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大虧?
是誰?
是誰在整合開封城的市井力量?
玉尹深吸一口氣,“李教頭,先設法弄清楚那些人的來歷。在弄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之前,儘量避免和他們發生衝突。若真個不成,便去尋石三打探訊息看起來,這開封城又要有一場龍爭虎鬥。越是這種時候,便越要小心,莫著了人道。”
李寶點頭應下,便告辭離去。
他前腳剛走,卻見大堂旁一間廂房門簾一挑,陳規從裡面走出來。
“郎君。看起來事情有些複雜。”
“哦?”
“先說虜賊的事情郎君覺著。住在那民宅中的人,會是哪個?”
玉尹想了想,搖頭苦笑道:“這個。卻猜不出來。”
“依照方才那鄆哥說的,去民宅的那個女真人,應該身份不低。
能說一口流利官話。且地位不凡自家思來想去,便只有一個人最有可能,蕭慶。”
“你是說”
“若那人是蕭慶,住在民宅裡的人身份必然顯貴。
之前我聽人說,蕭慶接了完顏斡離不在驛站保護,可現在看來,完顏斡離不未必住在驛站,恐怕是在那民宅中。自家方才便在想,如果民宅中的人是完顏斡離不。又是什麼緣故?按道理說,蕭慶應該是讓完顏斡離不在驛站中才是,怎會讓他住在民宅裡?”
玉尹眼睛一眯。若有所思。
他抬起頭。向陳規看去,半晌後輕聲道:“瞞天過海嗎?”
陳規笑了。輕輕點頭。
“郎君發出江湖絕殺令,蕭慶怎能不怕?
若我是蕭慶,定要保護完顏斡離不安全返回上京如此的話,和大隊人馬一起,並不算安全。最有可能,便是讓完顏斡離不單獨離開,並安排好手隨行保護。
郎君,你覺著那完顏斡離不為何現在還沒走?”
玉尹想了想,沉聲道:“虜賊的好手,還沒有到達。”
“正是。”
陳規深吸一口氣,“郎君應該讓人嚴密監視那民宅,想來用不得太久,便會有人來與他們接觸。
只是,這樣一來,完顏斡離不必然不走河北河東兩路。
我推測,他們甚有可能前往登州,自登州出海,北行上京。如果,如果自家猜的不錯,那虜賊便打得這個主意。而今只要確認了那個出沒民宅的金國人身份,便能確定。”
走登州,出海?
玉尹倒吸一口涼氣,頓感有些麻煩。
他原本想借河北河東綠林道之手,解決那兩萬虜賊和完顏斡離不。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女真人也有高人,已想出對策。
那麼接下來,便要看他的應對。
可這種情況,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想到這裡,玉尹也不禁感到有些棘手,用求助也似的目光,看向了陳規。
陳規咂巴了一下嘴,“郎君莫著急,待李教頭那邊確定了對方身份之後,再做決定?”
“元則,計將安出?”
陳規微微一笑,“只差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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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陳規胸有成竹,玉尹多多少少便放了心。
只是他依舊有些不放心,“那元則可猜出來,李寶如今的對手,究竟是何方神聖?”
陳規笑道:“郎君方才已經說出答案,何必再來考校?”
“我說出了答案?”
“郎君方才說,龍爭虎鬥。
太上道君即將抵達開封,當初他禪位於官家,純屬迫不得已。如今外患已絕,太上道君又如何能心甘情願?更不要說他與官家素來不合,官家為太子的時候,太上道君便數次想要罷黜太子,立鄆王繼位。若非當時太子羽翼已成,只怕也做不得官家位子。
如此恩怨,太上道君若回了東京,豈能有好rì子?
莫忘了,官家此前命關勝在金陵斬殺朱勔父子,可是沒有給太上道君半點顏面。
而今太上道君回來了,也絕不可能與官家善罷甘休。”
父子相殘?
玉尹頓時愣住了!
在他的記憶裡,歷史上宋徽宗回到開封之後沒多久,便和欽宗皇帝一起,被女真人擄走。
所以這父子之爭,也就沒有發生。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