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侯又指向了西邊,柳如是他們看到的是一座座軍營,這軍營佔地極廣,距離三位當家府邸不遠。營門口還能隱約看到幾個來回走動的身影,柳如是他們還是第一次在飛雲寨看到有巡邏計程車兵,看來馬賊也不是一無是處。“飛雲寨的兵馬除了各個當家的親衛外都駐紮在軍營裡,現在那裡應該有四千左右人馬,二當家的二千五百,三當家的一千五百。”
再往前看,便是飛雲寨的寨門樓,高高聳立在黑夜裡,遠遠就能看到,城門樓上燈火通明,在夜裡散發著耀眼的光。
“從這裡到前寨門大概有十里路程,正好橫穿三位當家的府邸和軍營之間的狹長地帶,途中會遇到五座哨樓,每座哨樓都有十名守衛警戒。寨門樓夜間有守衛一百人,本來寨門前是壕溝深壘,易守難攻,但從寨內進去就象是不設防的處女一樣,可以一蹴而就。”李文侯看看身邊的柳如是,不再言語。意思是說,該說的我都說完了,該我做的我也做完了,現在該你了。
柳如是朝李文侯感激地點點頭,對身邊一位百人長道,“你部百人頭前開路,將前面的五處哨樓都給老子拔了。其餘人等跟隨本將一起行動,兵貴神速,現在天就快亮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大家抓緊行動。”
這次跟隨柳如是一起行動的五百人,都是久經戰陣的八百精騎成員,一個個作戰經驗豐富,他們跨下雖然沒有了坐騎,但兩條腿跑起來也絲毫不慢。那位百人長帶著部下一聲不吭地向黑夜中潛去,在他們出發不久,柳如是也帶著大隊人馬開始了行動,因為對地形路線有了大致瞭解,他們行進的速度很快。
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裡解決這些守衛,頭前開道的百人長將部下分開五隊,每隊十五人,由什長帶隊分別撲向了五個哨樓,他自己則帶著餘下的二十五人居中策應,以防不測。
這五個哨樓只是一般的治安崗哨,平時無非是防防盜、防防火、維持一下寨內秩序。晚上值勤也只不過是種形式,值班的馬賊早就迷迷糊糊睡著了。誰也不曾想敵人已經進了寨子,他們還成了首要攻擊目標,一個個在夢中就稀裡糊塗地做了飛馬牧場將士的刀下之鬼。
前面四個小隊行動順利,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四個哨樓守衛,第五小隊剛出發他們也從後面跟了上來,一個個安全的訊號發了出去。
就在第五小組快接近哨樓時,狗吠之聲突然大作,不停的“汪汪”狂叫讓這位百人長嚇了一跳。哨樓附近不知何時出現了五、六隻體型巨大的獅頭獒,眼中泛著綠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百人長朝手下將士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左手從背上摘下強弓,右手抽出一支羽箭,弓弦一響,一支羽箭奔那領頭的獅頭獒射去,那頭領頭獅頭獒“噗”的一聲,嗚咽倒地不起。
如此同時,一邊的兵士也紛紛張弓搭箭,轉眼間六頭獅頭獒就全被剿殺。百人長大手一揮,行動小組朝哨樓衝了過去。下面的動靜,已驚醒了樓上守衛,“誰?”傳來守衛的吆喝聲。
“我!”帶隊的什人長隨口答道,腳步不停,手中長矛朝聲音傳出的地方刺去,值班馬賊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一根明晃晃的矛尖到了跟前,他也是打著瞌睡才被狗叫聲驚醒,還是睡眼朦朧的,怎能躲得過這橫空一矛,頓時被刺了個透心涼。
柳如是帶著四百五十名將士,暢通無阻,用了不到三刻鐘的時間就到了前寨附近。距離近了,寨門樓情形也看得更加清楚。只見城門樓上正聚集著大約十名守衛在盡興地聊著什麼,隱隱約約還能聽到他們的歡笑聲。這些守衛絲毫也沒發現就在離他們不遠,正有幾百人在注視著他們。
城樓上面燈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晝。
這樣的情況要想人不知鬼不覺的搶佔城門樓,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有儘快的結束戰鬥,開啟寨門將外面的大隊人馬放進來才是正著,以正合以奇勝方是用兵之道。
“你們兩個百人隊一左一右,從兩側登上寨門樓,遇到敵人格殺勿論!一旦佔領,迅速打訊號,放吊橋,開城門,引外面大隊人馬進寨。”柳如是指著邊上的兩個百人長,命令道。
“遵命!”兩人接過將令帶著本隊人馬奔城門樓而去。
“你們兩個百人隊迅速佔領敵軍軍營附近的高點,一旦驚動了敵軍,拼死也要將他們阻在那裡,不能讓敵人增援寨門樓,不得有誤!”柳如是又對邊上的另兩位百人長命令道。
“卑職遵命!”兩人一聽,明白事關重大,一點也不敢放鬆,帶著手下匆匆去了。
柳如是手持鑌鐵長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雙眼眨也不眨地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