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答理他。”李振英對紀採鳳說道:“看他能搞出什麼鬼來?”
紀採鳳點了點頭,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怕麼?”李振英關切的問道。
“有點。”紀採鳳低聲答道。
“別怕,有我呢!”李振英安慰道。
呵呵,吳銘輕篾地笑著,“大言不慚的傢伙,自己象個猴子似的被關著,還吹什麼大牛。”
“你好。”李振英瞪著眼睛反駁道:“你不也一樣象狗似的給拴著嗎?你已經被識破了,還賴在這裡幹什麼?”
“看熱鬧啊!”吳銘雙手叉在胸前,笑著說道:“看看你是怎麼英雄救美地,我也好學習學習。”
厚重的鐵門慢慢地被推開,發出沉重的聲音,吳銘神情一斂,迅速地又蜷縮在角落裡。
四個浪人打扮的傢伙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將手裡的托盤放在桌上,托盤裡擺著酒菜。
隨後走進來地是犬養浩一和一身合服的合子,李振英和紀採鳳瞅著合子,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犬養浩一往椅子上一坐,指了指旁邊,合子“哈依”一聲,坐了下來。
“我是黑龍會北平負責人犬養浩一,這位是我們黑龍會的精英,依田合子,相信你們並不陌生吧!”犬養浩一得意的笑著。。。
“你,你是日本人。”紀採鳳指著合子,有些失聲。
“紀學姐,李學長。”依田合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同學一場,希望你們能配合一點,否則的話,可要吃苦頭了。”
哼,李振英不屑地昂起了頭,“沒想到,你是條日本狗,美女蛇。”
“合子,這次行動很成功。”犬養浩一讚賞地點了點頭,“人是你帶人抓來的,希望你也能撬開他們地嘴。”
“哈依。”合子起身一躬,“合子不會讓閣下失望的。”
“李學生,得罪了。”合子走到李振英的鐵籠前,與其說客氣,倒不如說成是勝利者的炫耀。
“我什麼也不會說地,別費心了。”李振英輕篾地說道。
合子笑了,就象一條毒蛇瞅著自己的獵物,吐出了長長地信子,她輕輕揮了揮手,“給我的學長喝點水,他渴了。”
面如仙女,心如蛇蠍,吳銘心裡下了結論,不知為什麼,心裡感到一陣輕鬆,呆會下手時可以不留情了,象她這樣的女人,把殘忍的刑罰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殺她的時候自己就不會有一點心理障礙。
將李振英綁在刑凳上,倒灌下去一桶涼水,李振英劇烈地咳嗽著,臉色蒼白,嘴裡嗆出血來,“就,就這麼點招數嗎?來點過癮的,呵呵,咳咳。”李振英邊咳邊輕篾地笑著,血不斷地從嘴裡鼻孔裡流出。
吳銘沒有動,他在等,等一個好時機,現在出手,他沒有把握將屋內的人迅速的幹掉,只有靠近日本人,鋼錐加鋼針,猝不及防之下,他才有勝機。
犬養浩一慢慢地喝著酒,吃著菜,很悠閒的樣子,他的身旁一胖一瘦兩個日本保鏢面無表情的叉手而立。
細小而堅韌的皮鞭撕裂空氣後發出尖銳的嘯聲,然後“啪、啪、啪”的落在李振英身上,李振英咬著牙,一聲不吭,一條條的血水順著他的汗衫流淌下來,李振英的頭突然向一邊歪倒昏迷了過去。
譁,一盆涼水潑在李振英的頭上,他皺皺眉頭艱難的晃了晃腦袋,嘴角掛起一絲嘲笑。
“學長,何必這麼固執呢。”合子拿著個瓶子走過來,將裡面的鹽面抹在李振英的傷口上,好象在做一件善事,臉上還是那副笑容,“說出北平抗團的成員,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帶著紀學姐遠走高飛,去過快樂的日子。”
李振英臉上的肌肉扭曲著,猛轉頭將一口帶著血跡的口水吐向合子。
合子輕巧的一躲,笑著直搖頭,“你這麼固執,那我只好對不起了。”
這個小妖精練過,吳銘抿了抿嘴角,那個老鬼子有點變態,喜歡血腥,看他的眼睛有點放光,吳銘在心裡作著判斷。
紀採鳳並沒有象別人想象的那樣軟弱,看著李振英受刑,她緊咬牙關,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卻一聲不吭,仇恨的目光狠狠地盯著依田合子。
合子讓人將紀採鳳拖了出來,成大字形綁在刑架上,用手溫柔地摸了摸紀採鳳的臉。
“學長,你還是說出來吧!”合子笑著說道:“要不,紀學姐可是要受苦了。”
“放了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衝著我來好了。”李振英劇烈地晃動著身體,鎖鏈嘩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