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這個搞運動嘛”林風啊了幾聲,腦袋轉來轉去,忽然一眼看到最末尾的高士奇,心中有了主意,“其實這個搞運動是針對軍隊的,諸位也知道,現在咱們的軍隊有不少是收編的降兵,而且還有許多新兵,朕想來想去總覺得不放心,所以想搞一次運動。”
“什麼‘運動’?!”
“那個高士奇,你上來,”林風一聲招呼,“你久在武學,而且還常年去豐臺兵站訓練新兵,感覺咱們大漢新軍計程車氣如何?!”
“士氣較高!”高士奇恭謹的道,“臣非是阿諛之言,此乃實情也,與前朝相較,咱們大漢士卒薪餉尚好,故人多仰慕之,不過”他頓了一頓,“不過這也還得分地方來看,依臣所聞,咱們從直隸、寧錦一帶徵收的新兵很不錯,但聽說山東、河南等地的就不行了,那兒老百姓不願意當兵,聽說有的地方還是強行徵募的壯丁!”
“是吧?!”林風點點頭,“咱們大漢的根本就在直隸和遼東,這裡徵兵當然挺好,其他地方可就不行了,所以由此可見咱們的軍隊應該還是有大問題的,朕希望的是咱們大漢軍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做到‘不潰敗’、‘不譁變’、‘不亂營’、‘不投降’,人人死戰到底,諸位覺得有可能做到麼?!”
周培公呆了一呆,這個要求恐怕太難了一點,所謂螻蟻尚且貪生,打勝了還好說,如果吃了敗仗,那恐怕任誰也是沒什麼好辦法。
見他面有難捨,林風一拍大腿,“所以要在軍隊裡搞運動嘛!——這個運動主要就是宣傳!”
“回稟陛下,”高士奇急忙道,“咱們在軍中已有宣講隊,專責忠君愛國之訓導!”
“力度太小、手段不多,花樣單調,聽得多了耳朵都起繭,也就能對付下新兵,時間長了誰還當回事?!”林風搖搖頭,“要大範圍的搞、要全國性的搞、要多渠道的搞,要儘量做到人人參與、老少鹹聞!”
“這恐怕非人力可及也”高士奇滿臉苦澀。
“其實這個說難不難,當前咱們在這方面的投入還是不小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方法不多,而且不夠重視,”林風別過頭,看著周培公,“比如說,可以編一些戲文啊、小調來唱嘛,如果能夠流行起來風靡全國,那士氣肯定就上去了!”
“”
眾人一頭霧水。
“好吧,那朕在這裡起個頭,給大夥先唱一段!”
林風清了清嗓子,還未開聲,堂下楊名時慌忙勸道,“陛下萬金之軀,萬民仰望,豈可”
“沒事、沒事,這不是為了國家大事而唱麼?!這點覺悟朕還是有的!”林風擺擺手,扯著嗓子唱道:“烽煙滾滾唱英雄,四面青山側耳聽,側耳聽;晴天響雷敲金鼓,大海揚波作和聲;大漢王師驅虎豹,捨生忘死保社稷;為什麼漢旗美如畫,英雄的鮮血染紅了她;為什麼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開鮮花”
唱了一段,自我感覺非常不錯,林風得意洋洋的看了看下面的大臣,“怎麼樣?!感覺如何?!”
堂下大臣人人臉色發青,不少人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嘴巴扭來扭去,彷佛羊顛瘋即將發作一般。
“培公,朕覺得這歌相當不錯,你說如果能夠流行起來,咱們大漢國男女老少都能來幾句,那我軍豈不是士氣大振?!”林風想了想,“上次忻州大戰,咱們騎六軍破虜將軍馬英的部隊裡不是有個英雄,叫什麼來著?”
“石章魚!”
“哦,對、對、對!就是這個石章魚,據說當時和葛爾丹的怯薛軍大戰,他一個人頂著十幾個人砍,雖然最後慘遭亂刀分屍,但終於把軍旗保了回來,可見實在是個英雄,所以這個歌咱們就命名為《石章魚讚歌》如何?!”
周培公苦著臉道,“回稟陛下此事固然大好,但是可是這個石章魚是個積年老匪,昔日在遼東燒殺搶掠無所不為,名聲很壞,臣恐怕”
“沒事、沒事,司馬遷不是說了麼?死人可以死得重如泰山,可見只要死得好,不論活得怎麼樣都沒啥關係!”林風搖頭否定,斷然道,“就這樣做,回頭找戲班子操練整齊,由官府出錢演練,命令他們在各處驛站、市集、廟會、茶樓、妓院、城門口等人多的地方大唱特唱,務必要讓全大漢的老百姓都知道,咱們大漢出了個石章魚,你明白麼?!”
“臣領旨!”
“除了這首歌之外,朕這裡其實還有大把的歌,你們回頭去查一查檔案,找一些戰死沙場的人名過來——記得了,要找那種死得很慘,但看上去卻很豪氣的那種,總之要讓人一聽就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