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內已著人通知自家,說是這兩三rì便可以辦理妥當。”
“可弄清楚,是何身份?”
“馬軍虞侯但具體歸於何人帳下,尚不太清楚。”
三千貫。買了個馬軍虞侯。
若說出去,肯定會被不少人恥笑。
但玉尹還是覺著,這個買賣很划算。只要楊再興掌了兵馬,對自家便更加有利。
雖說,馬軍虞侯只是個正九品的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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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風越來越猛。
狂風捲裹著片片鵝毛似地雪花,在空中飄舞。
風雪足足肆虐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是停歇下來到天將亮時,山神廟外傳來了人聲。
黃小七忙跑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帶著封況進來。
“三郎,都辦妥了?”玉尹起身問道。
封況忙回答說:“哥哥放心。外面幾個都是我的心腹,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這裡有一套衣服。哥哥且換上,與小弟一同入城。不過入城之後,小弟便難以給予太大幫助,但掩護哥哥行蹤,卻問題不大。這天快亮了,哥哥便換上衣服,早些動身。”
封況帶來的,是一套禁軍甲冑。
玉尹向楊再興等人點了點頭,便迅速換好了一副,帶上一定紅氈帽,隨封況大步走出山神廟。暗金,自有黃小七來負責安置,不可能隨玉尹一同進入開封城。而楊再興和霍堅也連忙和玉尹道別,匆匆離去,直奔開封城門而走。封況帶了九個禁軍,見玉尹出來,也沒有詢問,顯然是得了封況的提醒,大家守口如瓶。
卯時將至,城門開啟。
玉尹在瘋狂的帶領下,混入開封城之後,在便橋與封況告別,便拐進了一條小巷。
他順著曲折小巷行走,很快就來到小橫橋畔。
這裡距離舊封丘門很近,也是一處極熱鬧的地方。不過由於昨夜風雪肆虐,所以街道上冷冷清清,人跡罕見。玉尹在一處宅院門口停下,左右看了一眼,便縱身越過院牆。
“誰!”
宅院的主人,顯得非常jǐng醒。
玉尹忙開口道:“是我,小乙”
門開了,就見齊龍騰從屋中走出來,和玉尹拱手唱了個喏,閃身便讓玉尹進來。
“小乙,這宅子是我早先用來堆放草料的地方,有些髒亂。
不過好處便是偏僻,不會有人打攪。料房裡有吃食,若肚子餓了便拿來用。左鄰右舍和我都很熟悉,所以也不會有人懷疑。只是,小乙如此安排,究竟是為何?”
“哥哥休問原因,若能說明時,自會告之。
請哥哥離開時,便鎖了門。順便到便橋屠場,把鑰匙給大郎便可,我的行蹤絕不可以與任何人知曉,更不可以告訴九兒姐。總之。這件事很重要,請哥哥多包涵。”
齊龍騰也只是隨口一問。
見玉尹說的鄭重其事,便不再多嘴。
他和玉尹閒聊了一陣子,就告辭離去。
出門時,還把大門鎖上。
玉尹撥出一口濁氣,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換上了一身普通裝束。
在床上坐下,他閉目養神。
腦海中。猶自思忖著接下來的計劃。不知不覺,一天便已經過去
入夜之後,楊再興帶著黃小七突然來了。
他們開門的時候。驚動了玉尹,探手從榻上一把抄起那口樓蘭寶刀。
“哥哥,是我!”
楊再興和黃小七壓低聲音進來。卻見房間裡黑漆漆的。
“怎麼,有情況嗎?”
黃小七輕聲道:“今rì那李秀才出了門,文濤跟著他一路到興隆觀,卻見他和一個虜人相會。因為距離有點遠,文濤只聽到那廝說什麼都安排好了,晚上在家等候。
之後便見他去高陽正店買了酒水”
“晚上在家等?”
玉尹眉頭一蹙,沉吟片刻後,輕聲道:“便是今晚嗎?”
“正是!”
“我知道了,你們只管回去。”
楊再興一臉疑問。“哥哥,究竟要做何大事?”
“大郎休問,只管回家。
過了今晚,自家便會離開東京,你們便當作沒見過我,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見玉尹不肯說明。楊再興和黃小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