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起死回生,她也就沒有必要拒他於千里之外了。
週末的晚上,楚霖來到了她的故居——也就是她曾經與浩雄相守的舊巢。
果然,浩雄在家裡吃麵條,他的生活依舊是簡單、樸素的,同時家裡沒有外人,
也沒有女人的氣息,這讓突然而至的楚霖在暗中鬆了一口氣。
楚霖誠懇道:“浩雄,你生病的那段時間我一直沒空,但是心裡掛著的也就是
這一件事,現在看到你恢復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浩雄道:“我沒事,你忙你的吧。”
楚霖說:“你最近還好嗎?”
浩雄問道:“你呢?你現在怎麼樣?跟那個人結婚了吧?”
“恰恰相反,我們分手了”
“為什麼呀?”
“他不想結婚,只想這麼混著,那我也就不奉陪了。”
“可他給你買了房子和車,也算是言而有信。”
“我們不提他好不好?浩雄,明天你有空嗎?我們一塊吃個飯。”
“我們?還是算了吧,你來看我,我很感激,就這麼著吧。”
“你的時間不至於那麼金貴吧,我也無非是想敘敘舊。”
臨走時,楚霖不由分說地說了一家飯館的名稱,並鐵定第二天中午不見不散。
浩雄沒有辦法,第二天也只好赴約,這一頓飯吃得挺裝腔作勢的。
(四十六)
此後的一段時間,楚霖有事沒事都要約浩雄出來喝茶吃飯,浩雄煩不過,手提
電話常常關機,居然下決心搬了住處,新地址也沒有告訴楚霖,所以楚霖想與浩雄
聯絡的渠道就只剩往公司打電話這一條單線了,還常常是找不著人。
一天,楚霖又把電話打過去,精衛證券公司的人說浩雄不在,經不住楚霖的反
覆盤問,那人告訴她浩雄去了南方。
這個資訊一下子提醒了楚霖,她的記憶復甦了,復甦的記憶裡出現了夏遵義這
個人,這個當年被她輕易打敗的女人,現又一次成為她的敵手,命運的年輪真是太
神秘了,楚霖以一個女人的先知先覺準確地感覺到目前浩雄的心上人是誰,也許他
自己都不會承認,但不會錯的,就是這麼回事。
每一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天使。
下午,楚霖打了一個長途電話到智雄的佩恩公司,終於找到了智雄。
她說:“智雄,我是楚霖。”
顯然智雄一時沒想起她是誰,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想起
來了,你有什麼事嗎?”
“浩雄是不是過去了?”
“對,他來融資,順便看看我們,昨天飛廈門了。”
“我看不是順便是專程吧。”
“專程來看我也沒錯啊”
“別自作多情了,我看他是專程去看他的老情人的。”
“他的老情人在南方,我怎麼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這我倒有好奇心了,他的老情人是誰?”
“夏遵義。”
智雄一下子愣住了,楚霖那頭收了線,他還拿著電話一動不動。
悶了一刻鐘,智雄真是即刻想打電話到血站將此事問個明白,可是他畢竟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遵義的工作是出不得一點差錯的,這件事只能晚上回家關上
房門理論。
下班之後,智雄回到家,等了半天,只有柯梭從學校放學回來,還是柯俊提醒他,媽媽晚上值班。智雄一拍腦門,這才從冰箱拿出食品,隨便湊合一頓,柯俊是
個好打發的孩子,進了她的房間做作業。智雄繼續發愣,似乎又想起什麼,便到臥室翻遵義的抽屜,以往他們的抽屜都不上鎖,但誰也不動誰的東西,今天是個例外。
遵義的抽屜裡有幾封以前浩雄從北京寄來的信,看上去都是些流水賬,沒有什
麼特別,可是一想到他們曾經有過的戀情,智雄的感覺就有些異樣。
這個晚上,智雄時夢時醒。
早上,柯梭上學去了,智雄也沒有急著去上班,直等到遵義下班,他要證實一
下這件事的真偽。
談話是相當平靜的,智雄問遵義可有此事?
顯然,遵義覺得頗為意外,反問道,是誰跟你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