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張春的講稿最多,只是張春的講稿都是拉拉雜雜,並不系統。除了有些很具體的講稿,比如農家肥的製作原理、農家肥發酵原理與細菌生長環境、物種的選育與最佳化、水稻種植和水肥管理、稻田生物種群和生物防治、水生生物種群與環境等等。其實這些內容,張春也只是隨口道來,提出概念的多,實際內容不夠,需要農學堂進行補充。因為這些知識都與農業有關,和這些孩子的日常生活緊密相連,所以喜歡這門課程的人非常多。還在張家大院啟蒙的孩子中,大部分可能都要走向這條路。不過農業不僅是種植業,農林牧漁的農業觀念張春也講。但是張春一直強調生態的平衡,不是太願意在北廣湖進行人工養殖,連養殖業也限定在一定的規模,除了食用以外,主要為了滿足農家肥的製作。反而在湖口到北廣河兩岸進行了種草種樹搞綠化,空氣和水環境是張春一直在唸叨的事情,後世的教訓太深刻了。
工學堂的化學和機械、電學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因為人數少,年紀都很小,所以讓他們繼續跟著胡登平繼續學習。
1901年,俄國人強佔了東三省,老佛爺要新政,張之洞的新政推行下來。不過依然沒有打動顧明的心。
清政府向列強賠款四億五千萬兩白銀,難道不是軍閥們向列強獻上的投名狀?田賦直接翻了兩番,受苦的是老百姓。商稅翻的更多,但是商人有錢,不在乎哪一點。小商人除外,商界開始整合,大魚吃小魚,小魚只有死路一條。
張春知道這還不止,因為最高畫質政府的稅收翻了十倍,也就是說明年也許還會翻一翻。朝廷要享樂,要賠款,各地的新軍要組建,這都要銀子。
當然實際稅收那是看看再說,因為這些稅都是各家族,各保長里長自己去錢糧櫃報。
比如張春在竹皮山交易是一千一百畝,但是田契上只寫了水田兩百畝,袁芳實測出來水田有三百九十四畝。竹皮山山地加丘陵一共有小八千畝。與張家堡和牛頭山的一萬多畝小不了多少。
張家嶺在官府註冊,只算水田,一共只有一千畝。實際現在水田近四千畝,旱田近一千畝。
這些土地,官府不是不知道,而是官員要錢。張春每年都要給縣主薄至少五十兩銀子。至於他怎麼分,就是官場預設的規矩了。
張春接受竹皮山後,不算自己用和儲備的糧食。全部收入了一千八百多兩銀子。張家堡的生活與建設基本都是自給自足,所以除了孩子們讀書,食鹽,少量的煤油和西藥需要銀子,但是擋不住人多啊,直接花進去了一千二百兩,其它的全部還給了張鳳蘭。這還是因為張春個人沒有花什麼錢,也沒留什麼積蓄。
張家堡的收入不算少,但單講個人來講,張春窮死了。要知道張揚氏三年已經有了兩千多兩銀子,在雲龍鎮買了房子,正在購買新式織布機,和張鳳蘭一起合股開紡織分廠。金雞嶺的田地到麗質十三歲時,就是麗質的嫁妝。張揚氏想得很開,反正現在也是張春的勞力給種著。
顧明現在除了是護衛隊的教導管以外,還是張春的師爺。整個張家嶺現在有蒙學堂、養殖場、四個村莊,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協調,加上對外的關係接洽,張春又不想管,所以從顧明來的那天起就成了張春的師爺,一天到晚忙得腳不點地。
南張村的碼頭建設已經完成。吳穎為了避嫌,建議讓顧明在碼頭開一間雜貨店,專門負責收牛頭山和竹皮山的山貨,以及和永豐商行交易山貨與瓷器。吳穎負責採購必需品,這樣,收入和支出分來。會少很多閒話。畢竟張家嶺生產的物資主要透過吳家的商行進行銷售,吳穎瓜田李下,還是有些忌諱。
但是顧明是個軍人,讓他去協調事務可以,讓他去個農戶們斤斤計較,他真做不來。
四月,袁芳的三哥袁定國從日本回國,學的不是兵科,而是商科。這中間一定除了什麼變故。但是正好接管了碼頭和雜貨店。
袁定國見到張春的第一句話是:“我是興漢會會員,是要造反的。”
張春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位大哥還是那麼直爽,造反居然能夠主動說出來。
袁定國眉毛都沒眨一下說:“雖然梁先生有推薦,但是我是看著我妹子的面子來的。所以我接管碼頭和雜貨店,小公子能不能放心?”
張春笑道:“只有一點,我這麼太窮,付不起革命經費。”
袁定國皺了一下眉頭道:“看來你知道革命這回事,我只是借寶地一用。不過給公子當一天差,會對公子負責一天。”
張春點頭道:“還有一點,有些話,我,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