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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算玉飛曾為國效力又如何?
玉飛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誰又會真個去在意這些?
回到家中,玉尹直奔樓上。
在書房裡坐下之後,他隔著窗戶,看著隔牆的觀音院。
那菜園子裡,空空蕩蕩。
魯智深那座禪房大門洞開,卻看不到一個人影大丈夫寧可直中取,不向曲中求。唐吉若不來便罷,真個把主意打到了自家頭上,玉尹也斷然不會向他低頭。
了不起,咱們拼個魚死網破!
想到這裡,玉尹嘴角勾勒出一抹弧線,眼中透出一絲寒意。
轟!
一聲巨響,把玉尹從沉思中喚醒。
他吃了一驚,忙站起身來,跑到視窗向外看。
就見院子角落處的丹房,門突然開了一股黑煙從裡面噴出,緊跟著就看到安道全狼狽不堪的從丹房裡跑出來。臉上,還殘留著煙熏火燎的痕跡,衣服也是殘破不堪。只是他好像發瘋似的大笑,站在庭院zhōng yāng,大聲喊道:“我成功了!”
“安叔祖,你這是作甚?”
那巨響聲,驚動了正在廚房裡勞作的高娘子和芮紅奴。
兩人忙跑出來,看到安道全那模樣,芮紅奴躲在高娘子身後,有些畏懼的探出頭來,輕聲的詢問。
玉尹也急忙從樓上跑下來,看著安道全道:“叔父,你這是怎地?”
“嘿嘿,成功了,成功了!”
安道全說著話,伸出手來。
只見他手中,有兩粒sè澤呈金黃sè的丹藥,散發出一股子淡淡清香。
“這是”
“內壯丹!”
安道全嘿嘿笑道:“廢了兩千貫,終於把這內壯丹製成,這下子九兒姐便不會在說我了。”
“這,就是內壯丹?”
“是啊。”
“兩千貫,便這麼兩粒?”
玉尹看著安道全手中,那只有半粒鴿卵大小的藥丸,不由得疑惑問道。
且不說這藥丸有沒有用,這造價也忒高了些。
幾乎便是一千貫一粒啊
安道全眼睛一翻,冷哼一聲道:“確是個不識貨的小子,這金丹,又豈能用錢兩衡量?
你而今功夫練到第三層,便需要這金丹助力。
以後,每個月服用一粒金丹,堅持一年,便可以事半功倍。
而今造價雖高了些,但我已經掌握了其中奧妙。此後一月五粒,當不成問題”
“五粒?”
“廢話,你媳婦不要嗎?大郎不要嗎?十三郎不要嗎?”
“這個”
玉尹啞然,捻起一粒藥丸之後,好半晌才苦笑道:“叔父,你說吧,每月需要幾多錢兩?”
“三千貫!”
真個直娘賊,三千貫!
玉尹本來覺著自己錢不少,可聽了安道全一說,便頓覺自己實在是個窮苦人家。
手裡本有兩三萬貫,給那蘇燦了幾千貫,買地又花了一萬貫。
這段時間裡,花費著實不小,零零碎碎加起來,只怕有兩萬貫之多這還是賣出了鷗鷺忘機、良宵等三曲之後,玉尹收回了一萬貫,否則還真個有些撐不住。
屠場一月,能有一千多貫的收入,根本抵不住這種花銷。
所以到頭來,還是要從老本里往外拿可這一個月三千貫,加起來便是三萬六千貫,玉尹便感覺著有些頭疼了。不過,這個錢真個不能省,以後能有大用處。
玉尹深吸一口氣,一咬牙道:“三千貫便三千貫。”
反正太原那邊的事情,若是解決了,便有幾十萬貫的收入。只是
玉尹開始有些期盼,期盼著高寵,能早一rì返回東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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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玉尹前往黃裳的住處聽課。
不過今天晚上,黃裳的情緒似乎不是太高,講課時有好幾次都走了神。
這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讓玉尹頗為好奇。待黃裳講解完一段之後,他忍不住問道:“叔祖,今rì似有心事?”
黃裳幽幽一聲長嘆,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養虎為患,養虎為患啊!”
“叔祖,出了什麼事?”
“虜賊使團來了。”
玉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