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
封況押著糧車走了!
這一天時間,運走了近兩萬石糧食到延豐倉,此外還有兩千匹馬撤離牟駝崗。
當夜幕降臨時,整個牟駝崗是燈火通明。
玉尹領著何元慶,巡視了營盤之後,便來到軍寨後營。
“少陽,情況如何?”
陳東眼睛通紅,形容憔悴。
也難怪,這一整天來,他幾乎沒有休息過一分鐘,甚至連飯也沒有用過。
臉上帶著憂慮之色,陳東道:“小乙,人和車仗,還是不夠啊今天晌午時,三郎又找來八十餘輛大車,連他家中的奴僕都抽調過來,卻還是有些不足。關鍵是大家幾乎一整天沒有歇息了,有些吃受不起。今日雖運走兩萬石輜重,可是
這樣下去,明天怕是難以為繼。”
五百囚犯,再加上高堯卿帶來的三百多奴僕,已經近一千人。
可是相比牟駝崗裡堆積如山的輜重糧草,這一千人還是顯得不夠。玉尹也知道,這樣下去怕是不成。如今狀況下,又該從何處抽調人手?到處都是人手短缺啊!
“少陽可有什麼主意?”
“這個”
“這時候了,少陽便莫再吞吞吐吐。”
“我聽說,蔡京老賊跑了?”
“是。”
“蔡府之中奴僕無數蔡京雖走了,可是那些奴僕”
陳東話未說完,忽聽有人道:“少陽預置小乙死地不成?”
玉尹忙回身看去,就見朱夢說正大步過來。如今朱夢說的樣子,比陳東好不到哪兒去,也是一臉的憔悴之色。
“蔡京雖被放歸田裡可是蔡大郎卻仍就職樞密院。
此外蔡鞗乃當朝駙馬,你讓小乙去動蔡府豈不是讓他送死?如今這情況,朝廷或許不會追究。一俟戰事結束,小乙必死無葬身之地,你怎可在這裡亂出主意?”
陳東被罵的,面紅耳赤。
“我並非是想害小乙,確實在是無奈之舉。
那蔡京老賊為禍朝綱十數載,如今戰事到來,卻一走了之,便這樣平白放過他嗎?”
看得出,陳東那骨子裡的憤青情節,依舊存在。
朱夢說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很那老賊,我也對他恨之入骨可不管怎樣,蔡京之子蔡鞗是駙馬,便處置也只能是官家敕令,而不是你我可以做主。這件事,休要再提,咱們還是再想想辦法不成的話,等天亮了,咱們便去城中再找些人手。
開封府有血性的好漢,也不少
至於那老賊,你且看吧,決不可能有好下場。
只要官家這次能擊退虜賊,便是那老賊喪命之時。便是那位‘媼相也休想善終。”
徽宗皇帝臨陣脫逃,還帶走了兵馬和朝臣。
其意圖非常明顯,便是想去金陵另設朝廷可問題是,欽宗皇帝留在了開封!只要他能夠擊退虜賊,必然聲望大漲。到時候就算是徽宗皇帝,也奈何不得趙桓。至於蔡京朱勔童貫等人,正如朱夢說所言,欽宗皇帝也不會與他們善罷甘休。
陳東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玉尹看著那些在泥濘中忙碌的人們,眉頭一蹙,“少陽,讓大家歇息三個時辰,準備小帳,讓他們避雨。在通知夥上,準備飯食,多些肉飯,一人再來一碗薑湯。
這樣子下去,肯定會有人生病。”
陳東有些不太情願,可是在玉尹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下來。
也是,萬一再病倒幾個,豈不是更耽擱事情?倒不如休息一下,也能攢足精神
玉尹巡視完了之後,便回到軍帳。
高澤民端來了一碗薑湯放在桌案上,可是玉尹卻沒有覺察。
“小乙,似乎有什麼憂慮?”
玉尹抬起頭,見是朱夢說進來,忙起身讓座。
“昨晚我去城裡領人的時候,宗汝霖與我說,要我多加小心。
我也覺著,似乎忽略了什麼事情,可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對了,大郎可知道,滑州指揮使何人?”
“滑州指揮使?”
朱夢說笑道:“你說這個我倒是知道,滑州指揮使名叫曹榮,是濟南府人氏此人是政和年間的武舉,有些真本事,曾在燕雲和遼人交手,立下不少戰功。
他有一個兒子,名叫曹寧,曾拜相州名槍手陳廣為師,號稱京東一杆槍,玉面小溫侯。”
陳廣的徒弟?
那豈不就是岳飛的師兄弟?
玉尹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