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要打仗的緊張樣子,一切都不同於一個半月前他所來過的那座城池。
高飛穿戴著盔甲,身後的馬九也是一身縣尉的打扮,兩人兩騎徑直朝城中走,也沒有人敢阻攔。進入城裡以後,高飛讓馬九問清楚了府衙所在,便朝著府衙方向走了過去。
府衙在槐裡城中的中心位置,寒冷的冰雪中站立著手拄長戟的衛士,當他們看到高飛、馬九從馬背上下來,要朝府衙裡進的時候,半天沒有動的他們,便持戟擋住了高飛的去路,喝問道:“府衙重地,沒有將軍命令,一干人等不得擅自進入,來人請通報姓名,我等自當稟告給將軍,見與不見,全憑將軍的意思。”
高飛從一進城便感受到了整座城池的緊張氣氛,跟在陳倉那裡完全不能比擬,更何況他要見的是車騎將軍,在武官當中,除了大將軍、驃騎將軍外,就數車騎將軍的官位最高,這樣的一個大官,擺擺譜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個車騎將軍皇甫嵩又兼任涼州刺史,於情於理都應該擺譜,這是面子問題。
拱拱手,高飛朗聲道:“在下討逆將軍、都鄉侯高飛,應車騎皇甫將軍的邀請前來拜訪,煩請予以通報一聲。”
持戟的衛士聽到高飛這個名字,便收住了兵器,讓開了一條路,朗聲道:“原來是高將軍,多有得罪,將軍早有吩咐,若是高將軍前來,可以徑直入內,無須通報。高將軍請!”
高飛笑了笑,大踏步地朝府衙裡走,卻忽然聽見背後兵器的碰撞聲,兩柄長戟再一次交錯在一起,擋住了身後馬九的去路。他看了一眼馬九,吩咐道:“你暫且去驛站休息,在驛站裡等我訊息。”
“諾,侯爺!”馬九拜了一下,悻悻地牽著兩匹馬便走了。
進了府衙,高飛只感覺府衙內十步一崗五步一哨,隨處都可以見到站在房廊下面或者走廊、迴廊附近的持戟衛士,戒備的竟然如此森嚴。他徑直朝府衙大廳裡走,但見大廳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他所想到的將校林立的壯觀場面,而是隻有兩個人在場的清冷場所,一人端坐正中,一人站立於大廳裡。
高飛剛跨進大廳的門檻,只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間的中年漢子,見他身材魁梧,面目和善,眉宇間透著幾分儒雅,他此人是皇甫嵩,便急忙拜道:“下官高飛參見將軍!”
“哦?你就是陛下新封的討逆將軍高飛?”坐在正中間的那個中年漢子正是車騎將軍皇甫嵩,他打量了一下高飛,見高飛身材並不是很魁梧,但是一身戎裝卻透出了幾分威武,便朗聲道,“嗯,果然幾分威嚴,不愧是我涼州的健兒。你守衛陳倉的事情我都聽傅燮、蓋勳兩位大人了,你做的不錯,很好,以後會前途無量。”
高飛微微抬起頭,寒暄道:“多謝將軍讚賞,但是守衛陳倉之功傅燮、蓋勳兩位大人也都有功勞,下官不過是儘自己該做的事情罷了。”
皇甫嵩聽高飛如此謙虛,便道:“傅燮、蓋勳二人固然有功,可卻沒有你的功勞大,若不是你帶領部隊堅守住了陳倉,只怕三輔就會被叛軍危害。此次我叫你來,也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做,你現在是討逆將軍了,可你手下卻沒有部曲,我準備撥給你兩千馬步,由你統領,做為你的部曲,跟隨大軍進兵涼州,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高飛歡喜道:“末將求之不得,多謝將軍厚愛。”
皇甫嵩嘿嘿笑了笑,從座椅上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了高飛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高飛的肩膀,十分和緩地道:“你也先別謝我,我有件事要你去辦,你要是能夠辦成了,就是一件功勞。”
“將軍有何吩咐,末將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不愧是涼州人,就是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皇甫嵩完這句話後,便扭頭對站在他側後方的一個漢子道,“孟德,你就給高將軍講解一下這次任務吧!”
高飛一聽到這兩個字,便是一陣心驚肉跳,他急忙扭頭看了過去,但見那個被皇甫嵩喚作孟德的人個頭矮,身材略微偏胖,鬍鬚捲曲,面板呈現出古銅色,濃濃的眉毛、不算太大也不算太的眼睛,五官雖然端正可長相卻不對稱,用東北話“長的太磕磣了”,實在是對不起觀眾。
“曹操曹孟德?”高飛看到眼前這個叫“孟德”的人如此模樣,便試探性地問道。
不想那人微微一笑,兩隻眼便眯成了一條縫,一笑起來便露出了臉上的兩個酒窩,抱拳朗聲回答道:“在下正是曹操,見過高將軍!”
“曹操?我的媽呀,這人居然是曹操?”本以為曹操是個英明神武的人物,可卻沒有想到真正的曹操會是如此模樣,這讓他多少有點