼延灼認得趙諶三人,進小帳後便目瞪口呆。
不過,聽了玉尹說話的口氣,他更加震驚這可是太子啊,你竟然這般責怪他們?
哪知道,玉尹話出口,趙諶反而不怕了。
他嬉皮笑臉道:“小乙,你莫生氣才是,我也不知道,你帶著太子親軍出城,竟然是來打仗。
我是想著,太子親軍嘛,我這太子不在,算得甚太子親軍?
再說了,我也有些想念阿翁,以為你們是要南下金陵,便跟著來了,你可別生氣。”
便是再生氣,趙諶把話說到這份上,玉尹也只有苦笑。
他扭頭朝柔福帝姬和朱璇看去,剛要說話,卻見柔福帝姬道:“小乙,不許生氣。”
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