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再跳一曲吧!”旁邊地舞女問道。
“你去吧,我坐一會兒就走了。”吳銘掏出幾張錢幣,塞在舞女的手裡,揮手示意她離開。
林之江等人各自摟著一個舞女,走進小舞池開始起舞。只有何天風站起來,在兩個保鏢的陪同下向著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吳銘放下酒杯,也跟著走了過去。
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站在衛生間門口,瞅了吳銘一眼,繼續抱著膀子守在那裡。
吳銘推開門,走進了衛生間。在離何天風不遠的小便池停下腳步,裝模作樣的解著腰帶,暗暗將鋼錐套在手指上。
何天風排完水,愜意地舒了口氣,邊繫腰帶邊向外走。剛剛經過吳銘的身旁,吳銘便迅雷不及掩耳地猛撲過來,一隻手捏住了他地喉嚨,鋼錐迅速地刺進了他有胸口何天風大張著嘴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手腳抽搐著,掙扎著。
吳銘雙手使勁,連提帶推,將何天風弄進了小隔間,這時何天風終於停止了掙扎,嘴角流出一股汙血。
甩脫提何天風抓著自己衣服的髒手,將何天風的屍體趴在馬桶上,將他的手槍揣在腰間,吳銘又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走了出去。
“你們老闆在裡面吐得很厲害。”吳銘推開門,一本正經地對外面地兩個保鏢說道。
兩個保鏢互相瞅了一眼,一把拔開吳銘,闖了進去,吳銘反手一帶一擰,將門反鎖,嗖嗖甩出了兩枚鋼針,身體猛撲了上去。
不大一會兒,吳銘施施然地走了出來,慢慢地向林之江等人的小舞池走了過去,身子躲在一個大柱子後面,冷靜地觀察著。
一曲終了,林之江等人嘻嘻哈哈地走向了大沙發,“再跳兩曲,咱們翻場子吧,到兆豐總會抽兩筒,賭幾圈。”
“好啊!”陳明楚答道:“難得出來一回,索性玩個痛快。”
“等老何回來再問問他地意思。”馮國楨說道。
“嗯!”林之江突然晃了一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伸手捂住了胸口。
“老林,怎麼”陳明楚轉頭問道,舞廳裡燈光昏暗,他並沒有看清楚林之江胸口上露出的一小截針尾。
吳銘飛出鋼針後,反手拔出了手槍,“、、、”,連射幾槍,陳明楚的話還沒說完,便中槍倒地,生死不明。屋頂的一盞玻璃大吊燈稀哩嘩啦掉下無數碎片。
槍聲一響,全場男女爭相奔避,奪門逃竄,你擠我攘亂做一團。
吳銘甩掉手槍,快步竄入混亂的人群當中,他並不隨眾向外逃避,門口擁擠,反而不好逃出去,三擠兩擠,他避開了人群,反向從音樂臺右面,奔入通向後面百樂門飯店的那條走廊,飛跑著逃出了百樂門。
第二卷 颯沓千里不留行 第53章 絕技
在上海,眾多明目張膽的暗殺活動,絕不僅僅是一兩個有組織的指揮部所能完成的,政治暗殺自然而然地衍生了自30年代初的民族救亡運動,它導致上海的小市民中產生了部分人為、部分自發的組織和機構,他們為了愛國,也為了自身的利益而行動。有時候,這些個人與國民黨的軍事特工組織結合起來,有時候則採取單獨行動。(摘自美國著名漢學家魏斐德《上海歹土》)
“何天風及兩名保鏢被殺,陳明楚重傷,林之江嗎”韓寒故意停頓下來,呵呵笑了起來。
“林之江沒死?”吳銘微微皺了皺眉,翻了翻眼睛,“燈光昏暗,沒刺中要害倒也說得過去,可我的鋼針上可是淬了毒的,這傢伙還真是命大。”
“呵呵,那個傢伙命是夠大了。”韓寒壞笑著,“可卻是生不如死啊!”
“把話說清楚。”吳銘有些不滿地瞪了韓寒一眼,“什麼生不如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你抹的毒你還不知道效果嗎?”韓寒奇怪地問道:“林之江現在躺在醫院裡,就是一具會喘氣的屍體,難道這還不叫生不如死啊?”
“植物人?”吳銘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這些蛇毒還是別人送的,我也是胡亂一抹,難道這玩藝兒竟然能把人的神經系統搞壞?”“反正這次76號裡面的漢奸們是吃了個大虧,十多個保鏢竟然能讓你得手。”韓寒欽佩地望著吳銘,“聽說現在76號已經嚴令手下的特務頭子不準隨意到娛樂場所胡混,這下子可把他們嚇得夠嗆。下次要是碰上機會。可得想著帶上我啊,我都快悶死了。”
“下次再說下次。”吳銘擺了擺手,拿過桌上的一個骰盅,使勁地搖了起來。三粒骰子在骰盅裡發出零亂地響聲。他雙眼微微眯攏,凝神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