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晃動一下,而是指揮坦克肅清暴露出來的火力點。坦克猛地一震,炮彈帶著火光飛向前方,在戰壕裡面爆炸,破碎的機槍和人的肢體隨著爆炸掀起的氣浪四散而去。緊接著,其餘的坦克紛紛開火,密集的炮擊之後日軍的機槍全部變成了啞巴。 突然,十幾個赤裸上身的日軍嚎叫著從戰壕裡面跳出來,沒命地朝最前面的幾輛坦克衝了過來,隨著距離的逐漸縮小,身體上面捆綁的炸藥包已經清晰可見。 斯茲皮爾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打量著這些無畏的‘勇士’,看著他們在坦克機槍的怒吼聲中被絞成碎片、炸成一個個耀眼的光球。肉彈攻擊的失敗並沒有使守軍徹底喪失抵抗的意志,日軍指揮官命令部隊向兩翼散開,避開坦克的鋒芒,然後用擲彈筒攻擊坦克的側翼,與此同時,佈置在城內的兩門70毫米步兵炮和十幾門迫擊炮也開始攻擊裝甲部隊。 佔領第二道戰壕之後,斯茲皮爾曼命令坦克群高速向前挺進,突擊日軍在城外的最後一道防線,另外分出十輛坦克追擊左右兩翼的日軍。 坦克屁股後面拖著濃濃的黑煙,在令日軍喪膽的轟鳴聲中從戰壕上面碾壓過去,無處藏身的日軍徒勞地揮舞著刺刀,隨即被壓成肉餅! 看著鮮活的同伴在鋼鐵怪物的下面變成扁平的血塊,最兇悍計程車兵也失去了勇氣,鑽出藏身之處向城門狂奔而去,越來越多計程車兵加入了潰退的行列,在城門口彙整合密集的人流,互相推搡,叫罵著湧入城門。 幾發炮彈準確地落在城門中間,頓時把這裡變成人間地獄:殘破的肢體帶著軍服的碎片漫天飛舞,城牆上沾滿了血水、腦漿和人的內臟,負傷計程車兵在滿地的鮮血和屍體當中發出淒厲的慘叫,瀕臨死亡的身體在地面上無助地扭曲,抽搐,好久才停下來! 緊接著,國軍炮兵還是延伸射擊,迅速把城牆淹沒在火海之中,斯茲皮爾曼的坦克群左右一分,從城牆的邊緣向東急進,摩托化步兵旅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肅清殘存的日軍,在他們的後面,新二師的步兵部隊潮水般地向城門衝了過去。 坦克群只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在三水城東門匯合,然後在斯茲皮爾曼的指揮下,排成一列縱隊向廣州方向推進,十幾輛滿載士兵的摩托車作為尖兵在坦克前面開路。根據司令部制定的作戰計劃,裝甲部隊在掃蕩城外的日軍防線之後,立即向東迎擊廣州開來的增援部隊並將其擊潰,然後在第78師的配合向突擊廣州市區。 就在猶太軍團揮師急進的同時,數千名日軍乘坐卡車浩浩蕩蕩地向三水開了過來,非常巧合的是,日軍前鋒乘坐的也是摩托車。不過,安藤利吉為對付坦克群的威脅,特意為增援部隊配備了兩個中隊的37毫米反坦克炮和一個重炮中隊。 下午兩點整,兩支隊伍在五孔橋上遭遇,最初的幾秒鐘,雙方的摩托兵不約而同地被驚呆了,然後同時開火。由於猶太軍團配備的摩托車用鋼板加固過,再加上衝鋒槍和半自動步槍在短兵相接的戰鬥中相對於三八式步槍和歪把子機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先頭部隊的遭遇戰以日軍的慘敗宣告結束。 緊接著,雙方的主力部隊相繼趕到,斯茲皮爾曼毫不猶豫地命令坦克以最快的速度衝過五孔橋,炮兵部隊則佔據有利地形進行炮火支援。 為了對付坦克,日軍乾脆把四五輛卡車並停放在公路上,然後把部隊沿著公路兩側展開,搶佔有利地形,阻擊對手。與此同時,反坦克炮和重炮中隊迅速佔領陣地,黑洞洞的炮口筆直地瞄準公路上疾馳而來的坦克。 激烈的槍炮聲猛然響了起來,數以萬計的子彈不停地在空中飛過,撲向自己的目標,炮彈拖成長長的軌跡從空中劃過,落地之後掀起漫天的塵土和硝煙,雙方隔著百餘米寬的河道展開對攻。 ‘嘣’地一聲,一發炮彈落在指揮車的左側,斯茲皮爾曼感到左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扭頭一看,只見一個手指粗細的彈片插在胳膊上面,他用力拔掉彈片,命令坦克衝下公路,在路旁低矮的灌木叢正迂迴前進,向日軍匆忙構築的工事衝了過去。 看著一輛輛坦克衝過橋面,日軍立即改變攻擊目標,十幾門大炮同時轟擊五孔橋,幾百年歷史的石橋在承受了十幾顆炮彈之後轟然倒塌,從中間斷成兩截,缺口處寬達五米,把猶太軍團的後續部隊全部阻擋在河道的另外一面! 這樣一來,包括斯茲皮爾曼的指揮車在內的二十三輛坦克就變成一支孤軍,獨自面對日軍一個聯隊的攻擊!
正文 第一七五章 前進坦克(下)
作為古德里安最為賞識的裝甲部隊指揮官,斯茲皮爾曼不但對坦克戰術具有透徹的理解,而且具有非常高的軍事素養——回頭看了一眼被炸斷的橋樑,立即發現自己的處境非常危險。沒有絲毫的猶豫,斯茲皮爾曼馬上命令後續部隊在河道的上下游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