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部分(1 / 4)

“別說了。”衛立煌閉上了眼睛,痛苦地擺了擺手,“我作為遠征軍總司令官,責無旁貸,該負的責任我不會推卻,要不是我督促太急,事情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司令,您別這麼說。”副官急著說道:“您上面不是還有”

“閉嘴。”衛立煌嚴厲地斥責道:“作為一個軍人,推卸責任是可恥的行為,我該承擔什麼樣的責任,我心裡清楚。”

第三卷 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 第97章 松山血戰(三)

過在飛機上的一番交談,吳銘和衛立煌倒成了好朋友賞吳銘的直言不諱和奇思妙想,吳銘對衛立煌的直爽和敢作敢當也很欣賞。衛立煌在飛機上便給接替71軍攻打松山的第八軍發了電報,將吳銘的一些設想如實告訴了李彌軍長,並且以嚴厲的口氣嚴禁第八軍胡衝亂打,憑血氣之勇攻打松山。

在昆明下了飛機,與早已集結等候的別動隊人馬會合,乘坐汽車向怒江大橋急駛而去。一到大橋,便看見成群的民夫隊,擔架一個挨一個,排了幾公里長,有很多重傷員沒等過江便嚥了氣,更多的是不停痛叫的輕傷員。

衛立煌的臉色黯淡下來,只有親眼看到了這慘狀,才能對吳銘的話產生深深的感觸,他卻不知道這算不了什麼,等到了松山,才是真正地獄般的情景。

由於松山據點始終像根魚刺那樣牢牢卡住緬公路的咽喉要道,國軍隊急需的糧食彈藥後勤物資均要依靠人力騾馬經由山間小道運抵松山和龍陵前線,因此前線供應時時發生危機。特別是六月中旬,西雨季來臨之後,晝夜之間,到處山洪暴發。怒江江面比平時漲寬一倍。交通斷絕,山道泥濘,民夫騾馬均不能行,美軍飛機亦無法起飛。前線作戰的軍隊失去後勤保障,好比飛機艦船沒有了動力,一時軍心動搖,功勢頹緩。士兵們蹲在光禿禿的戰壕裡,懷抱步槍,日夜聽憑大雨澆潑。苦不堪言。有時實在耐不住飢餓。就滿山遍野去尋覓野菜等充飢之物。傷員運不下來,只好聽其自然死亡,痛號呻吟之聲到處可聞,其狀甚慘。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等到了松山,衛立煌才知道前線的情況有多糟糕。值得慶幸地是。不可收拾地局面終於沒有出現。頭場暴雨只下了兩週便有了二三日好天氣。怒江上空雨駐雲薄,時隱時現的陽光將深山大谷照耀的滿目青翠。大雨暫時洗刷了戰場上的硝煙氣息,使人感到一派清新氣象。數千民夫和騾馬隊抓緊起程。大批美軍機群迅速飛臨前線陣地進行空投。面。

陣地前面到處都是屍體。由於日本鬼子槍法很準,誰也不願意去搶救傷員,只好眼睜睜看著他們斷氣。到了晚上。日軍經常派敢死隊來夜襲,又搞得人人都很緊張。只要有飛機轟炸,或者大炮開火,陣地上到處都能見到騰起一團團血霧,死人胳膊大腿飛上了半天。而且熱帶的氣候也在考驗著遠征軍士兵。早上下雨冷得發抖,太陽一出來。烤得又跟三伏天一樣。死人不出一兩天,屍體就開始腐爛發臭,生出白花花的大蛆,爬得陣地掩體到處都是。

前線地士兵們天天泡在屍水裡打仗,狀,手臂,腳腿,身上的面板都被屍水咬成黑色,死人的臭氣在他們身上散發著。

第八軍原為中國遠征軍總預備隊,駐昆明。軍長何紹周,是軍政部長兼總參謀長何應欽地侄兒。何氏雖然身為中將軍長,實際並不特別擅長打仗,又尤其不擅長與日本人打仗,因此每有戰事或遭遇激烈戰鬥,便將前線指揮權慷慨交與副軍長李彌,自己蹲在第二線掩蔽部裡坐享其成。

“炳仁,是不是我在這呆了三天,有些不舒服呀?”衛立煌放下手中地檔案,似笑非笑地問道。

“司令,您這說的是哪裡話?”李彌趕緊辯解道:“只是這三天松山攻勢停頓,屬下有些心急,不知道那位劉少將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

“磨刀不誤砍柴功。”衛立煌緩緩地說道:“你也知道再按原來的辦法攻擊,徒費生命,進展卻不大,華健在飛機上所談你不也認為很有道理嗎?”

“是地,屬下也認為從外圍慢慢來是比較合適的戰術,雖然緩慢一些,但卻紮實有效,而且可以少死不少弟兄。”李彌點頭道:“只是司令總攬全域性,重任在肩,在這松山呆的時間過長恐怕不妥呀?”

“現在戰事雖然錯綜複雜,但是松山卻是戰爭焦點和取勝關鍵。”衛立煌皺著眉頭說道:“對日本人來說,松山是內線,是釘子,是支

的據點。松山不守,騰衝、龍陵則無依託,怒江防支點就將瓦解,將我軍各個擊破地戰略設想也將化為泡影。對國軍來說,松山據點正好是插在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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