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一絲疑惑,似是在詢問章揚為何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站在琴臺前,章揚腦海深處如遭電光一擊,不禁有些失魂落魄。
又是這種早已見慣不怪的震驚,如嫣臉上不為所動,淡淡的瞥了章揚一眼。忽見眼前男子明亮的雙眸裡迅速恢復了自然,轉而散發出一股侵人肺腑的霸氣,讓她震撼之餘頓生難以抗拒之心。心神激盪下她強自鎮定,面帶不悅對著章揚說道:“這位先生好像莽撞了點,如嫣獻琴時素來不喜被人打擾。”
此刻章揚已經似乎迷失了本性,從看到如嫣的第一眼起,他的心中便升騰翻滾著把她佔為己有的慾念。這種念頭是如此的瘋狂,讓他根本就不想去考慮什麼情由愛意。壓低身子幾乎湊到了如嫣的面前,緊緊盯著她的星眸,章揚的語氣熾烈狂熱:“我想告訴你,你,是屬於我的!”
這句話聲音洪亮四處皆聞,就像半空中響起一道霹靂,震呆了廂房中所有的人。蔡七更是有如一隻被梗住了喉嚨的鴨子,彈起的眼珠險些掉到了地上。他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進來時還拘謹羞澀的章揚,現在竟然狂浪到這種地步。
臉上感受著章揚熱切的呼吸,如嫣腦中一片暈眩,想要出聲斥責卻又覺得渾身酥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提不起來。她驚訝的發現這個男子魯莽無禮的話語竟然把自己十數載古井無波,只求琴道的平和心境生生撕開了幾絲裂縫。她低下頭避開那光彩照人的眼神,聚起神智裡殘存的一縷清明,軟弱無力的說道:“難道先生以為如嫣身在青樓,便如那蒲柳楊枝,君欲採時採之,君欲棄時棄之。全然不必考慮如嫣的感受?”
一席話如同一盆涼水劈頭澆下,章揚這才從肆意狂亂中醒悟過來。挺直了身子深吸口氣,他一邊平復著狂亂的心情一邊緩緩說道:“如嫣小姐說的正是,在下委實失禮了。我心雖生,奈何君心未起,強求又有何益。在下舉止失態,還望如嫣小姐切莫放在心上。”
他語氣中的失落惋惜聽在如嫣耳中,只覺得心緒紊亂,百味交集,一時弄不清自己到底應該高興還是後悔。口中呢喃了幾句,連章揚也沒聽清她究竟說了些什麼。兩人呆對片刻,如嫣起身對著簾外微微一福,揚聲道:“各位大人,如嫣身體不適怕是難以為繼,這便先行告退。”說罷她眼角餘光複雜莫名的在章揚身上停了一停,隨後轉身抱琴向門外走去。
房內眾人面面相窺,全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在她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章揚堅定而又充滿自信的聲音:“就算是為了你,我也要讓均州百姓少受血光之災。”聞言如嫣的雙肩一顫,募的頓在了原地,許久才舉步前行。
“嘖嘖嘖!”坐在魏家大院的客廳裡,蔡七繪聲繪色的描述完浣春樓的場面,對著章揚讚道:“佐雲你還真是會裝,弄得七哥以為你是個道學先生,要不是有個如嫣出來,哪裡看得清你的真面目。”章揚的臉上已經紅的象個熟透的蘋果,任憑諸人嬉笑戲弄。那股支撐的慾望一去,他自己回想起來都有些難為情。
笑呵呵的一捻鬍鬚,魏清為老不尊的打趣道:“少年心性,原是如此,美女當前,難免要神魂顛倒了。”劉猛也是滿臉嚮往:“可惜小猛沒去,否則說不定要和先生爭上一爭。”
“你敢!”蔡七瞪大眼睛對著劉猛誇張道:“你是沒看見,當時佐雲一出來,雙眼發亮快要噴出火來。那些個早就對如嫣姑娘有邪念的人都不敢出聲,生怕佐雲上去找他拼命。”
章揚越聽越不像話,憋不住道:“去去,七哥,你再胡說,我可要和你急了。”旁邊諸人眼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笑得東倒西歪。嬉笑聲中只聽見章揚轉了個話題正色道:“好了鬧也鬧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現在既然知州大人把兵權暫時交給了我,大家還是商量一下怎麼應付哪些海匪吧。”
廳內眾人對視一眼,想起了海匪們的兇悍俱都收斂了笑容。思慮再三,幾個人紛紛提出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一直商討到了半夜方才去休息。
兩天後,各鄉的民團紛紛來到了均州北門外指定的地點集合。站在一個小土包上,章揚苦惱的來回踱著步子,山丘下那萬餘名民團亂七八糟的擠作數團,全然沒有紀律可言。“還真是頭疼啊!要把這些烏合之眾整合起來,十幾天時間根本不夠。”他低頭思考著怎樣讓這些民團儘快具備一定的戰鬥力,沒有注意到單鋒正陪著一個漢子走了過來。
“章先生”單鋒滿臉高興的喊道:“你看,這位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江路平江兄。”'手 機 電 子 書 w w w 。 5 1 7 z 。 c o m'
“啊!是江兄?”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