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已經是病入膏肓。
昏黃的燭光中,漢帝劉宏躺在巨大的龍榻上,身上蓋了幾層厚厚的被子,殿中精緻銅爐裡炭火燒得正旺,溫暖如春,但漢帝劉宏還是感到了股徹骨寒意。
“來人”漢帝劉宏從昏睡中驚醒,蒼白的臉上帶著股濃濃懼意,昏黃的眼睛驚恐地望著四周,嘶啞著叫道。
可是劉宏叫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來人”劉宏竭力地爬了起來,艱難地靠在了床頭上,大聲地嘶吼起來。
“陛下”劉宏連喊幾聲之下,殿外終於有了回應,禁軍總管蹇碩走了進來。
“蹇碩,朕宮中的奴才呢?他們都死到哪裡去了?”
劉宏看到蹇碩進來,微微有些心安,皺眉問道。
“陛下,皇后娘娘在陛下昏睡之時,將陛下宮中的太監、宮女都調拔走了。現在陛下的宮中,除了奴才和一些侍衛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了。”蹇碩憤然答道。
“這個賤人,朕還沒死呢她就膽敢如此,朕要廢了她,朕要立協兒為帝。”
劉宏一臉猙獰,目齒盡裂,無神的目光中帶著熊熊怒意。
“去將張讓、趙忠找來,朕要廢了這個賤人。”
漢帝劉宏見何皇后在自己大病之時,不僅不來照料自己,還將自己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個支派走了。終於是怒不可消,下了廢后、廢太子的決心。
“諾”蹇碩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明滅不定的火光中,劉宏看著空蕩蕩的殿宇,想到自己堂堂一國之主,身邊竟連個侍候的人也沒有,不禁悲從中來。這時他想到了皇甫劍,想到了呂布,這兩人一個被自己賜封為武侯,一個被自己賜封為溫侯。要是他們能站在自己身邊,那該有多好啊
劉宏想起箇中種種,是又悔又恨,更多的卻是無奈
當皇帝當到他這個份上,也真是極品了可憐可嘆可悲
“陛下,奴才來了。”就在漢靈帝苦思冥想之際,殿外傳來了張讓、趙忠的聲音。
這兩個賤人雖然做過了不少壞事,但對劉宏這個主子還算是忠心耿耿。
“你們來了。”劉宏看到殿中的三個心腹之臣,淡淡地點了點頭。
患難見真情,劉宏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感動。不管他是大權在握時也好,還是現在無人問津,這幾人始終都能陪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
“陛下要保重龍體,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
張讓這個時候,還真有點做母親的樣子,對漢靈帝一臉關切地說道。
“朕沒事,朕好得很。朕將你們找來,是要你們替朕想想法子,廢皇后,廢太子,扶朕的協兒登基稱帝。”漢靈帝擺了擺手,制止了張讓,細聲說道。
“協殿下要想登位,就必須扳倒皇后。可皇后在宮外有大將軍何進撐腰,大將軍現在掌握著鄴城所有精兵,又如何能夠扳倒啊”張讓聽後,眉頭深皺,小聲嘀咕道。
不是他們不想,而是他們沒哪個本事。
“張大人,要是辯殿下登上了皇位,何進大將軍更將有持無恐,他會放過我等嗎?現在何大將軍正在大肆拉攏士人,要是辯殿下登基,哪有我等存身之地。”
蹇碩見張讓一臉畏畏縮縮的樣子,不悅地說道。
“我等手中又沒有兵馬,如何能對付得了掌握著大軍的何進?難道就憑蹇碩大人的五千禁軍,就能對付得了何進的數十萬大軍嗎?”張讓看了蹇碩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們兩人都別爭了,現在都到了什麼時候,還在爭個不停。在下有一策,可讓何進死無葬身之地,何進死後,何皇后便失去了依持,然後廢后,廢太子,扶協殿下登基都不再是什麼難事。”看到張讓、蹇碩兩人爭個不休,十常侍中的大軍師趙忠說話了。
“快說,愛卿有何良策能對付得了何進這個屠夫?”不光是張讓、蹇碩,就是躺在床頭的漢靈帝也睜大了眼睛看著趙忠,眼神之中露出希冀的光芒。
“大家不是聽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吧?何進為一虎,我們再引一虎進鄴城,讓他們鬥個兩敗俱傷,這天下最後還不是咱們說了算”趙忠有點得意地說道。
“好大妙,讓鎮西將軍、武侯、皇甫劍引兵進京勤王,以壓制何進這個屠夫,立皇子協為帝。”張讓聽了,也是大喜,忍不住大聲說道。
“鎮西將軍現在就根本不聽朝廷詔令,如何能讓他進京勤王?”
見這兩人一陰一和的樣子,蹇碩可沒有多少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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