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若水忍不住問道:“伯紀,你真要大郎去真定嗎?”
李綱苦笑道:“若冰莫非看不出,我家這大哥,主意已定。
這件事,雖說你我本意是好,可是與他而言,卻並非如此。若強行把他留在東京,只怕早晚會鬧出事端。倒不如讓他去真定府,有張所照拂,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卻可惜了,若來年他能內舍登第,怎地也要為他謀個迪功郎。”
李若水點了點頭,沒有再勸說。
“只是大郎這一走,誰去勸說玉小乙?”
“這件事,便要若冰你多費心思實在不成,我便豁出這老臉,去勸說玉小乙。”
李若水露出了愧疚之色。
“若非我出這主意,卻耽擱了大郎前程。”
李綱正色道:“你我所為,乃為我大宋謀大哥若連這都看不穿,留在朝堂之上,也難有作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此事也許對小乙不公,然與我大宋,卻有極大好處,若冰休慚愧,待明日,我便使大哥退出週刊,與令兄打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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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大牢。
這是自己第二次坐牢了吧!
重生不過半年多,已經是第二次牢獄之災。
上一次,是在可敦城;而這一次
玉尹突然嘆了口氣,頗有些自嘲似地笑了。
之前,叔祖曾讓自己小心李若水等人,他雖然聽了,但並沒有真個放在心上。可現在,卻真被叔祖說中!曾幾何時,李綱李若水這些人,他都極為敬重。但是,人的好壞,和行事手段並無干係。記得前世曾看過一部電影,其中有一句臺詞: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若清官都和電影電視裡那般耿直,又如何能對付貪官?
所以說,這行事手段,與品行無關。
那些名臣,忠臣,能臣耍起陰謀詭計來,比那些貪官、昏官更狠,更毒辣。
一開始,玉尹有些憎惡李綱和李若水。
但真被抓了之後,他倒看看了不少。
而今的主戰派,也是一群不得志的苦哈哈而已。
官家不想打,便再叫囂著要打,也沒有用處。哪怕真讓他們掌控了週刊,便能改變徽宗皇帝?
若真個如此,也就不會有靖康之恥了。
想到這裡,玉尹反而對李綱他們,多了分同情。
牢門外,傳來腳步聲。
冷飛拎著一個食盒,抱著一個酒罈子來到牢門口。
“小乙哥恕罪則個,這裡條件不甚好,卻委屈了哥哥。
方才三哥還專門來找我,要我好生關照哥哥只他知道關心哥哥,難道自家便不會嗎?備了些水酒,還請哥哥莫要嫌棄。待會兒著人送來爐火,免得哥哥受涼,到時候九兒姐又要說我不是。”
說著話,冷飛便開啟了牢門。
而今冷飛,已不再當解差,卻做了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